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皮盾防線近前的土著士兵們,紛紛嚎叫着拼力把手中的長矛擲向皮盾防線後的敵兵——他們的表演就到此爲止了皮盾防線是由兩層皮盾按“品”字形組成的,將後面的弓箭手和長矛兵牢牢地護衛住就算偶爾有一兩支長矛從皮盾之間的縫隙處鑽進來,殺傷了幾名盾兵,但後面馬上就有持盾預備的兵士補充進縫隙,皮盾防線依然堅固不動
猛然,在一陣統一的鼓點之後,整齊的皮盾防線忽然一斜,露出了皮盾後面的長矛手不過瞬間出現的機會,卻輪不到對面嘈雜的土著大軍乘隙反擊了皮盾後面的長矛,已經如雲般激射了出來近距離在那些手中已經空的土著士兵身上,開出了一朵朵“血花”
隨着皮盾防線幾次有規律地開合,雜亂的土著大軍終於無可避免的崩潰了,紛紛掉頭逃竄
可當他們掉頭狂奔了一陣之後,卻又迎頭卻撞上了一排排左手持小圓盾,右手持短矛的整齊軍陣又是一陣無處躲藏的殺戮之後,戰場四處響起了“卡哈路亞”的喊聲
冥冥之中,周吉平似乎感覺自己能聽得懂土著們口中的語言,“卡哈路亞”應該是“降者免死”的意思果然,敗退下來的土著大軍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跪地乞降……
勝利的一方,所有的戰士都停了下來,轉身向着遠處的一處山崗,高舉起手中的矛,用土著語高呼着:萬歲!萬歲!萬歲!
山崗上,一杆腥紅色的大旗高高飄揚着,上面繡着太陽與月亮旗下簇擁着一個皮膚棕黑的土著酋長,他正微笑着向自己的戰士們招手致意這個人……好熟悉啊?可自己以前從沒過他啊?
周吉平感覺自己在空中是可以飛的,禁不住想湊近那個酋長打算看得真切些不料剛這樣一想,那個酋長已經轉過頭來,直直地對視着“飄”在空中的周吉平是見過!周吉平更加肯定了,他的眼神實在是太熟悉了
可一轉眼的功夫,酋長不見了,戰場不見了
周吉平感覺到自己正在飛……說不清楚是身體,還是靈魂正在空中飛大片枯黃的草場,一片片茂密的樹林從他身下掠過……這是哪兒,好熟悉啊?
一彎月牙高掛在天上,怎麼像是在夜間?可夜間自己又怎麼能看得如此真切?
獴!夜色下的小土崗上,幾隻獴警惕地四下了望着——那不是部落營地附近那羣獴嗎?看土崗的形狀,沒錯兒!就是部落營地附近的那羣獴,身下這片樹林不正是部落宿營的地方嗎?
這樣想着,身體卻繼續不受控制地向前飄去,掠過一片片樹林遠處,山坳處一點篝火吸引了周吉平的注意有人!身體像被一股力量牽引,緩緩下降這下週吉平看得更清楚了,這是一箇中等規模的部落,看上去有一百多人的樣子
篝火旁邊,是十來頂帳蓬,每頂帳篷旁邊都坐着幾個剽悍的土著,他們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帳篷中,一陣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呻吟的聲音,毫無顧忌地傳來;**的聲音,讓帳篷旁邊正在等待的土著更加的焦躁,有的人開始急不可奈地催促着,有的則肆無忌憚地笑罵着
終於,其中一頂帳篷的簾子挑起,一個土著精赤着健壯的身體走了出來,渾身都是用力過度後的汗水另一個等在旁邊的土著,滿臉嬉笑地站起身,緊跟着走進了那頂帳篷……
這是幹什麼?**?可裡面的女子卻沒有反抗掙扎,羣婚?還是**?飄在空中的周吉平目睹了這一切,這是夢?還是自己的幻覺?
身體繼續不受控制地向前飄去另一處篝火旁邊,幾名看起來像是頭領一樣的土著,正在談着話
忽然,周吉平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那個偷襲不成,果斷回身殺死自己同夥的鬣狗部落成員正在其中——這是鬣狗部落的營地!
幾個頭領模樣的土著,正在繼續着自己的談話周吉平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可以聽得懂他們的談話,儘管他們說的是土著語言
“無論如何,不能再拖下去了”其中一個人說:“部落已經快沒有吃的了,總耗在這裡不是個辦法”
“是,要不就去劫掠其他的部落算了,達蒙實在不好對付,那塊石頭真就那麼重要?”另一個附合着
“不要忘了我們爲什麼來這裡,爲什麼要做這件事!我們爲的是部落將來的出路,你們真的想讓自己的子孫也像我們一樣,將來被人稱做“鬣狗”?整天遊蕩在草原上朝不飽夕?大酋長是說話算數的,只要我們這次找到那塊石頭,我們就不再是鬣狗部落了”那個殺死自己同夥的鬣狗成員說道,儼然是鬣狗部落的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