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輝帶着這一個紫色魔晶石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魔晶石是魔力最純粹的結晶,帶着這一塊結晶,白輝的魔力就時刻在補充着,也不知道它容量還有多少。
把魔晶石放到了牀上之後,白輝又讓奇洛把一個手提箱拿了出來,裡面裝着的是三份卷軸,一份是頂級魔力藥水,一份是輔助藥水,另外一份則是增加魔力上限的藥水。
其名爲【淘氣死神】,根據上面的記載,這藥水是可以永久性提高魔力的上限,開放人體的潛能,半年之內只能夠用一次。
所需要的材料,白輝已經收集完畢了,魔晶石是主要材料,其他都是爲了中和魔晶石的效力,使得人體更好地吸收,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做法是很簡單的,首先是魔晶石酌量添加,最好控制在兩個手指頭那樣大小,越是高階級的魔晶石體積就要更加小,否則其中的藥力太過強橫,導致爆體而亡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輝選擇的就是紫色魔晶石,要是讓別人知道白輝用紫色魔晶石來當材料,眼睛都要瞪紅,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待遇啊,紫色魔晶石放到拍賣會上隨隨便便都能拍出上億的價格,這都是錢啊!這就只有白輝有這樣的魄力了吧,換做一般人還真是不捨得呢。
這魔晶石通常情況下是有顏色的水晶,但是用銳利的匕首輕輕一切就會像果凍一樣被切開,卻有着非同一般的硬度,白輝用小刀切了一小塊下來。拿在手上把玩。也折不斷。非常結實。
魔晶石有了,接下去就要混合一些材料放進砂鍋裡煮沸就可以了。
三株皮里斯草,一株血褐花等等材料。
過程是很簡單的,只是藥物之間的搭配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試出來,搞不好混合成了毒藥也不是不可能的。
將一小塊魔晶石與衆多藥草混合放進砂鍋裡,倒入一半的清水,熬成一杯的分量,等水沸騰之後就可以服用了。這麼簡單的工序,實在是讓白輝質疑其效力,這真的可以讓人提升魔力上限嗎?白輝還以爲會有像風雲大變之類的誇張場面呢,結果居然說等水煮沸就可以了,這煮的是泡麪吧!?
過了十分鐘,水已經燒開了,白輝連忙關掉了爐火,等待冷卻。
根據【淘氣死神】的記載,喝下去之後會感到異常疼痛,有一定的危險性。這是因人而異的,畢竟揠苗助長的事情總是有着副作用。白輝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當下最要緊的是提升自己的力量,到了教會之後也有一定的底氣,不至於被秒殺。
過了一會,白輝摸了摸把手,已經不是很燙了,拿出了玻璃杯把液體倒了出來,或許是因爲紫色魔晶石的緣故,倒出來的水都是紫色的。
這讓白輝吃驚了一下,紫色的飲料還真是少見啊,不過在化學實驗室裡卻很常見,不難讓人聯想到紫色石蕊溶液,這東西喝下去真的不會死人嗎?
算了,豁出去了。
白輝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咬了咬牙,一口氣把玻璃杯中的紫色液體給灌進了喉嚨裡,‘咕隆咕隆’喝了下去。
一口氣喝完之後,白輝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液體,感覺也沒有什麼痛楚啊,正常得很。
正當白輝納悶的時候,心臟驟然刺痛了起來!
“唔...”白輝連忙把手中的杯子放好,緊隨着而來的是揪心的痛楚,而且越來越強烈,彷彿整一個內部都在被火焚燒着,白輝痛苦地走出到了大廳的沙發上,無力地倒在了上面。
“嗚啊!”
