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枯枝爛葉遍佈的叢林之地,兀然凸起一塊方形的遮蓋,驚得周圍鳥獸四處亂竄,蓋子緩緩打開,走出一名滿臉還殘留着乾涸血污的年輕人,赫然就是凌然。
三天前逃進森林,經過長時間的鏖戰,他身上到處都是殘留的傷痕,不顧是刀傷還是劍傷,都已經極大的阻礙了凌然的逃亡速度,只得不得已挖了個坑蓋上樹枝,將自己“掩埋”起來。
經過三天的恢復,凌然身體狀態已經恢復到最佳,走出那藏身的小坑,凌然的形象看起來倒像是鬼一樣,滿身的血污,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頭髮凌亂,凌然伸出雙手,看着還算乾淨的雙手,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苦笑一聲,看來自己還真是有當乞丐的潛質啊。
“我手中的雷狼只有五十多隻,若是再來一次這樣的襲擊,我該怎麼應付。”凌然有些茫然的透過樹葉縫隙仰望着天空,一縷溫暖的陽光灑在臉上,倒是有許些溫暖,天空之上一隻盤旋在高空之中的蒼鷹一聲長嘯打斷了凌然。
“這蒼鷹倒是挺大,不知道哪裡有,若是能夠找着,倒是個厲害的幫手。”天空之上的蒼鷹看起來都感覺很大,若是降落在地面,凌然相信,一定是與人差不多大小,不禁有些感慨。
然而凌然殊不知道,蒼鷹正是那張豐也就是強子放出來偵查凌然蹤跡的魔獸,名字爲短尾箭頭鷹,短尾箭頭鷹眼神何其凌厲,一眼便看見了凌然所在,長鳴一聲過後,逐漸飛向與凌然相反的位置,那裡張豐還在等待着消息。
這一切,凌然卻是渾然不知,他正琢磨着在哪裡能夠找到一處水源,渾身粘粘黏黏的滿是血污,臉上臉上都是,有那羣死去的傭兵的,也有凌然自己的,凌然在潮溼的洞穴內療傷期間,身上都快發黴了,血腥味,酸臭味,即使是凌然,也差點被薰得頭腦發脹。
藉助着對草木的那種奇特的感應,以及自己猛增的聽力,凌然很快便已經找到一處水源,想也不想合着衣服就跳了下去爽快的洗了個澡。
遠處,張豐身邊立着與他身體差不多大小的短尾箭頭鷹,張豐眉頭緊皺,懷裡抱着一柄藍靛長劍,長劍雕刻精美,劍柄之處是一隻巨龍的身子,劍柄護手則是巨龍張開的雙翼,造型說不出的霸道,透發出一股股不屈的劍意,此劍,不簡單。
“走,找到他,這四周未有其人,肯定就是那凌然,我想信他還沒有走遠,追。”張豐站起身,自言自語道。
旁邊的短尾箭頭鷹應聲而起,飛向凌然所在地北方地區,隨着短尾箭頭鷹升空,王豐懷裡的藍靛長劍立玄出鞘,懸立在王豐的前面,王豐身體猶如輕鴻一般懸空而起,穩當的落在藍靛利劍劍面之上,隨後瞬間化爲一道藍色流光緊隨短尾箭頭鷹而去。
凌然此時什麼都不知道,換了套乾淨的衣物,念頭一動,召喚出阿雷,徑直奔向北方。
張豐此與短尾箭頭鷹速度閃電迅雷般已經到了凌然剛纔所處的位置,短尾箭頭鷹立刻就看見了騎着雷狼王的凌然,長鳴一聲提醒張豐,率先衝向凌然。
張豐自然循着短尾箭頭鷹的方向追尋而去,便已看見那道奔跑在叢林之中的銀色身影,凌然的蹤跡盡收眼底,嘴角泛起一抹得意,凌然,看你往哪兒逃。
凌然騎着阿雷在奔馳之時,猛然聽見身後一響徹雲霄的破空之聲,立玄回頭一看,可是哪裡有什麼人與物。
“你就是凌然。”一聲帶着不羈的青年聲音在凌然轉身張望之時響起。
凌然頓時後背一陣涼氣透體,這人,太可怕了,竟然能夠毫無聲息的潛到自己的身後,這速度,凌然不敢想象,剛纔的破空之聲肯定就是此人飛行時的聲音,這麼恐怖的破空聲,還沒等自己看見便已到了自己的身後,那麼這人的速度該是如何的可怕。
“我就是凌然,怎麼···”凌然雖然震驚,但是根本沒有害怕此人,淡然轉身看着身後之人。
堪比成人大小的一隻巨鷹穩當的立在樹冠之上,它的旁邊,赫然就是那名說話之人,腳下的一把藍靛長劍,模樣極爲囂張,他腳踏在藍靛長劍劍面之上平穩的負手而立,一襲不帶任何雜色的白色勁裝貼身穿着,身體呈豹子體態般的流線勻稱,褐色長髮無風自動,鷹一般銳利的眼神,囂張的看着凌然,好像在看一隻螞蟻,是的,就是一隻螞蟻。
