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之後,才終於明白劉老頭爲什麼會和我說那樣的話,如果我早一步看見,說不定也會是一樣的下場,因爲我自己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就像是許諾毅一樣。
施虎看了這三盤錄像帶之後也是一聲不吭,我說這三潘錄像帶不能保存起來,於是就將他們徹底掰斷了扔了,施虎倒是也沒說什麼,他只是看着我昨晚這一切,最後就這樣了。
關於像劉老頭這樣無緣無故死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幾乎所有的死人都會經由殯儀館這邊,於是想到那些一直被保留在冷藏櫃裡的屍體,以及被保存在那裡的骨灰,我就覺得殯儀館絕對有問題。
於是在這之後,我和施虎決定在夜晚的時候,到殯儀館去看一看。以往每次我們進殯儀館的時候,都會因爲我是登記車輛,門禁會放行,可是這回卻沒有,我的車子到了門禁邊上之後,門禁將我攔在了門外,然後我就看見門禁老頭蹣跚地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是這個老頭,我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釋然了,因爲他一直生活在這裡,並且能隨意穿越地獄之間,應該不是普通人。
但我卻裝作普通人和他說話,我說:“大爺,我臨時有點事要進去。”
門禁老頭卻朝着我搖搖頭,自顧自說道:“我在這裡收了五十年的大門,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的人,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我知道他話裡有話,但還是裝糊塗說:“我知道,這裡是殯儀館。”
門禁老頭就開始怪笑起來,他說:“殯儀館是燒人的地方,凡是不再被需要的人,或者奔赴死亡的人都會被送到這裡來。”
我聽出不一樣的味道來,於是就沉默着,門禁老頭則朝我擺擺手說:“回去吧,回去吧。”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時候施虎已經從車上下來,走近了門禁老頭一些問說:“大爺是明白人,既然知道這裡是一個這樣的地方,那爲什麼還要在這裡?”
門禁老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就擡頭看着我們,施虎的這個問題像是問到了刀刃上,讓他半晌都說不出半個字來,他最後嘆一口氣說:“也罷,你們就進去看看吧。”
說完他就重新到了門禁室裡面,開了閘門給我們。在這個過程中我看見他一直盯着我們,像是想要說什麼,但終於沒說,我和施虎就這樣行駛到了裡面,只是進去到裡面之後,我開始察覺到一種不一樣來。
這種不一樣是一種本能的直覺,而且當我們從車上下來,踏足到廣場的時候就更加明顯起來,因爲我感到似乎有一陣風正朝我吹過來,就在吹過來的同時,我感到似乎有人在我們周圍,而且不是一個,而是很多。
也就是在同時,我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已經不是在置身於殯儀館當中,而是完全到了另外一個地方,我當時就撲騰出來一個念頭——是地獄!
這裡的確是地獄不錯,我們周圍雖然最後依舊還是殯儀館的樣子,但已經完全變了一個地方,而且陰森恐怖得似乎沒有一個人存在。
我和施虎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施虎提醒我說:“你小心一些。”
我朝他點點頭,我們知道既然已經進來了就不可能再走出去了,也就沒有想着逃跑,於是我們走到了殯儀館裡面,直覺告訴我我們要去的應該是殯儀館的四樓,那一個一直被荒棄的地方。
於是我和施虎就這樣上了去,一路上雖然有些詭異,但也沒什麼事。只是我能感覺到有人跟在身後,不是一個,是有很多,我用眼角的餘光似乎能看到一個個虛無昏暗的影子來,施虎看我一眼,我們瞭然於心。
一直到了四樓,情形就變得大不一樣起來,這時候的四樓已經完全了另外的一種存在,似乎樓道後面就連接着另一個空間一樣,我能聽見亡魂的嚎叫聲從裡面一陣陣傳來,而我們看見的卻是一片昏暗,而我和施虎看見的時候,都已經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地方——暗黑地獄。
殯儀館就是暗黑地獄,或者說它就連接着暗黑地獄。
我深呼吸一口,就這樣走了進去,當我走進去的時候,我看見門口有一塊鏡子,卻又不是鏡子,而是一個人站在那裡,我認得這個人,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知道這是在我衛生間鏡子背後被發現的那個乾屍,這時候他也是用一樣的模樣和神態在看着我。
我停下腳步,看着他說:“原來是你。”
他看着我忽然就笑了起來,說:“我只是否則監視你的一個人而已,他們已經在裡面了,就差你們了。”
忽然我就覺得這是一場鴻門宴一樣,早就等着我們的到來。
進去到裡面之後,我發現我處在一個諾大的會議室裡一樣,但是如果說直白一點,這裡不是會議室,更像一個審判室。
我和施虎就站在中間,然後我聽見有個人說:“你們終於來了。”
我這菜看見在我們的前面站着七個人,我看不見他們的容貌,但卻能看見他們身後有一個影子,他們就像是傀儡一樣站在那裡,真正控制着他們的卻是身後的那七個影子。
我問:“你們是誰?”
他們竟然開始異口同聲地回答我說:“我們是這裡的判決,你和你的同伴到這裡來,就要接受我們的審判,對於你亦傑,我們已經做好了決定,我們將將你放逐,將你徹底放逐到一個你永遠也無法醒來的地方,因爲你的所作所爲,已經超越了你的身份。”
我說:“你們沒有資格!”
可是他們卻繼續在說:“對已你的同伴,他們都會被驅散,將永遠不能再在這裡出現,因爲你們這是反叛,所以你們將獲得永遠的死亡。”
我知道他說的不單單是施虎,還有小丑等等的人,我也終於知道殯儀館存在的意義,就是他們所謂的審判。
我說:“誰審判誰還不一定。”
我在說這話的時候,我就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像是忽然有力量施加在我身上,而他們說:“每一次的審判你都會這樣說,但是卻沒有一次你能逃脫。”
說着我只覺得身上的這股力量越來越重,但是忽然見就沒有了,就好像它的出現一樣,瞬間就沒有了,接着我聽見他們說:“不可能的,你怎麼能……”
我說:“你們也知道說每次審判都會這樣,每一次審判我會被封禁的更加徹底,但是這也在說明一個事實,就是我會變得更加強大,這種強大讓你們越來越害怕,所以每一次被放逐之後,你們都在擔心,擔心下一次的覺醒,直到有一天我終於到了你們再也無法壓制的地步。”
我看着他們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接着說:“所以你們開始迫不及待,因爲你們開始發現你們在我身上的計劃沒有一點作用,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量也不再起效,無論是奪魂還是鬼影也好,都無法再在我身上佔得到便宜,此前我一直以爲是他們還沒有徹底施展實力對付我,但是從我踏進這裡開始,我終於知道了一個事實,就是你們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讓我們無疑爲你們很強大,卻已經再也不能耐我何,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