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梓瑗打算去楚家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外面的人會知道她一直在裝傻的事情,反正她也沒想着一輩子都當個傻子,所以外面如今怎麼議論的,她也不在乎。
消息很快就傳到宮裡去了。
太后正在試着秋若雲調出來的香,聽到宮女這麼說的時候,太后停下手邊的動作,目光沉冷地看向那個宮女,“楚世子的廢腿被昀王妃治好了?”
“回太后……外,外面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宮女小聲地說道。
啪——
太后手中的杯子摔了出去,“昀王妃怎麼會治好楚世子的腳?她不是個傻子嗎?”
康壽宮所有人都跪了下去,沒人敢擡頭去看太后。
“太后娘娘,聽說……聽說昀王妃的傻病早就好了。”
太后氣得臉色陰沉如水,“去把連貴妃叫過來,哀家有話要問她。”
如果江梓瑗真的是裝傻,那她之前在宮裡的種種,就只是裝模作樣,甚至連敬茶那日的可憐兮兮,也肯定是假的。
她在宮裡生活了這麼多年,自以爲識人無數,居然還會被一個小蹄子給騙了?
“你們都退下!”太后冷聲說着,只留下秋若雲在身邊。
“姑奶奶,您別生氣,就算江梓瑗是裝傻,那也不過是個土鱉,她治好楚之雍的雙腳,只是運氣罷了。”秋若雲重新給太后沏了一杯茶。
太后冷哼了一聲,她是沒將江梓瑗放在眼裡,只是那賤人竟敢這麼戲耍她,簡直是罪該萬死,“你早就知道她是裝傻的?”
秋若雲輕輕搖頭,“姑奶奶,雲兒也是前些天才聽說的,以往這個江梓瑗在我面前也是裝瘋賣傻,誰會想到她還真的懂醫術,說不定,她連昀王爺欺瞞了。”
“她的醫術當真有這麼厲害?”太后沉思起來,如果江梓瑗真的有這樣讓人震驚的醫術,那當初將她指婚給昀王那就大錯特錯了!
秋若雲肯定不會讓太后懷疑了鳳容崢,如果被太后查出其實是鳳容崢有意要拉攏楚家,到時候說不定會給他添了麻煩,“聽說江梓瑗跟冉家又重新來往了,前些天還去了鎮國公的家裡,姑奶奶,我覺着……上次冉家的事,只是障眼法,冉然根本沒有被江梓瑗毀容。”
如果能夠讓太后出手除掉江梓瑗就好了,省得她以後還要親自動手。
太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貴妃也終於過來了,看到太后的神色,她神情一凜,低頭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連貴妃,哀家知道你有個姐妹就在楚家當姨娘,最近昀王妃去過楚家,這件事你知道嗎?”太后冷聲問道。
本來太后並不太看得上連貴妃,特別是那個在楚家當小妾的連氏,如今也是爲了詢問江梓瑗的事才問起來的。
連貴妃低聲說,“臣妾今日早上才收到家裡的來信,昀王妃確實去過楚家,而且……治好了楚之雍的腳,說是之前就暗中替楚之雍醫治了,此次聽說汝陽侯寫了奏摺另立世子,她纔去了楚家,幫着許氏母子奪回世子之位。”
爲了以後着想,連貴妃並沒有說出汝陽侯庶長子性好龍陽的事情。
太后大怒地罵道,“她一個婦道人家,竟敢插手別人家侯府如何立世子的事上,她還真是有能耐啊,這是想做什麼?想要替昀王拉攏朝中大臣嗎?牝雞司晨,不知所謂!”
秋若雲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卻是低着頭不敢言語。
連貴妃此時心裡對昀王妃也是沒半點好感,要不是她,楚之泓早就成爲世子了,她平白失去了汝陽侯府的勢力,心裡如何能不生氣。
太后將江梓瑗一通大罵,恨不得立刻就將她叫進宮裡,可是,如今江梓瑗再怎麼令人厭惡,她都已經是王妃了,她就算想叫進宮對付她,也還要顧及一下鳳容崢。
“你們都退下吧!哀家乏了。”太后神色懨懨地說道,在心裡想着要怎麼弄死江梓瑗。
她怎麼會允許昀王身邊有江梓瑗這種人存在!若是冉家和楚家都跟她交好,那豈不是變成都跟昀王府交好了?
太后越想越氣,她對鳳容崢這個孫子實在談不上有感情,特別是她還殺了他的母妃,將來如果是他登上帝位,他肯定會排除異己,她秋家在朝堂好不容易建立的勢力……都會被剷除的。
爲了秋家爲了以前支持過他們的人,絕對不能讓鳳容崢成爲皇帝。
……
……
秋若雲出宮後就去了昀王府找鳳容崢,彼時,鳳容崢正在上房看書。
江梓瑗瞟一眼已經連續在上房過夜幾天的鳳容崢,秀眉忍不住蹙了起來,“你這幾天很清閒嗎?”
