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盜們最爲擔心的,就是有未知勢力,悄悄地介入了這一次圍剿。
烈火拓荒團衝出來一支精悍小隊伍,已經讓星盜感到有點爲難了。
而這次突然出現的生面孔,更是讓星盜們警惕不已。
就像戈多猜的那樣,星盜們表面上針對的是烈火,真正目的是想打掉黑雨這個天級團隊。
黑雨不好對付,徹底剿滅的難度很高,但是這一仗,最少也要打殘黑雨。
說到底,別看七當家戰力不怎麼樣,但是他的存在,對四大天級團都是巨大威脅和震懾。
蘇大風來去如風行蹤詭秘,出手偷襲的時候,A級戰士也未必能活命。
這個壓制因素沒了,四大天級拓荒團就能抽出戒備的力量,對星盜做出反擊。
每個天級團隊他的戒備都不少,這四股力量全部被釋放出來……想一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而戰場的形勢,從來都是通過量變的積累,最終導致質變。
然後曲澗磊一擡手,合上了對方的下巴。
薩利文點點頭,“確實有點想法,不知道那位大人是什麼修爲?”
這位也不例外,將他知道的內容,倒得乾乾淨淨。
“不然呢?”曲澗磊淡淡地看着他,“我憑什麼放過他另一隻手?”
這個裝置的精妙,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尤其是壓發才激活,讓他居然沒有感知到。
B級戰士沉吟一下發話,“能把我交給烈火的穆果果嗎?他欠我人情,也許會放過我。”
“我說嘛,你只有嘴巴能動了,還想打聽消息,果然是這樣啊。”
可是機甲不一樣,光是靠着數量堆,也能堆得他受不了。
沉吟一下,他不動聲色地發問,“烈火的穆果果……那是團長嗎?”
至於說審訊的過程,學習穆花花的手段就行,斬手指誰還能不會?
曲澗磊搖搖頭,“你不撒謊的話,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確定,”這名戰士疼得頭頂直冒冷汗,“我知道的消息不少。”
隨便你吧,曲澗磊也懶得再問了,對他來說,保證自己多個身份不暴露,這一點很重要。
B級戰士眉頭一揚,訝異地發話,“你跟烈火不熟嗎?”
曲澗磊聽他這說法,似乎有點說道,於是發問,“你着急找他,是爲了什麼事?”
不過第二名C級是真的強硬,被斬掉五根手指都不回答。
到了夜裡,他再次來到了薩利文家。
薩利文搖搖頭,一本正經地發話,“抱歉,不方便跟你說。”
發出輕咦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性,她身着空港地勤制服,緊皺着眉頭,一臉肅穆。
接着他呲牙一笑,“你沒有激發這東西,是想選個合適的時機,召集人來圍攻我?”
審訊這四個人,花費了曲澗磊大半夜的時間,等到審訊完畢,天都要亮了。
到目前爲止,星盜也不怕事,哪怕前一陣繳獲的飛船上,又逃出來兩個A級。
這時候還想探我的口風?曲澗磊沉吟一下,然後一擡手,卸掉了對方的下巴。
接下來,對此人的審訊就很順利了。
他毫不猶豫地將四人幹掉,哪怕B級戰士,確實跟穆果果有點關係。
“全在裡面了,大人,赫爾曼家的事,是不是您做的?”
B級戰士看一看兩名C級,又看一看十指俱全的赫爾曼。
這位一開始倒是有點強硬,被斬掉兩根手指都堅決不回答。
對方來上三四個A級,他還真不怕,打不過也逃得了,甚至有可能分而殲之。
不過……倒也不奇怪,星盜終究也是人類,又不是墮落者。
別看很多人自誇能經受住嚴刑毒打,事實上,絕大部分的人根本做不到。
星際航行哪裡會有最遲?不過不出事的話,按照規劃的航速,倒是有個最遲的預期……
關鍵是甚麼勢力又參與進這次圍剿了,這纔是重中之重。
然後他一擡手,斬斷了對方的右手小指,接着又是無名指……
這種情況下,有必要打殘一到兩個天級團,星盜們才能重獲主動權。
然後他看向了那個被斬了五根手指的傢伙,若有所思地發話,“他也說了?”
“大人!”這位B級戰士受不了啦,他倒吸着涼氣發話,“我願意配合,願意回答。”
而且夜裡剛引爆了一個陷阱,再來一次,對方的警惕心絕對不會差了。
B級戰士若有所思地發問,“也就是說,老實回答之後可以活命?”
“吉地零六七貨字號飛船,還沒有到港嗎?”
曲澗磊不動聲色地回答,“我知道是誰幹的,怎麼,你有想法?”
