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芯殿裡,老御醫們給溫雪姌號過脈,確定她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後,便離開了憐芯殿。
凌允跟凌烈兩人一同在前廳裡面坐着,而上官珂則等到溫雪姌睡熟了之後才走了出來。
凌烈迎上去扶住了她,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凌烈的臉上帶着些微擔憂:“你怎麼樣?有沒有累倒?”他直到,自從珂兒懷孕了之後,總是覺得很容易就累了,今天她又這麼的走來走去,難保不會覺得疲憊。
上官珂拍拍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背,安慰的道:“我沒事,還撐得住。”她也明白,現在的身子不比以前了,還是要多加註意纔好,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話,她會說的,絕對不會硬撐着。
“那就好。”得到她的保證,凌烈也就放心了些。
“咳咳——”凌允在主位上面,手裡拿着一杯茶清咳了兩聲以示提醒他們,這裡還有他在呢。
上官珂輕輕的推了推凌烈,凌烈隨即翻了一個白眼:“皇兄,又怎麼了?”
上官珂一聽到他這麼沒有禮貌的問話,便捏了捏他的手背,暗示他別這麼胡鬧,於是凌烈只好站起身來,坐離了一點。
“這樣好了吧?”凌烈看着上官珂無奈的問道。
上官珂看到他沒有那麼黏着自己了,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嗯。”
凌允看着這對夫妻之間的交流,既爲烈得到心儀之人而感到欣慰,也很羨慕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知道何時,他才真正的擁有一個完全屬於他愛他而他又愛的女子?
“皇上,您沒事吧?”看到凌允在發呆,上官珂看了凌烈一眼,發現凌烈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於是上官珂便開口詢問了。
凌烈回過神,眼角帶着笑意看着他們:“沒事。”他不會有事的,還有那麼多的事情等着他處理的,又怎麼會有事呢?
斂了斂神情之後,他才掀開脣瓣:“烈,我覺得宮裡還有齊月國的奸細。”頓了頓,看到烈並沒有露出訝異的神情,反而是他凌允覺得奇怪不已了。“烈,你怎麼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皇兄,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先前我想去打探消息的時候,在湖邊跟一個黑衣人打鬥,看他的招式,確實很像是齊月國的人。而且,皇兄,來者不善。”
凌烈說起了之前的事情,因爲找溫小姐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匆忙和緊張了,他差點兒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是嗎?”聽了凌烈的話,凌允沉思着。這件事情恐怕還要花費一些時間才能夠解決清楚了。不過幸運的是,起碼他們知道了對方是誰,也不至於又象只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撞了。“那你有沒有抓到他?”轉念一想,估計烈是沒有抓到了,如果抓到了他肯定會一早就跟自己報告了。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不過,還是要下令下去,加強皇宮裡的守衛。”
“是,”凌烈點頭。即使皇兄不說,他也會這麼做的。“可是皇兄,那些人到底目的是什麼呢?今日我追蹤那個黑衣人,但是也沒有發現些什麼,只看到他似乎是在湖邊等什麼人??”凌烈沉吟着,他始終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
“等人?”凌允皺了皺眉頭,“難道他們已經發現了?”
“發現什麼?”凌烈立刻追問。
凌允擡眸看向烈,隨即眼神一掃,看向了溫雪姌休息的寢室,“會不會,他們已經發現了,溫小姐並不是憐芯?”很有可能,否則,他跟那些人說過的話,又怎麼會有太監宮女聽得到呢?畢竟,那只是他跟齊月國武士之間的交易,還不算確定的交易。
如果不是齊月國的人,他相信,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
凌烈一聽,便覺得一切都有了解釋。站起身,走到凌允的面前,“他們先是跟皇兄談了條件,然後在太后的宴會上面看清楚皇后是不是月娘,接着又在溫小姐的面前說出了那些話??”忽然他停住了,不對呀,即使是這樣,那也不能夠解釋出什麼啊。他們同樣帶不走月娘,更不可能帶走那壞蛋!
那麼他們的用意是什麼?
凌允沉下了眸光,隨後擡起來時,淡淡的問了一句:“如果,溫小姐在太后的告別儀式上面不以皇后的身份出現的話,那麼他們不就更加確定,溫小姐不是憐芯了?”這麼解釋,是否更加的合情合理呢?
凌烈一聽,立刻蹦了起來:“對對,皇兄說的對,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確定皇后並不是月娘了!那現在怎麼辦呢?溫小姐休息了,看樣子她要休息很久了,太后的告別儀式應該怎麼辦?”凌烈開始有些小緊張了。
上官珂連忙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安撫他:“別急,會有辦法的。”
凌允也一直皺緊了眉頭,卻不說話。這真的是一個難題。
“皇上,王爺,紫凝姐姐,還是讓我去吧——”忽然的,溫雪姌柔弱的聲音在寢室的門口響起,三人立刻將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
溫雪姌的臉色還很蒼白,而且雙眼無神,看樣子是疲憊不堪了。上官珂走上前,“雪姌撐不住的話,就別硬撐了,皇上不會怪你的。”
溫雪姌轉過頭看了皇上一眼,發現他只是那麼溫和的微笑着,並沒有說什麼話,但是從他的眼睛裡,溫雪姌看到了一絲絲的困惑。爲什麼呢?是爲了太后的告別儀式嗎?還是爲了別的什麼?
溫雪姌不得而知,不過,他在她暈倒前給她的眼神,她直到現在依然記得清清楚楚。皇上,他擔心她。
“紫凝姐姐,沒有關係的,我還撐得住。”溫雪姌點點頭,“而且,我進宮來就是爲了辦這件事情的,我不想軒哥死不瞑目,我一定要幫助皇上將那些壞人繩之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