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的藤蔓襲來,卻是直接被席捲的刀光直接攪碎。
眼看着片片藤蔓就此化爲碎屑,此刻的杜黑以及張浩卻是絲毫沒有放鬆的想法。
“快走!”
杜黑這時候大喝一聲。
通過之前對戰那上方的古木兇獸,兩人早已經知道,這些奇怪的玩意,生命力極其頑強,而且可以在一次次的崩裂之中,變得更爲堅韌。
即便眼下,這些藤蔓碎屑,似乎不堪一擊。
但如果在這裡耽誤的時間在久一些,會發生什麼事情,卻是沒有人可以說清。
遲則生變。
杜黑大喝之下,張浩亦是反應不慢,瞬間靈力爆發間,在前頭開路,披荊斬棘,一路向前。
而杜黑同樣靈力覆蓋於體表,特別是在腳下爆發出靈力,宛若噴氣機一般,飛速的前行。
洞穴水流不知有多麼幽深。
杜黑和張浩,一路向前,足足持續了近乎半刻鐘的時間,方纔逐漸的放慢了速度。
前方沒有藤蔓阻攔了。
而後方,他們亦是並不擔心會有那古木類的兇獸追趕過來。
畢竟,通過之前的戰鬥來看,他們也發現了這一類玩意的弱點,那便是,不能移動。
雖然藤蔓的攻擊範圍不小,但終歸是有着限度,此刻在無法移動的情況下,自然是沒辦法追趕過來。
“呼,總算是脫離了那些傢伙的攻擊範圍。。”
兩人停下身子,面色倒是沒多少變化。
這一路上,看似兇險,但實際上也僅僅只是“看似”罷了。
畢竟,說起來,那些藤蔓的強度還未達到一個太過於可怕的程度,對於張浩和杜黑而言,大抵也就相當於一路上清理了一些灌木叢水草一類的物體。
此刻,從那方清理了過來,除了靈力消耗了不少以外,其他的感官倒是還不錯。
停下身子,杜黑這時候索性直接召喚出了一個光元素大精靈出來。
更爲強大的光系靈力將光芒擴散開來後,四周終於是顯得亮堂了幾分。
“唔,光滑的巖壁。”
“通道似乎也窄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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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黑觀察了一番周遭的環境,緩緩開口。
原本,他們從那開鑿的入口進入的位置處,下方水流距離上方的巖壁大概有着七八米距離。
但到了現如今,這水流距離巖壁卻是隻有那麼三四米距離了。
這般情況下,可以確定的是,水位不可能驟然間升高。
畢竟,這是一條聯通的水域,水位的高低程度,按照常理來講,應該是位於一個水平線上的。
這般情況下,大抵也就只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可能性也就是通道大小沒有發生變化,而他們正在往地下深入,這通道亦是以一種略微傾斜的角度向下,自然而然會有一種水位上升的感覺。
而第二種可能性則是,這通道開始越往裡越是縮小。
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若是繼續往裡深入的話,最終可能整個通道都被水位覆蓋,沒辦法露頭。
不過,對此杜黑顯然並不在意,只是在周圍略微的觀察了一番後,便是招呼着張浩繼續向前。
一路向前,杜黑與張浩沒怎麼交談,反倒是心神與米米進行着溝通。
“你是說,那些奇怪的樹木,就是靈體?”
“唔,是的呢,主人。”
杜黑心頭有些好奇:“五毛的那種?”
米米應答:“不,不一樣。”
“五毛哥的那種,應該是靈智體,是自我誕生了靈智的生命體。”
“而這些奇怪的樹木,只是單純的有了一些基本的意識。”
“唔,就好像,一頭死去的兇獸那遊離的靈體一樣,是沒有什麼自我意識存在的,只有攻擊,逃竄,害怕這些最爲初級的反應。”
杜黑聞言,點點頭。
他大抵也猜測到了一些。
這些古怪的樹木雖然類似於五毛,也是植物生命,但在生命的層次上,顯然還處於一個萌芽的狀態。
並不是真正的,誕生了自我意識的靈草靈藥。
而且,他也從這些古怪的植物上,並沒有感覺到靈草靈藥特有的氣息。
更近似於普通的植物,受到什麼東西催化一般。
“催化……”
杜黑心頭想着,這時候眼眸微微一亮。
他忽然間感覺,催化這個詞彙,似乎極其的貼合於這些東西的特質。
正想着。
這時候,身後張浩開口,有些遲疑道:“杜黑哥,你有沒有發現。”
杜黑回首,有些奇怪道:“發現什麼?”
張浩微微頓了頓後,道:“就是,就是這些植物,似乎是一種很常見的玩意。”
“唔,就是那個“揚水木”。”
他說着,將學員勳章打開,但很快有些沮喪道:“該死,咱們似乎深入地底位置太多了,這裡居然沒有信號。”
杜黑這時候擺擺手,倒是不以爲意,只是認真道:“你確定那個東西,是揚水木?”
揚水木,他還是知道的。
這是一種靈氣復甦之後,新生的植物品種,似乎是由一些水草進化而來,變成類似於樹木般的玩意,紮根於水裡,藤蔓堅韌,大抵有着兩三米高度,是一種類似於珊瑚一般的玩意。
張浩聞言,點點頭:“雖然,這些東西的藤蔓更長,更粗壯,而且整體樹幹也變得更爲魁梧,和外界的樹木沒多大區別,但他整體的模樣,的的確確是揚水木的放大版本。”
杜黑這時候眯眼了。
他感覺,自己的判斷,似乎有些趨近於真相了。
受到催化,誕生了基本生命的奇特樹木,擁有攻擊防禦領地的特性。
只是,讓杜黑感覺到驚異的是,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才能夠將如此數目衆多的揚水木,盡皆催化?
而且,每一株都赫然有着六階的氣息存在!
仔細的想想,如果是其他的兇獸,人類,受到這股力量的加持,是否又會完成一次生命的躍遷?
杜黑好奇無比。
但這時候已經是沒有多餘空想的時間了。
隨着繼續的前行。
此刻前方的道路,幾乎沒有了露頭的空間,前方隨着巖壁的下降,已經是徹底的被水淹沒。
張浩這時候也道:“現在,咱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