不過曲澗磊不會考慮穆果果的因素,他身處敵後,必須便宜行事,相信穆團長也能理解。
曲澗磊想一想,覺得應該讓對方明白,我抓到的不止你一個。
“這個我當然懂了,”薩利文點頭,“但是有時候,修爲是指標。”
“他們都意識到了,在囚徒困境中的掙扎,是毫無意義的。”
“我聯繫不上他,”曲澗磊斷然拒絕,然後正色發話,“修爲不代表真正實力,懂嗎?”
對面回答道,“沒有最遲,理論上的最遲,是十天後。”
“這種壓力激發的傳訊,倒是還算精緻,不過想要對付我,還是有點不夠看。”
如果不是擔心那些高科技武器,當初他在碼頭都未必需要逃走。
既然能招降了青雲團,爲什麼不能招降烈火團?
拓荒團會欠星盜人情?曲澗磊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辭。
這一次,他直接向對方展示了其他三個俘虜,同時宣佈了刑訊的懲罰。
水屬性看到昏迷中的另外三人後,頓時崩潰了。
他敲打了對方的牙齒一番,果不其然,有一顆牙齒有異於其他。
曲澗磊饒有興致地發問,“你咬碎牙齒的話,能招來幾個A級和B級?”
他一探手,硬生生地將對方的牙齒拔了下來。
曲澗磊根本不理會,斬斷了右手的五根手指,左手再斬五根,這才慢悠悠地發話。
曲澗磊剛想斬他另一隻手的手指,猛地靈機一動,將人打暈,然後弄醒了B級的這位。
“敢套我的話,怎麼也得稍微懲罰一下,確定要回答我的問題?”
曲澗磊不擅長審訊人,但是他覺得也沒必要學,能判斷對方說的是真假就夠了。
事實上,這位跟穆團長的接觸相對溫和,也是出於星盜們的綜合考量。
七當家之死,極有可能成爲一個轉折點,任由情勢發展下去,拓荒團反守爲攻也正常。
然後她抓起對講器,“查一下吉地零六七貨字號飛船,爲什麼耽誤了到港時間。”
那我爲什麼要說?這位心裡很是不舒服。
掩埋了四人的屍身之後,他四下走動探查,兩天下來,基本也搞清楚了周邊狀況。
不多時,對講器裡傳來了回答,“對方走的是亞光速航線,存在一定的延誤可能。”
與此同時,希望三號星,星際碼頭的一間值班室裡,傳出了一聲輕咦。
他出手如電,B級戰士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一個木匠打聽到的消息,能有多重要?
最關鍵的是……他跟主戰場相距很遠,何必喧賓奪主?
他打開袋子,隨便翻一翻裡面的資料,意外地發現,這人的情報非常精確。
薩利文這次沒喝酒,一直在等着他到來,一見面就把一個袋子遞過來。
他翻看了兩下,又拿出儀器檢查一番,他笑了起來。
好吧,那兩個A級也給了星盜不小的壓力,但也就那麼回事。
如果活不了命,丟掉五根手指和十根手指,有區別嗎?
“起碼會給你個痛快!”曲澗磊很隨意地回答,“你想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也行!”
能堅持下來的,不是有堅定的信仰,就是有十足的戾氣。
然而緊接着,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異常的情緒。
然而,感受着手指傳來的鑽心疼痛。他無奈地嘆一口氣,“大人您問吧。”
B級戰士驚訝了一陣,終於認命了,“我想的是,看能不能到了你們的聯絡點。”
他最先訊問的,是那個水屬性C級。
“A級不好說,B級的話,五六個吧,”這位老實地回答,“關鍵是機甲會比較多。”
他思索一陣,還是把那顆牙齒收進了儲物戒裡,主戰場又不在他這裡,何必強行拉仇恨?
“我知道是亞光速,”輕咦的女性回答道,“問一下最遲到港時間。”
機甲……這倒是個大問題!曲澗磊心裡明鏡一樣。
他對“囚徒困境”一詞不怎麼了解,不過這個傢伙……確實骨頭軟,不用拷打就會招。
他知道這三位被制住了,可四個人都被帶了出來,這就過分了:援兵們是吃乾飯的嗎?
他對自己的堅韌有信心,但是別人就未必了,“大人你想問什麼……回答了能活命嗎?”
起碼比赫爾曼提供的情報強多了。
遺憾的是,依舊沒有其他拓荒團勢力的消息。
曲澗磊點點頭,“挺不錯的,對了……你有沒有潘一夫的消息?”
他有意沒有提及潘一夫的身份,就想是借這個機會,盤一盤對方的海底。
只是一個木匠而已,消息到底能靈通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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