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傑爾也生出殺心的時候,又是一聲輕笑傳來,“呵呵。”
還是那位隱身的至高之上,“讓我後悔?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敢說啊。”
“你放心,我不着急動手,就是有點好奇……你怎麼會有膽子說這話?”
“夠了,”曲澗磊很乾脆地表示,“一直說啊說的,有意思嗎?不能動手打一架?”
事實上,在他的諸多選擇裡,打架絕對排不進前三位。
只是對方一直表現得很能說,這讓他的心裡生出點疑惑:莫非……是有什麼不便之處?
“急着送死?”那個聲音終於不再和藹,冒出了些微的冷意。
“既然一個個都這麼不知死活,那我也只有……嗯?”
一聲輕嗯之後,居然沒了下文,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同一時刻,八十萬公里外的師級戰艦上,正發生着詭異的一幕。
這艘戰艦的體積非常大,像一座移動的堡壘,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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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凸起就是一個戰鬥單元,有大有小,最大的能有小型攻擊艦那麼大。
現在一個最大的凸起裡,一道模糊的影子正在扭動,甚至影響得空間都發生了扭曲。
“奇怪,怎麼會有被鎖定的感覺,對面難道真有至高之上?”
“呵呵,看來被你發現了呢,”一聲隱約的輕笑傳來,空間又是一陣波動。
一條更加模糊的影子出現了,“帝國風暴,你也老大不小了,欺負小朋友很有趣嗎?”
前一條模糊的影子扭動了兩下,然後悠悠地發話,“你又是誰?”
“我回答了,你也不會有印象,”後來者隨口回答,“請回答我的問題。欺負弱小很有趣?”
帝國風暴則是悠悠地回答,“我沒有覺得有趣,只是身不由己罷了。”
“麻煩你不要這麼搞笑!”後來者沉聲表示,“誰能讓你身不由己?”
“明明是你主動尋事,現在反而強調自己很無辜?”
“我確實很無辜,”帝國風暴很乾脆地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
然後他岔開了話題,“閣下是使用哪種理論,衝破至高之上的?”
“這個……一言難盡,”後來者隨口回答,顯然是不想多說。
但是帝國風暴並沒有在意,“那你現在還是處於摸索期,不明白我提問的用意。”
不待對方提問,他就又主動發問,“至高本是最高了,你知道爲什麼會出現至高之上嗎?”
後來者隨口回答,“至高有傳承,努一努力就可能達到,至高之上純粹靠個人摸索。”
“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帝國風暴很乾脆地表示。
“我接觸到一個說法,這一方宇宙裡,覺醒者上限就是至高,所以纔會將其稱爲至高。”
“這一方宇宙……”後來者輕笑一聲,“多元宇宙論,還是別的什麼?”
帝國風暴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很乾脆地表示。
“這一方宇宙對覺醒者有限制,就算僥倖衝到至高之上,也會遭遇反噬。”
“怪不得,”後來者終於反應過來了,“合着是你狀態不穩定,所以才一直不出手。”
帝國風暴並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表示,“臨時出手還是沒問題的,但我要考慮值不值。”
“而且你也別幸災樂禍,我遇到的事情,你早晚也會遇到。”
“你的嘴能不能別那麼臭?”後來者惱了,“我的進階很成功,也沒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都說了是以後,”帝國風暴淡淡地表示,“你先得意着,看進入平臺期,會不會變!”
“我不得意,但我也有屬於自己的判斷標準,”後來者隨口回答。
“而且我已經有了相對成熟的處理方案,不過抱歉,我不可能告訴你。”
“成熟方案……”帝國風暴原本還在高興,聽到最後一句直接惱了。
“不能告訴我,是想故意刁難?那我只能說,你太不懂事了!”
“至高之上的路沒有定論,一定要相互扶持,才能讓彼此走得更遠。”
“道理我都懂,”後來者隨口回答,但是他的下一句話,差點能把人噎死。
“但我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帝國風暴真的是徹底無語了,“集思廣益啊,你還不明白嗎?”
“但是我看着你煩,”後來者毫不猶豫地回答,“所以不想告訴你!”
這特麼多大仇多大恨啊,帝國風暴實在有點無奈了,“咱倆好像第一次見吧?”
模糊人影指一指星體的方向,“欺負小朋友,你還有道理了?”
帝國風暴終於反應過來了,“原來你纔是他們的後臺?怪不得這些人有恃無恐!”
