“你這是人治,不是法制!”圖阿的思維有些混亂,只好本能的批評着周吉平的“歪”主意
“任何國家的法制都是依靠人來實施的,如果人出了問題,再好的法律也一無是處”周吉平根本不把圖阿的詰責當回事,他的回答簡單而又直接
“可,可以後怎麼辦?讓這個勢力發展成黑手黨?我,永遠生活在下水道里?‘圖阿很快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如果蒙塔亞的政治體制成熟了,國家穩定了,而且我還活着,我會把我們今天的談話公之於衆的那時,你將受到全體國民的敬仰你領導的組織,將成爲一個偉大的黨派”周吉平道
“哦,那看來我得讓閣下健康的活下去嘍?”圖阿有些無奈的嘆道,忽然他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事情,驚訝的問道:“莫非今天我們的談話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是的,只有我們兩個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把今天大致的談話內容輯錄下來,放到一個穩妥的地方”周吉平答道
“那閣下呢?如果閣下將來蛻變成**者呢?”圖阿又發現了周吉平話中的一個漏洞,於是便毫不客氣的指了出來
“我會怎麼樣不重要,如果有一個促進**和廉潔的機制,恐怕馬蘇阿里也不會蛻變,你說是嗎?”周吉平緩緩的站起身來道,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右手已經把一個小鹽袋扔給了圖阿:“這是你的第一筆,也是最後一筆經費當然出去以後馬昆達將軍可能也會資助你一些,拿不拿隨你”說着話,周吉平轉向往監房外走去
用力捏着鹽袋子,感受着袋子裡面一粒粒硌手的硬東西,圖阿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突然擁有了一大筆財富,他和尋常人一樣大腦空白了一陣子直到周吉平將要走出監房的時候,他才醒悟了過來:“嘿,我還是上了你的當,你真狡猾”
看到周吉平向自己投來詢問的目光,圖阿面帶微笑的舉起鹽袋對周吉平說道:“這不,還是讓我給你效勞了”
“你可以不要,沒人逼你而且我要告訴你,你不是在給我效勞,你效勞的對象是整個蒙塔亞的人民當然,只要我不做**者,我也屬於人民的一份子如果你不願意,過後可以還給我”說完這句話,周吉平頭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馬昆達知道了這事,他肯定會不高興的,好在我又有事去做了”圖阿望着空無一人的監視門口自言自語道,已經沒了周吉平來之前的迷茫
圖阿終於出獄了,迎接他的是由蒙塔亞各界所組成的歡迎人羣電臺、電視臺等媒體,都對他的出獄做出了連篇累牘的報導,那個叫敏埃證的女記者專門又寫了一篇通信:“不管怎麼說,臨時政府,也就是人民軍的首腦們終於釋放了這位爲打倒**的馬蘇阿里政府而甘冒生命危險的勇士這應該看做是人民的勝利,也應該看做是**的一次勝利也許明天蒙塔亞民選政府籌備會結束的時候,我們會看到更讓人們興奮的結果總之,**不是靠別人賜予的,而是靠鬥爭得來的……”
沒錯兒,**是鬥爭得來的,只是不知這句話是不是某小宵小乘亂作惡的信號反正從當天下午,一直到轉天的蒙塔亞民選政府籌備會開始的時候,首都桑加城的局勢一直不令人樂觀如果不是四下裡巡邏的人民軍戰士足夠多,來自部落的戰士那血的長矛真的有威嚇力,恐怕這次民選政府籌備會都無法準時召開
就像持續多日的媒體暗戰一樣,民選政府籌備會一開始,這些日子一直唱主角的媒體就又跳到了最前面不過稍讓人覺得意外的是,這次站出來質疑臨時政府籌建**政府誠意的,是幾家來自歐洲的媒體這幾位身材高大的,來自歐洲的白人記者在人羣中頗爲顯眼,提出的問題也頗爲棘手
“尊敬的蒙巴頓將軍,我們非常意外的注意到,臨時政府成立之初就和m國與e羅絲打得火熱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人民軍使用的大部分是e制武器而自從m國前任領事離開蒙塔亞之後,原先一位名不見經傳的m國普通外交人員,卻頻頻出入人民軍的司令部這是否意味着,這次民選政府工作籌備會已經定下了基調?”一個記者問道
“請問將軍閣下,臨時政府爲什麼直到昨天才釋放爲推翻馬蘇阿里政府立下大功的圖阿先生?”不等蒙巴頓回答,另一個記者又追問了一句
這次民選政府的籌備會在桑加城市政廳的會議室裡舉行而會議還未開始,麥克風卻已經到了記者們的手裡,搞得剛剛就坐的蒙巴頓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那些負責會議招待的侍者們,卻對提出刁難問題的記者們視而不見顯然,這個開場是經過精心策劃的
‘將軍閣下,我們注意到今天的民選政府籌備會只安排了蒙塔亞國家電視臺的直播但我們大家都知道,蒙塔亞國家電視臺原先就是馬蘇阿里政府的喉舌,而在這次的所謂**戰爭中,與進攻電視臺的人民軍裡應外合攻下了這座電視臺據說連電視臺的臺長都是被投降人民軍的副臺長打死的,這讓我們實在無法相信這家電視臺的新聞操守所以我建議,今天這次會議應該在新聞媒體在場的情況下召開,不知可以嗎?“又一個白人記者向蒙巴頓說道,他的話引來衆記者一片熱烈的喝采聲
記者來了至少近百,而在昨晚的情況通報中與記載的,只有四十多名記者報名採訪這次籌備會剩下的人,顯然都是在這一夜間出現的瞭如果不是這些記者和主席臺隔着二十多排座位,周吉平甚至會覺得這些記者不是來採訪,而是來打架的
“各位記者先生們,請靜一靜今天的會議是蒙塔亞**政府的籌備會,不是記者召待會”周吉平接過麥克風,替蒙巴頓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