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輝放學回到別墅的時候,推開門發現阿莎莉雅正在往臉上的傷口貼ok繃,化妝鏡前面無表情的她,原來也會受傷啊。
“怎麼了?”白輝開口詢問。
阿莎莉雅頭也不回地說:“沒什麼,只是遇上了一個棘手的傢伙,聖女莉米爾。”
“是她!?”白輝很自然地聯想到了她的面容,胖子的姐姐嘛,喜歡殺戮又高貴冷豔,緊接着追問道:“結果呢?有沒有怎麼樣!?”
“把公園拆了大半,誰也沒從中佔到上風,棋逢敵手吧,如果我沒有恢復一點力量的話,確實就危險了。”阿莎莉雅頓了頓繼續道:“看樣子,她也是覺醒者,而且還是人類世界裡屬於強者範濤的覺醒者。”
“沒事就好,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啊?”
“這個事情,你爲什麼不問‘元芳,怎麼看呢’?”
很難想象阿莎莉雅竟然會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個流行詞語,而且還跟說‘吃飯沒’那麼的平常。
白輝忍不住說道:“現在不流行‘元芳,怎麼看’了,好嗎?現在流行的是‘小夥伴驚呆了’,話說回來,從你口中面無表情地說出來,一點都不好笑啊。”
“是嗎?”阿莎莉雅並沒有在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月曦也在尋找自己前進的道路,你也稍微有點鬥志吧。”
“啊~~~知道了。”白輝用着慵懶的聲音回答着阿莎莉雅,其實自己也沒有在偷懶,暗中不斷地積蓄着力量,可是沒有惡魔星的話,想要變強是很緩慢的。
阿莎莉雅回到了房間,空蕩蕩的大廳裡就剩下了白輝一個人。
“這個時候,我可以幹些什麼呢?”白輝想了想,伸出手指頭數了起來‘製造藥水’‘刻畫卷軸’‘繼續召喚惡魔’。
現在自己的惡魔都有些管不過來了,自己顯然不是統領的料,雖然指揮千軍萬馬的感覺很爽快,但是有些時候,更喜歡一騎當千,不是自己的力量一點也不真實。
“好了,先製造卷軸吧。”白輝暗自決定,自從把卷軸買回來的時候,就沒有怎麼用過呢。
打開卷軸製造的教科書,擁有終極智力的白輝,快速地翻閱一遍後已經爛熟於心,卷軸是可以儲存魔法或者是佈置結界的存在,在遊戲中,比如戰士不能使用魔法,就會依靠卷軸的力量來達成施展魔法的功效。
白輝五行不缺,有元素控制lv.5的能力,魔法卷軸對於他就沒有什麼效果了,看來要朝着增幅效果的方面發展。
教科書上記載了很基礎的法術,就先用這些法術練練手吧。
白輝抽過了一張空白的羊皮紙,在上面放下了需要的材料,這些東西在古爾德的商店裡都可以買到,白輝開始默默地念都動咒語,那些材料開始融化枯萎,滲入了羊皮紙裡,然後以英文般的符文在羊皮紙上留下痕跡,扭扭曲曲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鬼畫符。
“吱吱——”字跡突然花掉了,就彷彿被人潑了墨水一般,看樣子這一張卷軸是失敗了。
白輝並不感到氣餒,這不過是第一次試煉,還可以慢慢成長。
羊皮紙不斷地消耗着,白輝每一次失敗,很快就換上了新的空白羊皮紙,進入了忘我的狀態,精神高度集中,越是吊兒郎當的人,一旦認真起來越是可怕。
“啊咧?”白輝抽出了一張羊皮紙,這一張和其他的羊皮紙都不一樣,已經比較古舊了,讓白輝愣了一下。
上面複雜的紋路,語言似乎都在訴說着它的不平凡,可以感覺到其中蘊藏着深淵般的魔力,讓白輝情不自禁地頭腦發脹。
“這是什麼啊?”白輝不知道爲什麼這卷軸混在其中,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是某種魔法的卷軸嗎?算了,先放起來吧,等以後有空再拿去給阿莎莉雅鑑定一下。
白輝也不知道,這隨意的一擱置,就徹底遺忘掉了。
今天就到此爲止了吧,白輝疲倦地倒在了沙發上,這也是很消耗魔力的工作啊,既然都是休息,順便就去黑血的總部看一下吧。