“後臺……”後來者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恍惚,“你想這麼說也行,但真的不是!”
天可憐見,這幾年他爲尋找曲澗磊,花費了太多的時間。
自打在希望三號星上追丟了人,他一直跟隨着不祥之艦,在太空流浪了兩年。
曲澗磊總以爲,在尋找他的是本特利和克萊爾兩個人。
事實上,還有第三個人,只不過沒人知道罷了。
再然後,本特利回去得知了曲澗磊的消息,這位也終於不用在太空流浪了。
接下來,他就一直跟着曲澗磊,只不過只是默默地跟着,別人也發現不了他的行蹤。
“不是嗎?”帝國風暴的聲音,聽起來也有點恍惚,“那我想對付他,沒問題吧?”
“你可以試一試,”後來者的聲音轉冷,“我這一關,你過不了的!”
“很難對付嗎?”帝國風暴不以爲意地笑一笑,“你才突破至高之上多久?”
“但是我敢到處跑,”後來者毫不猶豫地回答,“可是你呢?都不敢隨意現身戰鬥。”
“一現身戰鬥,就可能遭受‘宇宙的反噬’,這樣的至高之上,有什麼樂趣可言?”
“我就不信你沒有反噬,”帝國風暴隨口回答,“否則的話,你盯着他們做什麼?”
後來者默然,久久沒有出聲。
帝國風暴也沒有什麼反應,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收拾幾個小小的至高,難度並不大,但是就像對方所說,只要動手就會付出一定代價。
下方的幾個傢伙,很有點不好惹,那他付出的代價,也要大一點。
如果不是有這樣的制約,做爲帝國第一個確認的“至高之上”,他爲什麼不經常現身?
實在是現身的代價太沉重了,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還是不現身的好。
良久,後來者才幽幽地發話,“原來你盯上他們,是想解決反噬的問題?”
“原來你真的知道他們的價值,”帝國風暴聞言就笑了。
他知道跟下方的交流已經停頓了,但是無所謂了。
下面的五個至高裡,有三個感覺不好惹,但那三個加起來,都不如眼前這個威脅大。
原因無他,這位是真正的至高之上不說,還近了他的身。
所以他才問對方,進階走的是什麼理念。
衝擊至高之上的理念很多,千差萬別各有利弊。
如果對方跟他是同一理念,這就好說——起碼雙方都不願意拼消耗。
但是理念不同,就很難辦了,不瞭解對方的短板,想戰都不知道該怎麼打。
反正應付眼前這個,是頭等大事,其他都可以先放一放——平安商團也不可能長腿跑了。
“他們未必能解決反噬的問題,但是可能解決一些思路。”
帝國風暴盯上曲澗磊一行,起因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水屬性B級,是清道夫的外圍。
但是真正引起他關注的,是對方可能有高深的傳承,這真的可能解決他的問題。
身爲堂堂的至高之上,經過帝國認證的,但平時根本無法現身,這個憋屈誰能理解?
然而,真不是他不想現身,也不是要故作高深,而是確實是……實力不允許!
就連有人想拜見,打聽進階至高之上的道路,他都很少接見。
他對外給出的解釋是:自己的屬性比較少見,對於其他屬性,也沒有什麼發言權。
沒錯,他的屬性是風,確實比較罕見,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才被稱爲帝國風暴。
有人覺得風屬性很常見,真的是誤解——哪怕在變異屬性裡,石和冰屬性也更常見。
他很少見人的的第二個原因,是不想解釋自己的進階之道,那可能被人推算出他的短板,
他盯上曲澗磊一行人,最主要就是想弄到點高深的理念。
尤其是後來曲澗磊買了價值十六億的大型計算機組,顯然是要私下跑一些大型數據。
然而他也知道,對方身後可能有了不得的支撐團隊,所以選擇了先觀察爲主。
爲此,他安排人做了一些配合,包括找了泰平的西捷斯至高,不過那就都是點小事了。
然而,在近半年之內,那臺設備莫名其妙地停用了,遲遲不見啓用的跡象。
帝國風暴原本是能沉得住氣的,但是好死不死的,平安開始琢磨開發能量石礦了。
他對這種蠅頭小利不感興趣,可是聽說對面的至高又開始扎堆,這就坐不住了。
在太空深處動手,就算對方身後勢力雄厚,也是鞭長莫及……
就在這時,他聽到悠悠的一聲長嘆,卻是後來者發話了。
“我盯着他們,是因爲有三個……三個半的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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