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這種景象稱之爲記憶碎片,就像是把一段時間和空間封存在一小塊碎片上一樣,小時候每天晚上都會看見,父親和母親只把它當做排解無聊的節目,但是這種能將從前的景象完整的表現出來的現象足以讓所有暗中研究千年前,相對較爲弱小的人類爲何能夠戰勝強橫的魔獸的歷史的史學家瘋狂。如果我沒聽錯,現在我們處的記憶碎片正是大戰前夕魔獸陣營的場面,看見那個魔獸之中唯一一位人類了嗎?他就是所有魔獸之王,我暫且稱之爲王。”眼前的場景就像走馬觀花,在自己的意志控制下自己就像化身爲這裡的魔獸一般。魔獸正中,一個白面無鬚神采奕奕的俊美男子端坐在一頭巨龍的頭頂,在他面前,萬獸臣服,雖然只是虛像,但即使是一個眼神就讓洪蒙有種忍不住要跪下來的感覺,這就是昔日魔獸之王的威嚴嗎?
畫面轉換,從萬獸之中突然轉變爲置身於數不盡的人類大軍之中,對比現在戰爭中整齊的騎士鎧,這羣大軍的裝備簡直就是從荒山老林中跑出的野人一樣,獸骨,鐵皮,獸皮只要能用的就統統裝配在身上,而且這批人類大軍中還夾雜着不少只有在帝國南部出現的異族,甚至有好幾個種族博學的塞西莉亞也無法準確辨認出,只能笑道:“看來你的運氣不錯,恰好能看到這些,如果我猜得沒錯,這裡大概就是人類同盟的休整地,口誤了,應當稱之爲人族!”
洪蒙皺眉道:“人類和人族,有區別嗎?”
“人類,就是純種的人,而人族則囊括了所有擁有智慧的人形種族,獸人,精靈,地精都統稱爲人族,看那邊,”洪蒙順着塞西莉亞說的方向,對那邊正在跳舞狂歡的種族非常的熟悉,那裡,竟然是一隻完全由人蛇組成的大軍!
在胸部裹着一層獸皮的雌人蛇聚集在一起扭動柔軟的身軀歡快的舞蹈,而周圍除了人蛇之外,也坐着不少異族和人類爲中央的舞蹈拍手稱快,甚至有人拿出酒與人蛇對飲,絲毫沒有如今生死大敵的場景,不禁問道:“那裡應該是,人蛇吧?”
“很奇怪吧,爲何人類會與宿敵的人蛇把酒言歡甚至一同欣賞舞蹈?因爲,那裡不是人蛇,而是人蛇的祖先蛇人,不是野獸,是擁有智慧的人族成員蛇人!”
洪蒙將視野拉到蛇人處,除了人性化的動作和表情之外都與今天下午那隻被生撕活剝的人蛇同出一轍,但那雙清明的眼神告訴洪蒙決不能將他們與等同於野獸的人蛇相提並論。
正當洪蒙想再靠近看一眼,記憶碎片再次轉換,而這次,畫面定格在一隻身着黑色教服的軍隊,對比不遠處人山人海,這裡顯得十分冷清,只有寥寥數萬人,而人種也相對單一,完全由純正的人類組成,那同一的服裝讓洪蒙想到了教廷。四處觀看時,卻在一處險峻的山峰之巔看見這羣人之中唯一一個穿着白袍的年輕男子,面貌普通,笑容親切和藹,但洪蒙不得不被他的面容所吸引,因爲他的外表正是梵蒂岡大教堂之中矗立的石像,就是神在世的化身神像!
難道說,這個人就是全大陸供奉千年之久的神嗎?
年輕男子身旁僅帶着兩個頭上罩着黑帽的隨從,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坐山觀虎鬥,如何,可妮莉雅?”
男子身後右方的黑袍人摘下黑巾的一瞬間,與可妮莉雅毫無差別的俏臉出現在洪蒙面前,說道:“吾神,在此待命豈不是辱我教廷威名,對同盟見死不救置身事外,我怕……”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愛葛妮絲,你的看法呢?”
“姐姐說的沒錯。”與當今聖女同名的另一個黑衣人摘下頭巾,是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卻又是一個可妮莉雅!洪蒙看到這幕不能再淡定了,這到底說明什麼,黑暗教皇,聖女竟然是一對雙胞胎!
當男子在此開口時,畫面再次轉換,洪蒙剛從知曉可妮莉雅與聖女關係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卻又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晃瞎了眼睛!
鏤空的黑白長裙輕輕隨風飄揚,頭頂的柔順的貓耳似活物一般輕輕的顫動……爲什麼在這麼嚴肅的地方和時刻,會有一大羣貓耳女僕!似乎某個人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洪蒙哭笑不得的問道:“爲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女僕,而且貌似爲了滿足什麼特殊要求所有人都帶上了貓耳!”