“fate,傳送開始。”
“瞭解。”
一道藍色的光芒包裹住了白輝,眨眼的功夫,白輝眼前的景物就改變了,自己出現在了黑血總部的傳送陣裡。
“哦?那不是白輝嗎?我剛好要去找你呢。”這個時候一個男子充滿磁性的聲音傳進了白輝的耳邊。
“耗子?”白輝沒有想到這麼巧,竟然會在這裡遇到耗子。
“呵呵。”耗子笑了一下,道:“來,今天讓你體驗一下黑血的生活。”
“黑血的生活?”白輝不知道這個意思是什麼。
“來了,就知道啦。”
耗子把白輝帶到了一間空蕩的房間裡,地上跪着三個人,他們都穿着不同的服飾,兩男一女,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頭上都帶着麻布套,看不到東西,手被綁在身後,聽到鐵門被打開了都變得驚慌起來。
其中一個男子大叫道:“你們是誰!?這裡是哪裡,快放我出去,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風利集團的少爺,解固志是我的爸爸!”
“閉嘴!”耗子喝斥了一聲,板着臉,突然一腳把這個男子踢翻在地,至於有多重?白輝看到都疼,那完全是當成垃圾般看待。
那兩個人頓時嚇了一跳,不敢說話了。
“耗子,你這是...?”白輝不解。
耗子拿出火機點了一支菸,走到一邊,一隻手放在了自己腰間長長的唐刀上,道:“這三個人,一個是強姦犯,一個是傳銷犯,一個是大手大腳花費人民血汗錢的婊子,你挑一個殺吧。”
“哇啊!”那三個人聽到耗子的話,尖叫起來,不斷地求饒,結果被耗子一個怒吼,全部嚇破了膽,怯怯地縮了起來,只能祈禱死的不是自己了。
白輝聽了之後,爲了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誤,再次問道:“你是讓我殺了他們其中一個。”
“沒錯。”耗子點了點頭,道:“黑血裡面誰沒殺過人?殺的都是人類社會的殘渣,有些罪犯逍遙法外,既然法律無法制裁,就是黑血的職責了,將這些傢伙送上西天,就是黑血的日常工作之一。”
“等等...再怎麼說...殺人的話,也太過分了吧。”
“過分?”耗子挑眉,語氣中帶着憤怒的情緒:“這些人幹壞事的時候,怎麼就不過分呢?一個是強姦犯,強姦了那麼多個少女,警察卻抓不到他,一個是傳銷犯,把別人家庭搞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至於那一個婊子,人人得而誅之。我們隱藏在黑暗裡,制裁着光明,那就黑血的職責。”
白輝沒有說話,確實是很過分的事情,喃喃地道:“確實這些人都該死,可是你讓我殺人的話,我果然是做不到,能讓我的惡魔來嗎?”
“這有什麼區別?你的惡魔殺了,還不是等於你殺了嗎?”
白輝搖搖頭,嘆着氣說:“平心而論,你覺得哪一個普通人會去殺人啊?又不是武俠修真小說,殺人跟吃飯似的,那些主角的心理素質也太過硬了吧?我還是讓惡魔動手吧,那麼血腥的東西,我看了怕晚上睡不着。”
耗子開玩笑地道:“你這傢伙絕對是腹黑,自己不動手,讓別人動手,某種意義上說,你纔是最可怕的。”
“怎麼樣?”白輝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
耗子擺擺手,道:“行了,我今天不過是要告訴你一個道理,每一個人活在當下,就不可能置身事外,有時候殺人是爲了保護更多的人。”
“這個道理,我知道,但是我害怕更多的人因爲你這個理論跑上了殺人的道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種犯罪。”
“哼,黑血從來就不會在乎那些東西,一切束縛黑血的東西,都不足以成爲黑血前進的絆腳石。”
耗子和白輝相對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不一會,密室裡傳來的鮮血濺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