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之御?
“不認識!”太后立刻的就回答出來,但是話一說出口,她又忽然之間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聽說過,對了,是誰呢?是誰跟她說起來過呢?
好像是躍慶!躍慶有幾次在她的面前提起過這個人!怎麼?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皇上問這個人做什麼?”她記得他只是一個地方的小官員而已。
“據朕所知,慶王爺跟這個洪之御曾經聯手,擡高了一個片區的稅收!朕的稅收政策豈是慶王爺一個小小王爺可以隨意更改的?!”凌允將這個消息說出來,說完後,看了凌烈一眼,烈回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終於好了,可以幫到武方了。想不到,皇兄卻是頂到現在才說出來,纔出來辦這個洪之御。
凌烈爲皇兄的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話,感到特別的欣喜。
“不會的!”太后搖了搖頭:“躍慶只是有些小毛病,他還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皇上你一定是聽信了他人的謠言。”太后一口咬定,周躍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哦?太后如此維護他,可是因爲他是太后的兒子?”凌允抿了抿薄脣後,微微的掀開,丟出了一句讓太后頓時炸在那裡的話語來。
他怎麼會知道的?不可能的!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全都已經死了!除了她和周嬤嬤,絕對不可能還有人知道的!!蟲
“皇上,你在胡說什麼?”太后有些乾乾的笑了兩聲,並不敢看向凌允的眼睛,在他的眼睛裡,她總是覺得自己毫無秘密可言,他的眼睛像是能夠看穿一切!
但是,她絕對不能夠讓他們知道,躍慶就是她的兒子,她唯一的兒子。
“是不是胡說,朕自有論斷。不過太后,您再繼續隱瞞下去的話,不管是對您還是對慶王爺,恐怕都是一種傷害。”凌允看着太后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而且,朕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從來不說沒有證據的話,想必太后是瞭解的。”
太后這回啞口無言了。
“不管您是承認還是不承認,朕已經找到了證據。”凌允對着凌烈使了一個顏色,凌烈頓時從腰間摸出了先前皇兄給他的一塊布塊,上面清清楚楚的寫明瞭太后的陰謀還有太后做過的所有事情。
太后一看到上面的字跡,立刻面無血色。“這……這……冤枉啊——皇上,哀家不曾這麼做過啊——”她想要矢口否認,但是——這個見人,死了都不讓她好過!還要在她的背後捅上了一刀!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送進來給皇帝的?!
“太后,想想慶王爺,您難道希望他永遠都不知道您是他的母親嗎?”凌烈忽然開口道。
“哀家——哀家——”太后喃喃了幾句,隨即沒了聲音。是啊,難道她想着讓躍慶永遠不知道她纔是他的母親嗎?現在這件事情,皇上擺明了要她來選擇,要麼選擇自己,要麼選擇躍慶。她已經沒有在躍慶的身邊照顧他了,難道自己能夠救他的時候,還不出手嗎?
“皇上,哀家的免死金牌要留給躍慶。”太后默默的說了一句,此時的她,只悔恨自己,不應該聽信思兒的計劃,凌允這個皇帝太過狡猾了,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只可憐了她的躍慶啊……
“好,”凌允笑了,那笑容很溫和,但是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卻讓太后打了一個冷顫。
她太小看他們兄弟倆了。
不過,只希望可以保住躍慶,那麼她就死而無憾了。只是——
“哀家想知道,皇上是如何得到這封血書的?”看字跡,就是孟茜那死丫頭寫的!混蛋,生前勾引先皇,死後還要留下一個炸彈,想要炸死她!
“難道是那天的溫雪姌?!”她想起了這個跟孟茜一模一樣的女子。一定是她的,一定是!如果不是她的話,她怎麼跟孟茜這麼相似?一定是孟茜的女兒!!見人!
凌允皺了皺眉:“不是她。”
“不是她還能是誰?!”太后完全不相信。
“是跟她一塊長大的一個男子。”凌允解釋道,不知道爲什麼,他並不想別人誤會溫雪姌,也許是想要替代程之軒保護她吧,她適合笑,不適合哭泣。
“男子?男子……”難道是他?!那個曾經跟躍慶打架的小男孩?!那個在宮裡老是亂竄的小男孩?他的母親已經被她燒死了,他竟然沒有死!不過也對,當初屍首堆裡,就是沒有發現那兩個孩子。
也對,也對。
“他人呢?”沒膽量來見她嗎?
凌允想了一下後,纔開口:“死了。”
死了?哈哈,死了,死了好啊!
“哈哈,活該!誰讓他跑來揭發哀家的?死了好啊,死了活該啊!哼,哀家倒是就要看看,那溫雪姌什麼時候變成她的娘一樣,死在火堆中——”太后哈哈大笑,並且面目猙獰的發出了惡毒的詛咒。
“你……”好狠的女人!凌允在心底怒罵。但是長久以來的忍耐,讓他並沒有衝動的脫口而出。
忽然,一個念頭在太后的腦海裡面成型,她停止了笑聲:“你們兄弟倆這麼對哀家,是爲了讓你們的母親坐上哀家的位置嗎?”她絕對有理由相信,他們就是想要她下位,纔會千方百計的挑出她的毛病。
聽到太后提起這兩個字,凌烈忍不住的跳起來:“你閉嘴!”
“怎麼?被哀家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好啊,有本事就一劍將哀家刺死!哀家知道你腰間的腰帶就是一把黑色的軟劍,你隨時都可以殺死哀家,然後讓你的母親順理成章的坐上太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