塞西莉亞也是第一次看到數萬名女僕同時出現的場景,當注意到其他細節之後,在靈魂中笑道:“不錯啊,挺養眼的不是嗎。”
“養眼倒是挺養眼的,可你能想象在簽訂帝國停戰協議的嚴肅時刻突然有女僕衝進來問今天吃什麼嗎?!”
塞西莉亞笑道:“你再看看。”
經塞西莉亞的提醒,洪蒙仔細一看就發現了不對勁,無論紀律如何嚴明的軍隊,都不可能做到一點聲響都不發出的程度,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但這並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這些女僕都長着同一張臉!
所有女僕如毫無生命氣息的雕像一樣盤膝坐在草地上,唯一沒有皮膚包裹的地方,人類心靈的窗口眼睛,並不是普通的瞳孔,而是用細微的齒輪和透明的玻璃結合在一起,而這種眼睛並不特殊,可以推斷這裡所有女僕都不是普通人類,而是類似機械戰偶的存在,就像是那隻機械巨人!
“嘿美女們,按照往常的規矩,輸一分就要脫一件衣服哦~~”突然,一聲悶騷的調戲聲從背後傳來,在那裡也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平臺,但置身於衆多女僕之中就能說明上方的三個人不是普通角色。
平臺上只有五個人,兩個人坐在一旁的鐵椅上所以第一時間沒看到。一個同樣身穿女僕裝的漂亮女人,一個眯眯眼的猥瑣男,還有一個身材嬌小,怎麼看都是未成年人的小蘿莉,這三個人坐在一張圓桌的三個角落,手中握着完全由鐵片製成的撲克牌,猥瑣男怎麼看都悶騷的臉上盡是猥瑣,說道:“鬥地主規則就這麼簡單,玩麼?”
鬥地主?似乎是在帝國流行已久的撲克牌玩法,只不過出現在這裡就有種特殊的違和感,洪蒙走到猥瑣男的背後,發現猥瑣男的鐵牌竟然是大小王,一二k炸彈外加三隻三的絕世好牌,而其他兩位的牌面就不大好看了,但所幸小蘿莉拿到地主牌獲得首發,和旁邊的漂亮女僕換了眼神,二人竟然在猥瑣男眼前光明正大的時候快速的換牌,小蘿莉哼哼一笑,直接把牌摔在桌子上,哼哼笑道:“四到八連帶,你輸了,混蛋。”
“再來!”
結果,無論發牌的猥瑣男牌面再好,幾局之後,也輸得只剩一條四角褲,猥瑣男欲哭無淚的說道:“還好今天穿的是保守的四角褲,不玩了!”
“哦?這就不玩了?”小蘿莉笑容燦爛,手指點着鐵桌笑道:“那你出老千的問題怎麼算?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用自己的命格偷偷改變了牌,你這個出老千的混蛋!”
“冤枉啊親人!你看我的臉就知道咱是個誠實善良小時候小學小紅花中學三好學生拿到手軟的乖孩子!”
“自己脫還是我們動手?”小蘿莉眯眼笑道。
猥瑣男提着內褲信誓旦旦的說道:“誓死保衛男人的貞操!”
“這裡又沒外人,你在害羞什麼呢,是吧,悲劇男?”
“恩,”坐在一旁沒有參加遊戲的二人中的,一直拿着一杯牛奶的男子揶揄的笑道,倒是旁邊的女伴雙眼化作惡鬼狀,抓着男子的頭髮直接往鐵質的椅子上用力撞,飽受摧殘但男子仍然保持着手中的牛奶平衡,劇烈的撞擊下也沒有滴出一滴,雖然受到如此摧殘,男子也是一臉平靜,倒是騎在他身上的暴力女嫌鐵板不夠硬,直接用頭槌對着男子腦袋上碰,只一下男子堅硬的腦殼就噴涌出血水,仍然臭着一張臉的暴力女頂着他的腦袋一字一板,惡狠狠的說道:“老孃允許你和其他女人說話了嗎?”
男子搖搖頭,轉頭對猥瑣男平靜的說道:“抱歉,處理家事,兄弟幫不了你了。”說着抱起暴力女,直接向遠處的密林走去,不一會兒就傳來恩啊再來之類的恩愛聲!
小蘿莉抽出藏在腰間的皮鞭,對絕望的猥瑣男一陣亂抽,隨着內褲碎片紛飛,下方靜坐的女僕們突然齊刷刷的拿出一個鐵盒子,對着上面的裸男一陣亂拍,可憐的裸男遮前不顧後,放聲叫道:“把照相機放下,放下,我以主人的名義命令你們收起來,救命啊,不要拍了,不要拍了,陳老師救我,救我!亞,亞美碟!”
聽到這聲慘叫,自認心底素質出衆的洪蒙也不禁渾身一陣,寒毛根根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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