白輝握緊了拳頭,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去抵抗,臉紅得如同一塊西紅柿,脖子上的青筋自己動了起來,如同一條條蠕動的蚯蚓,漸漸變成了深紫色。
白輝痛得幾乎窒息了過去,他沒有想到這劇痛會是這麼的強烈,眼前的景物彷彿都有火花四溢,沒有經歷過那樣的痛楚是無法體會到那樣的心情,白輝痛苦地蜷縮在沙發上,疼得翻來覆去只能期望這一個痛苦快點過去。
血液在燃燒着,近乎沸騰,白輝看到自己的手臂都驚呆了,每一條血管都清晰可見,深深地凸起,可以看到有什麼東西在血管裡遊走着。
他沒有大聲地喊叫,儘管疼得咬牙切齒,他還是拼盡全力地抵擋着這撲面而來的痛楚,用盡自己所有的理智去承受【淘氣死神】帶來的副作用,【淘氣死神】還真是沒有交錯,疼得讓人想去見死神。
如果就這麼昏厥過去,白輝反而想要一個人來給自己打一個麻醉劑,因爲實在是太痛苦了,可最要死的是,自己無論如何就是不能昏死過去,越是痛苦,白輝就越是起來火氣要硬抗到底。
白輝眼前看到的東西一片血紅,非常火辣,後腦勺的刺痛感也揮之不去,在劇烈的痛苦當中,白輝的手臂的銀色惡魔星的下一點點位置傳來了灼熱的火燒感,半顆銀色惡魔星以烙印的形式緩緩浮現,那一塊的皮膚如同被火給燒了這是進階了!白輝由一星級的惡魔朝二星的惡魔開始進階!獲得了一星半的惡魔星級。
痛苦總算是有了回報,白輝滿頭大汗的同時也露出了一絲苦笑。
可是沒等白輝露出笑意幾秒,那惡魔星卻又暗淡了下去,消失了!
“這怎麼回事!?”白輝愕然,本來已經準備好進階了,卻又消失了!可是慘痛並沒有伴隨着惡魔星的消失而消失,依舊是那麼的強烈,白輝身體都在顫抖着。
“可惡!”白輝握緊了拳頭,他也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是因爲【淘氣死神】根本效力嗎?不可能。惡魔星都出現了,證明白輝剛剛那一刻確實達到了一星半惡魔的水準。但是...爲什麼?
白輝咬緊了牙關。這一個痛楚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才逐漸轉輕。緊接着就睡着了,至於是幾點鐘什麼時候睡着的?白輝已經記不起了。
第二天的清晨。
夏季的天亮得很開,清晨的空氣也很清新,幾隻麻雀飛過電線杆,寥廓的蒼穹上面是一連片的白雲,淡淡的藍色讓人心曠神怡,那羣山裡頭好像有靈魂在唱歌,遙遠而熟悉。
“爸爸!爸爸!”
耳邊傳來了一個稚嫩的童聲。有人輕輕搖晃着自己的軀體,白輝慢慢地睜眼,眼前的景色由模糊到清晰,一個小女孩淚光閃閃地呼喚着自己,如夢如幻。
好累啊...白輝神智不清,想要作出迴應,可是身體卻沒有了自覺,就這麼睡下去吧。
“小橙..”白輝呢喃低語。
阿莎莉雅看見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白輝,不由得皺眉咂舌,這眼神都變得空洞了。如同沒有靈魂的假人。
“小橙,讓開。”阿莎莉雅走了過來。
小橙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想要幹什麼。但還是乖乖地讓開了。
阿莎莉雅走上前來,二話不說,扯住白輝的衣領把他拉了起來,隨即一巴掌打在了白輝的臉上!
‘啪’的一聲,何其響亮的耳光啊。
“啊!好痛!”白輝的瞳孔瞬間有了焦距,他咬牙喊疼,臉上火辣辣的痛楚讓他神魂都會到了自己的身體,大腦重新獲得了身體各個部位的控制權。
白輝第一個反應就是捂着臉朝眼前的女人抱怨道:“你幹什麼?!”
“很好,既然會痛的話,代表你還活着。”阿莎莉雅雙手抱胸,高傲地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看着白輝,紅色的瞳孔下有着冰冷的刀光劍影。
只有這一個女人,白輝束手無策,在她面前自己始終是弱勢羣體,先不說主僕契約,她可以隨時把自己電成豬油渣,光光是這一個女王氣勢就足夠讓白輝退避三尺了。
白輝只能自認倒背,默默地揉臉。
阿莎莉雅以強硬的口吻質問道:“你喝了【淘氣死神】?”
