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嬋玉看着眼前這十多個大漢,一個個手持利刃,滿臉的煞氣,嘴裡還唸叨着土匪的切口,貌似是這一帶的慣犯。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放你們幾個性命!”那領頭的大漢提着鋼刀,指着韓風三人,眼中兇狠的目光不斷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幾個人,似乎在尋找什麼錢袋之類的物事。
韓風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了看聞仲,好像自己上次在青峰城當中也是遇到了土匪,綁架了鄧嬋玉,這次又來一撥,難道修道之人外表看起來真的沒有一點威脅嗎?
聞仲好像明白韓風心中所想,臉上帶着苦笑:“看來咱們三個人真是到哪都能遇到這戲碼啊!”
鄧嬋玉貌似又起了玩鬧的心思,臉上笑容戲謔起來,對着那土匪頭子說道:“喂!你確定是要劫我們的道嗎?”
那面上一道猙獰疤痕的大漢,看到眼前三人竟然沒有一點驚慌之意,早就有些惱羞成怒,再聽到鄧嬋玉挑釁一般的話後,怒吼一聲:“找死!”
向前緊跟一步,手中鋼刀猛的揮起,帶着風聲直奔鄧嬋玉面門。
鄧嬋玉完全沒有一點躲閃的意思,反而臉上笑意更濃,雙臂環抱在胸前,擡着頭迎着那直逼而來的刀鋒。
“不省心啊!”韓風心裡無奈,手指微微彈動,一道靈氣脫手而出。
那土匪頭子鋼刀下劈,看着眼前的鄧嬋玉貌似嚇傻了一般,完全沒有一點抵擋的意思,心裡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力度不減,反正在這荒郊野外,殺死個把人沒有人會在意。
嘭的一聲···
那土匪頭子就像一個破布口袋般倒飛出去,胸口上露出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咕咕的鮮血不要錢似的向外噴着。
直接撞在了後面圍着的那些大漢身上,帶倒了三個人之後,這才墜落在地上,眼見是沒了氣息,直接丟了小命。
韓風彈手擊出的一道靈氣直接將那土匪頭子打飛出去,並不是韓風控制不住力道,而是韓風感覺自己有必要殺雞儆猴,要不然這些愚昧無知的土匪
解決起來會很麻煩。
結局果然像韓風想象中的那樣,其餘的土匪看到自己的老大,倒飛而來,還不打緊,可是看到那人胸口之上那斗大的血窟窿之後馬上就驚慌失措起來。
剛剛自己的老大還在耀武揚威,可是突然間自己倒飛起來,胸口上還突然間出現一個這麼大的窟窿,如此的詭異。
“妖怪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這羣人馬上炸了窩,瘋狂的喊叫着,飛快的鑽進了樹林當中。
瞬間眼前就空無一人,當然了,除了那個土匪頭子的屍體之外,一切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沒勁!”看着韓風竟然直接將這些人嚇跑了,鄧嬋玉本來很有興致的心情也開始平復下來,瞪了韓風一眼。
韓風攤了攤手,很是無奈,想到自己離開之後,那些跑掉的土匪應該會回來給他們的老大收屍,也就沒有理會眼前的那具屍體,繼續前行。
這些攔路搶劫的土匪,僅僅能把那些手無寸鐵的過路客嚇唬住,謀取點財物,要是碰上的是那些江湖豪客,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讓路。
只不過這次他們碰上的韓風三人,貌似只有腰間掛着雙槍的聞仲,有些戰力,可那花白的頭髮也表明了他的年紀,這才讓這些土匪起了輕視之意。
結果就是這些土匪們陰溝裡翻了船,死了老大,各個嚇得魂飛魄散,逢人便說這林子裡曾經有三個妖怪出沒,擇人而嗜。
但是沒過多久,一些有心人聯想到之前的青峰城大亂,十分肯定的說這三人就是大鄭朝派來刺殺吳國皇帝的修道者,似乎前進的路線確實是向着吳國京都方向,風聲越傳越甚,終於傳到了吳國皇帝吳飛揚耳中。
·······
吳國皇城之內,九龍大殿,皇帝吳飛揚端坐在龍椅之上,面色有些不鬱,朝堂之上兩班文武大臣躬身而立,而底下跪着一位掌管軍機事務的大臣仍然滔滔不絕的說着,絲毫沒有顧忌皇上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
“青峰城損毀大半,城中百姓死傷無數
,城主劉波西奮起抵抗,重傷而退,那鄭朝三位修道人,窮兇極惡,罔顧我國百姓死傷,未幾,永慶林一帶又有傳言,三人再次出現,按照他們三人行進方向判斷!”說到這裡,那大臣擡起了頭。
只見這人一副慼慼然的樣子,面如銀盤,只不過眉頭緊皺,擡頭看着端坐在龍椅之上的天子,接着說道:“按照他們的方向判斷,路線似乎確實是奔着我京都而來!意圖不言而喻!”
吳飛揚心頭早已經煩躁起來,自從上次軍報回傳,說那鄭朝的軍隊已經撤離邊境之後,到現在已經一月有餘了,倘若那傳聞當中的三人真是奔着自己而來的話,現在難道早已經潛入了京都之中!
吳飛揚想到此處之後,不由得心神更是煩亂,猛的一拍龍椅一側的扶手。
啪的一聲,整個朝堂當中頓時寂靜無聲,“傳旨各都城,嚴加防禦,遇到可疑之人,格殺勿論!”鏗鏘的聲音,擲地有聲,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朝堂之上文武兩班,無一不叩首稱是,大讚皇帝聖明。
只不過吳飛揚對付來人不僅僅只有這麼一個手段。
御書房當中,吳飛揚站在書桌之後,揮毫潑墨,大筆翻卷,一炷香的時間後,桌面上雪白的宣紙之上,一副獅子搏兔圖躍然而現。
吳飛揚放下手中之筆,轉身淨手之後,這纔看向了看着眼前站立的兩個青年,“二位師兄!相信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你們已經知道了!”
那兩位青年男子均是點了點頭,似乎在等待着下文。
吳飛揚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師尊大人上次派人帶來口信,說已經照會了嚴氏家族,而且鄭朝軍隊倒也隨之就退了出去,只不過現在又冒出來三個修道之人,會不會是嚴氏家族當中有人自作主張呢?”
“師弟,那嚴氏家族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不是他們家族的人算是運氣,要真是他嚴氏家族的人意圖不軌,相信師尊定會向家主諫言,滅了他們!”那青年語態張狂,似乎完全沒有將那嚴氏整個家族放在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