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曾經預感到自己的車禍!
至於預感,我無法解釋,不留意時偶爾就會變成現實,我的左右手心都有“十”字紋,相書上講這是通靈掌紋,第六感比較準,我也看過別人的手,見過一個手有的,但兩手都有的還真沒見過,只可惜我靈力不夠,不然預測彩票……
我想預感可能來源於人對自身的敏感,精力不濟,體力不佳時,情緒不好時,可能就會有這種預感,誰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呢!還是說一下以前那次預感吧!
我原來在公交公司工作過,那是我開車時遇上的事,大慨七八年前了。
那天我跑晚班,第一圈還沒什麼,第二圈一出去天就全黑了。當我把車開上環線時,心裡就不舒服,再拐到真理道時,從我眼裡看過去,路燈昏暗有點愁雲慘霧的感覺,心裡更不舒服了,同時有種預感,今天不好,要出事!
有了這種預感,我開車格外小心,速度控制的很好,連着幾圈下來都平安無事,到晚上十點多最後一圈時,我幾乎忘了這個預感。可就這時候事兒真來了。
也奇怪,那天那麼晚了還有那麼多人,車裡站着的人很多。當我開車經過真理道一號路交口準備直行時[那時修路應該直行],路面很清靜一切正常,只有兩三個騎車人路過。這時一個長頭髮的男人,在我前方左拐[從一號路拐真理道],我留好了速度和距離——絕對安全的距離,可就那麼一瞬間,那傢伙忽然向我的車抹過來,從大公交的前風檔都看不見他的頭了!
我一腳急剎車就踩住了,但與同時車裡站着的一個老太太被摔倒了,其他站着的人可能因爲年輕卻沒一個摔倒。我急忙看那個老太太,她躺在那兒看樣子傷的不輕。我當時馬上反應過來,跳下車就去抓那個長頭髮,我上學時長跑很好,很快就追上了他,一把把他從車上抓了下來。
開始那傢伙擺出一副楞子樣兒,還帶着滿嘴酒氣,根本不承認他抹了我,但我知道不抓住他我的責任更大,於是根本不理他想比劃比劃的想法,幾乎是連人帶車把他拖了回來,當時我身體相當棒,象他這樣的小混混來幾個根本就不在乎,一試力量那小子也不敢牛了,只好乖乖地跟我走。
後來報了警,但等了二十分鐘JC纔到[這幫貨色,什麼三分鐘出警,騙老百姓而已],是個交通JC,那傢伙先看現場,然後說,這不沒撞上麼,你要是撞了他[長頭髮]我管,沒撞着這事我不管。這種態度,讓當時車上的乘客也都很不滿。其實不歸它管是事實,但那傢伙的說話態度就讓人感覺是我沒讓他睡覺似的。
後來車隊來了人,才張羅着將老太太送醫院,然後去公交派出所報案。長頭髮的自行車也被扣了。後來長頭髮付了老太太看病的費用,大約700多,再後來就不見人了,連車也不要了。我央求讓派出所去人幫着找,派出所也不管,讓我自己去——這就是“公僕”呀,後來我還真去找了幾次,但那傢伙根本就沒找到人,後來還是我和老太太結的,大約也花了七百多。
全完事兒以後,我又看了看長頭髮的那輛車,一下子明白了,那傢伙不但是酒後騎車,而且他的車左腳居然沒有腳蹬子,只有一個棍兒,原來當時是他一腳踩滑了——這就是他爲什麼突然就抹向我的原因。
真沒辦法呀,居然有這種事!當時沒軋死他就已經萬幸了!
好在都過去了,只是記住這個教訓吧。
二:那一刻,我似乎窺見死神的臉!
第二次,不是預見自己,是別人——我的一個同事!
儘管我有預感,但那只是預感,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麼,如果我能精確預見,我會做點什麼的,可我不能,也不可能。即便現在將這件事寫下來,我也覺得心裡怪怪的,很不是滋味。也許是對一個少年生命的憐憫吧。
事情還是發生在我在公交公司工作時,那是一個黃昏。那天我剛從外面回來,正向站屋走,迎面副隊長走了出來,問了我一句什麼——具體什麼我記不起了,因爲後面發生的事情讓我心裡極不舒服,不可能記住具體的情況。
當時只記得是開玩笑的一句話,但我還未回答,後面已經有人笑着替我回答了,但後面那人的聲音很怪。我一回頭,是一個同事姓C[不想提真姓],但他的樣子讓我一下子就極不舒服了。
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C是一個挺年輕的司機,比我大幾歲,長得挺精神的,但那天他與平時很不一樣。他的臉上罩着一層讓我噁心的灰黑色,而他說話的聲音和笑聲也與平時大不一樣,像個鴨子一樣的嘎嘎聲!這種聲音和樣子一下就給我的刺激太大了,那聲音和臉色讓我心裡翻了個個兒,內心裡有種感覺讓我不想理他。於是我轉頭進了站屋,連隊長也沒理。
我只在站屋裡呆了一小會兒,就因爲他在站屋裡我都感覺呆不下去。平時我們關係不錯,見面總會打招呼,但那天我誰也不想理。我只好在走廊裡站了會兒,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甚至不瞭解這種感覺代表什麼,就是心裡不舒服。但我離開他們時,這種感覺很快就沒了。現在想來這只是種預感吧,並不是預見!
這天的班沒什麼異常,轉天又是我輪休,所以這件事我很快就忘了。
轉天,我正好幫家裡收電費,收到鄰居那裡,他和我是一個車隊的同事。所以一邊收錢一邊閒聊。說起安全駕駛的事,他說開車並不在乎你駕齡和經驗,有時候這就是命啊,比如說小C!我一愣,問C怎麼了?
他說,你還不知道?他出事故了,死亡事故!軋死了一個小孩兒。
我一驚,連忙問是哪天。他說是昨天。我一下就想起了昨天那種異樣的感覺。心裡又接着撲騰起來。又問了幾句事故的事情,可他也不太清楚,只好回家了。
回家後將這事告訴了母親,母親也說起了她年輕時有類似的經歷——太多了,迷信色彩太重,不提了。
轉天上班,站屋裡已經貼出了事故通報,我才全部瞭解事情經過。
C就是那天我下班後出的事,所以我一點都不知道。當時他開的是鉸接車,全車長13米多,結果在一個路口左拐後,最後排輪旁邊正好有一個14歲騎車的小孩兒摔倒,頭碰在了輪輞正中,頭上居然沒出什麼血,送到醫院就死了,而平時總把他放在內側騎車的家長卻鬼使神差地唯一一次騎在了內側。
當時事故發生後,C並沒感覺到——13米車,又是晚上不可能感覺到。是路人把車喊停的。後來就沒什麼說的了,C不是主責,但公司還是擔負了主要賠償責任。不久以後,C又繼續開車了,但從那兒後,我也很少遇上他,也更少有機會講話。
事情過去儘管七八年了,但即便現在回想起來,當時那種心境還是讓我很不舒服。我是個無神論者,但又有誰能說清這世上的一切呢!當時C的臉色、聲音與事故有沒有聯繫,我不想去想,更不想知道,希望這永遠是個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