“嗯。”白輝呆呆點了點頭:“這也是怪事了,明明已經準備進階了,這惡魔星又突然消失了。”
“嘖,傻瓜!紫色魔晶石的效力太強了,你是在找死嗎?你一星級的惡魔去吸收紫色魔晶石的能量?沒有爆體已經是奇蹟了,剛纔要是不打醒你,現在你就真的準備去見死神了!”
阿莎莉雅顯然很生氣,每一句話都非常刺耳。
“我...”白輝撓撓頭,他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啊,這麼說來自己豈不是在鬼門關溜了一圈又回來了?
“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實在是不可理喻。小橙,我們走!”阿莎莉雅拉起了小橙的手朝門外走去,重重地甩門。
白輝嘟囔了一句:“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啊?”
不過現在應該沒有事了吧?白輝到浴室洗漱了一番,輕輕摸到臉頰的時候,都疼得臉部一陣抽搐,可以清晰地看到紅腫了起來,這下手也太狠了吧,紅紅的巴掌印啊。
收拾好昨晚的砂鍋和魔晶石,白輝長長地嘆出一口氣,昨晚的一切彷彿是在做惡夢一般,現在的身體沒有任何的不適,還是無病無痛好,人就是這樣,吃到了痛纔會想念健康。
得到的東西,反而不會去珍惜。
“叮嚀叮嚀——”
白輝的手機響了起來,白輝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雖然是未知來電,但是既然是凌浩的手機響,那麼證明要找到的人是凌浩了。
白輝爲了更好地隱藏自己的身份,匹配到兩臺手機,一張卡是白輝的,一張卡是凌浩的。
白輝變換了一下聲線,按下了接聽按鍵:“喂?”
“凌小哥嗎?”話筒一邊傳來了年邁蒼老的聲音。
“向老爺?”凌浩猜測出是向乘龍的電話。
“嗯,沒錯,是我。”向乘龍滿意地點點頭,看來凌浩對自己這一個老頭還是挺上心的,一般人在電話裡的聲音是略微有些出入的,能夠聽出來說明這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重視。
“向老爺子,你好啊,有事?”
“哎呀,今天我們出來見一下面吧,我在總公司等你過來。”
“好,那我現在就過來吧。”白輝掛斷了電話,看樣子是爲了國雯公司的事情而來,距離公司交到自己手中已經有一個月了吧,是時候揭開答案了。
白輝思索了一下,又給關儀打了一個電話,讓她今天不用到國雯公司上班了,作爲自己的秘書陪自己到向家的總部走一朝。
和關儀簡單地閒聊了一會後,白輝開口道:“關儀,你現在過我別墅來吧,今天有特別任務。”
“特別任務?”關儀在電話的另外一端愣了一下,疑問道:“是什麼啊?”
“我和向家的賭約到時候了,剛纔向乘龍已經打了電話約我到他們家的總公司見面。”
關儀對白輝的這一個賭約也是略知一二的,點頭道:“好,我現在開車過來。”
白輝利用變化能力變成了凌浩的樣子,臉頰上的巴掌印也被消沒了,這要是讓別人看到肯定會引來偷笑。
在別墅裡等待了一段時間之後,門外就想起了汽車駛來的聲音,輪胎碾過嶄新的瀝青路,緊接着是車的喇叭聲,這可以說是一種信號吧,凌浩推門走出了別墅,鎖好了門之後,凌浩朝着關儀開來的白色轎車走去。
打開了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而一旁的關儀標準的ol時尚打扮,讓人賞心悅目,其實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看的女孩子,年紀不算大吧,但是至少要比自己大上幾歲,自己一個高中生和一個職場ol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交集,還真是陰差陽錯啊。
凌浩隨口說道:“不管結果如何,以後我們可能很少再見面了吧,我作爲上司,你作爲我秘書的關係也到此爲止了。”
關儀理解凌浩的意思,他不再接手國雯公司,那麼以後不再見面的可能性確實少很多,白輝接手這一個公司以來,待在公司的時間並不多,可以每一次一待就是一整天,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兩人在辦公室裡度過的,算得上熟悉了吧。
“呵呵,你以爲我會不捨得啊?明明除了陪你到上海裝了一圈外,沒有什麼好回憶的場面了吧,一點都不感動。”關儀嬉笑着,開動了引擎,調轉車頭朝向家總公司開去。
凌浩只是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