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丁吉拉背叛了布須曼人,但念及當年一起共事,一同戰鬥的過往,木巴長老話說得雖然狠,卻又在最後又留了丁吉拉一命
“長老,我不走了給我一支軍隊,或者我幫助佐裡克也可以十年前我們打敗了北方軍,十年後我們仍然可以打敗他們等打敗了北方軍……我,那時我再走那時,我再也不管恩格羅的事情,不管恩格羅是誰說了算……我向祖龍之神起誓!”就在這短短的一瞬,丁吉拉居然放棄了可以獨自逃生的機會,又恢復了一個部落守護者的樣子
聞聽此言,木巴長老遺憾又有些傷感的看了看丁吉拉,沒有表態
“佐裡克,不好了接到山口外的報告:北方軍的步戰車集結成了方陣,已經衝進了山口,速度很快可山口裡的守軍一個也聯繫不上,恐怕……”一個軍官從指揮部裡跑出來,朝圍着木巴長老的幾人邊跑過來,邊喊道
“慌什麼!”一直躺在地上的木巴長老聽到軍官慌張的報告,很是不滿他動搖軍心的作法,強忍着傷痛低聲呵斥道結果一怒之下,又一股血線從老人的嘴角淌了下來老人那青黃的臉孔,再配上口鼻中微滲出的血絲血沫,讓木巴長老看起來別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滄桑
老虎倒了下去,可仍然是一頭老虎木巴長老的話對那名軍官還是有威嚇力的,那軍官很快就醒悟到自己行爲的不妥之處遂自責的低下頭去,然後小心的走近木巴長老和佐裡克等人,又低聲把報告的內容複述了一遍接着便安靜的等在一旁,等着佐裡克或者是木巴長老的決斷
“佐裡克,這些事情全由你來決定,我,老了”看到佐裡克有一絲猶豫,即便現在的木巴長老很是衰弱,但他還是迅速的做出了判斷
佐裡克向木巴長老凝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傳令道:“命令炮兵開炮!向山谷中北方軍可能到達的位置開炮,不要害怕對自己人造成的傷亡,然後命令第三道防線的人補上去只不過是些步戰車組成的方陣,就算速度快點,可憑我們的火力,憑卡帕的地勢,攔住他們不是問題”
“第三道防線也沒有迴音了,估計……”那名軍官滿面的焦急之色,顯然對目前的戰局一點信心也沒有
“那就讓總預備隊頂上去,一定要把北方軍堵在山口裡,再讓炮兵狠狠的炸”佐裡克恨恨的說道,整個人看起來面目猙獰
那名軍官跑去傳令了
“長老,你先回恩格羅,這裡交給我”佐裡克握着木巴長老的手道與此同時,他看到軍醫正指着木巴長老的小腹衝他示意着順着軍醫手指的方向,佐裡克看到木巴長老的小腹上正有一絲血線流下來
那是一個硬幣大小的月牙形小孔,看樣子應該是被爆速飛行的彈片,或者石子打出來的剛纔沒發現這個傷口,是因爲木巴長老吐了血,身上也盡是血污所以,沒人注意到那裡還有一個傷口直到那裡又有血流出來,軍醫這才發現那個傷口
現在的麻煩之處是:對這處傷口該怎麼處理?包紮還是不包紮?按理,這樣的傷口裡面很可能有彈片或異物,應該儘快開刀取出來纔對可現在木巴長老這情形,包括他身處前線的環境,哪裡有開刀的條件啊!
“不行,我不能下去扶我起來,我要看着戰士們擋住北方軍的進攻你去指揮,不用管我這個老頭子”說着話,木巴長老向周圍的人一伸手,示意衆人把他扶起來
木巴長老說的對,相比於只是個擺設的利拉木巴長老在恩格羅,在布須曼人的心目中已經是權威的化身有他坐鎮,相信那些士兵們會安心不少
衆人見此情景也有些無奈,只好順着木巴長老的意把他扶坐了起來
小腹上一用力,木巴長老就發覺了肚子上的傷口再看軍醫爲難的樣子,他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先包上,不要聲張”木巴長老從容的對軍醫說道,彷彿這只是一道不起眼的小傷患,根本不是有可能影響人生命的傷口
軍醫爲難的擡起頭,請示性的看了看佐裡克佐裡克沉默着點了點頭,示意軍醫按木巴長老的意思辦
“你們都去忙,別都在這兒圍着我,好像我是個快要死掉的人似的”可能是剛纔那針麻醉劑起了作用,木巴長老看上去比方纔稍好了一些,雖然精神依然疲憊,但至少說話和反應都與正常人無異了“丁吉拉,你也去,和佐裡克一起,像個男人一樣去做還有,告訴利拉,布須曼的戰士們正在和北方軍激戰,讓他像個男人似的振作一點,擔負起一個大酋長的職責來”
說實話,剛纔發生了這麼多事,在場的衆人沒有一個想到該向他們的大酋長利拉彙報,彷彿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似的也就是木巴長老還在想着這個,只能用尸位素餐來形容的人雖然木巴長老在提到利拉的時候用了比較刻薄的話,可人們還是聽得出來,木巴長老仍然像對待一個不成器的晚輩似的想着利拉
轟,轟,轟……吱—吱—吱—轟……
一連串的爆炸聲和炮彈破空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炮聲!不過這卻不是布須曼人的火炮受命開炮的聲音,相反這是北方軍的火炮打到恩格羅裡來所發出的爆炸聲
剛纔散開的衆人一下子又聚攏回木巴長老身邊,用身體圍護着老人,以避免他被炮彈所傷可旋即人們就發現,北方軍的炮彈根本沒有落到指揮部附近,而是落到了附近的幾個山頭上隨着爆炸的閃光,山頭上被的一些樹木、零件,甚至是人體的殘肢都被拋了起來
“炮!炮!我的炮!”佐裡克最先反應了過來,失態的大喊了起來佐裡克知道,剛纔被擊中的幾個地方,正是布須曼人比較大的幾個炮兵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