“本王的傷勢纔剛好,父皇讓我多休息幾日。”鳳容崢頭也不擡地淡淡地說道。
呸!他的傷勢早就好得不能再好了,不然昨晚也不會可着勁兒地折騰她,她今天差點就起不來了。
自從他第一次將她吃幹抹淨,有兩天是沒對她如何,等她不覺得痛了,他立刻就變本加厲地討回去了,每天晚上她都要求饒了他才肯放過她。
江梓瑗並不喜歡這種事情,在她看來,兩個沒有感情的人做這麼親密的事,總是有些怪異的,雖然她的身體有感覺,但這種感覺又不能讓她徹底放開,總覺得是折磨。
“那……那你就沒有別的事做了嗎?”江梓瑗沒好氣地問道,老是賴在她屋裡,她想做點別的事情都不行。
聽到這話,鳳容崢將手上的書合了起來,認真地看着江梓瑗,“王妃還想要我做什麼事嗎?”
江梓瑗愣了愣,“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啊,但是你……書房那邊沒事嗎?你不是大忙人嗎?”
言下之意,您趕緊哪邊涼快哪邊去,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鳳容崢下了軟榻,只穿着家常便服的他看起來身材修長挺拔,少了平時的高貴冷漠,多了幾份清雋秀雅,他走到江梓瑗的面前,雙手壓在扶椅上,將她給圈在懷裡,“我怎麼覺得……好像我做得還不夠好,才令王妃心生不滿呢。”
他的靠近令她覺得全身都緊繃起來,“你別靠過來。”
“都已經同牀共枕好幾天了,你還這麼害羞?”鳳容崢低聲一笑,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江梓瑗立刻就要從他懷裡跳開,被他的長臂摟住纖腰,“看來本王今晚要更用心……用力才行。”
“不許說!”江梓瑗捂住他的嘴,這個死男人,還以爲他是什麼正人君子,原來也不過如此,就是個流氓,混蛋!
鳳容崢眸色熠熠地看着她,眼中充滿了笑意。
江梓瑗感覺到掌心一片溼濡的酥麻,她臉頰發燙地收回手,用力地瞪着他,“鳳容崢!”
“嗯?”鳳容崢懶懶地應着,低頭叼住她脣瓣吮吻起來。
怎麼又來了!江梓瑗懊惱地想着,這兩天就是這樣,動不動就啃她的嘴,她的脣瓣沒變成臘腸真是太不容易了。
感覺到他的手已經滑進她衣襟裡面,江梓瑗用力擰他腰間的肉。
“謀殺親夫?”鳳容崢鬆開她的脣,低笑着問道。
“對!”江梓瑗哼道。
鳳容崢的手指在她脣瓣上輕輕摩挲着,聲音低啞地問道,“那豈不是要守寡了?”
江梓瑗咬了咬他的手指,冷笑地說道,“我一定會改嫁的,你放心。”
“皮癢了是不是?”鳳容崢掐住她的腰問道。
“我說的是實話啊,你要是那什麼,我還有大把青春年華呢,怎麼能守寡啊!”江梓瑗的眼睛眨巴眨巴地說道。
鳳容崢冷哼一聲,“看來是本王還不夠努力,我們繼續吧。”
江梓瑗尖叫着要躲開,被鳳容崢給壓在身下,低頭就堵住她所有聲音。
正在外面打算進來的回話的盼燕聽到屋裡傳出的聲音,腳步立刻就頓住了,紅着臉看向水兒。
水兒將她拉着走了出去。
“王爺怎麼這時候還……”現在可是白天,昨晚都折騰到大半夜,怎麼如今又來了。
“趕緊去準備熱水吧。”水兒哪裡知道王爺和王妃是怎麼回事,她只知道剛剛王妃還在罵人,沒一會兒就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了。
盼燕低聲說,“聽說王爺前面有客人……”
“那能怎麼辦?只能跟說王爺還忙着。”水兒說道。
平安在垂花門聽到這話,愣了愣沒回過神,王爺這幾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晚上都在上房過夜倒也沒什麼,怎麼白天也在那兒。
王妃果然是有辦法啊,真不是凡人。
“秋姑娘,王爺還有點事正在忙,您先請喝茶,先稍等一會兒。”平安本來想請秋若雲在茶廳等着,可是想到秋若雲以前跟王爺的關係,便將她請到書房了。
“你們王爺呢?”秋若雲疑惑地問道。
平安笑了笑說,“王爺在王妃那裡呢。”
秋若雲臉色變了變,鳳容崢這時候怎麼還會在後院呢,他不知道她來了嗎?
“平安,王爺最近經常在王妃屋裡嗎?”秋若雲忍不住問道。
這問得就有些太過了,平安怎麼能隨便回答這種問題,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秋若雲臉色陰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