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慎出手如閃電,五指成爪形掐住了季昭華細白的脖子。
“不知死活的女人!”
一路來,夏侯慎對季昭華自問是不錯的,請醫問藥,照顧起居,要不是如此,季昭華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養回昔日的樣子。夏侯慎所圖的,可不就是那一張圖,現在季昭華沒有給他滿意的東西,怒不可遏的心情,可想而知。
季昭華的臉漸漸脹紅,她目光堅定的望着夏侯慎,並沒有露出半分怯意來。
身體被夏侯慎提起,雙腳離了地,季昭華雙手抓住夏侯慎掐住她的那隻手臂,雙腳擡起,不客氣的踹了過去。
夏侯慎實在沒有想到這女人還這麼做,躲避不及,險險的放了手。
季昭華缺氧太久,坐在地上猛的咳嗽了起來,她本就生的美麗,這般嬌弱的樣子更是讓人瞧着就有些心軟。
外面守着的侍衛詢問了一聲,夏侯慎揚聲說:“沒事,不用進來。”
然後夏侯慎才低頭看向袍子上的腳印,敢踹他的女人,生平還是頭一次見,夏侯慎不知怎地,竟然有些想笑,其實他真的笑了出來。
“膽大包天的女人!”
不長的時間內,夏侯慎給了季昭華兩個評價:不知死活,膽大包天。
季昭華已經調整好呼吸,站起身來,白皙的脖子上清晰的青紫印痕,夏侯慎摸摸鼻子,無論怎麼說,對女人動手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你真的想讓本王帶你回王府?”夏侯慎剛纔的怒氣消下去,倒是認真考慮起帶她回王府的可能性。雖說帶個女人回去有些不好交代,但也不是不行的。
誰知季昭華對着夏侯慎行了一禮,冷淡地說:“小女子剛纔胡言亂語,還請王爺別放在心上。”
夏侯慎嘿了一聲,不敢置信的說:“你這是記上仇了?”
季昭華撇撇嘴,臉上露出‘難道不該記仇’的神情,嘴上卻說:“小女子不敢。”
“不敢?”夏侯慎臉上的笑意沒有了,“本王看你敢的很。”
“你拿假圖來矇騙本王,難道不該罰?”
在夏侯慎沒有察覺的時候,他已經被季昭華主導了思維,甚至開口解釋剛纔的行爲。
季昭華寸步不讓,“那明明是真的,小女子瞧着,倒是王爺想殺人滅口,所以才這般說吧。”
“你!”夏侯慎還真是沒想到會被一個女子堵的說不出話來,那圖的確看不出什麼蹊蹺,沒有明顯的漏洞,最關鍵的是,圖已經被他剛纔發怒的時候給毀了,現在說是真是假,根本毫無對證。
偏偏季昭華不給夏侯慎多思考的時間,咄咄逼人繼續說:“原本小女子走投無路,特地獻了佈陣圖,想求王爺庇護,沒想到王爺是這般出爾反爾,陰險狡詐之輩,算小女子看走了眼,咱們就此別過!”
夏侯慎被她的話說的頭腦發矇,試問誰敢這般明晃晃的辱罵堂堂王爺,夏侯慎今日經歷了他人生中的太多第一次。
瞧着季昭華又要離開,夏侯慎幾乎是沒猶豫的就去抓她的手臂。
一個用力,季昭華輕盈的身軀就落進了夏侯慎的懷裡,坐在他的膝蓋上。
“真是隻小狐狸!”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