阿雷看見此人之後,情緒極爲不穩定,嘴裡不斷地對着此人“嗷嗚嗷嗚”的低吠。
藍靛長劍之上的那人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低吠的阿雷,又看向凌然,道:“怪不得你能夠殺死如此多的傭兵,其他的雷狼呢,一起讓它們過來吧,不然你不夠我一個指頭捏。”
“傭兵任務就是你發的?”凌然沒有去理會他,反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劍上之人看見凌然語氣平淡,沒有一絲一絲怒氣與恐懼,心裡倒是有些詫異。
“就是那黑木城的城主不是嗎?”凌然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哈哈哈哈哈,我說了,是又如何,你今天不管怎樣,都會葬身此地。”張豐聽此話後,狂笑不已,眼中的囂張一覽無餘。
“哈哈哈哈哈。”凌然也笑了,笑的比張豐還高,道:“如何?死如何,讓他在恐懼之中死如何。”凌然眼中一片猙獰。
“恐怕你沒有那個機會了。”張豐眉頭一皺,這人是不是被嚇傻了,難道他不知道說大話沒用麼。
張豐眼神一凌,褐色頭髮瘋狂的飄動起來,一股看不見的氣勢威壓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就像一張大網,在這大網之中,所有在網中範圍的魚都會被波及,而凌然與阿雷正是處在這張大網之中。
凌然胸口一悶,感覺就像是遭受到一記空氣打擊一樣,胸口的肋骨嘎吱嘎吱作響,終於忍不住一口血霧噴出,噴在阿雷銀色的毛髮之上,一片腥紅,而阿雷受到的威壓比凌然還重,威壓的力量就像是一座泰山壓在它的身上,狼軀不斷地顫抖,雙腳止不住往下彎曲。
還沒有來得及喘氣,凌然便被又一股更厲害的威壓襲擊而來,威壓的力量使得凌然搖搖欲墜,凌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哪狂風暴雨之中的一頁扁舟,掙扎着不被暴風雨打翻,又像是一片颶風之中的樹葉,暈頭轉向,“噗~”又是口鮮血噴出,凌然再也承受不住威壓,咚一聲從阿雷的背上摔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不堪一擊。”張豐冷眼看着凌然倒下,狂笑起來,諷刺道。
凌然眼神不斷轉變,凌厲的目光不屈的怒視張豐,甩手用衣袖擦乾嘴角殘留的鮮血,艱難地站起身對着他道:“名字。”
“喲喲,想知道我的名字,哈哈哈,你認爲你還有機會來找我報仇麼?”張豐嘲諷道。
凌然還是那語氣道:“你不敢嗎?”
張豐語氣一塞,高傲的他不允許凌然這樣的螻蟻質疑,道:“將死之人,告訴你又何妨,聽好了,殺死你的人是張豐,下地獄吧。”張豐道完之後,身形一閃,瞬間消失,。
在張豐消失的那一刻,凌然下一刻便感覺自身被巨大的攻擊力給打飛到天空,嘴角瞬間便出現點點殷紅,落地前的一刻,凌然又被擊向天空,張豐就像是將凌然當做玩物一般溜玩,擊飛擊飛再次擊飛。
凌然恨意叢生,身體上的疼痛全然被張豐的所作所爲的氣憤掩蓋,士可殺不可辱,凌然在張豐又一次擊上天空之時,身體魂力瞬間流動,念頭一動,所有的雷狼全部被召喚而出,全方位攻擊自己所在周圍之處。
正在以攻擊凌然爲樂的張豐全然沒有察覺到凌然的魂力波動,直到所有的雷狼全部出現,閃電亂飛之時,才猛然驚醒,危險的感覺咚咚作響,可是閃電的速度如何之快,張豐還沒有來得及躲閃,臉頰便被一條紫色蛇形閃電擊中,慘叫一聲,即使強如張豐,被白色雷狼的閃電擊中也不是好玩的,御劍在空中在停了下來。
凌然沒有了張豐的攻擊,噗咚一聲從空中摔了下來,全身的骨頭就像快要散架一樣,尤其是肋骨,至少斷裂了三根,御使魂力覆蓋在那處地方,凌然迅速從地上起來,忙指揮着羣狼攻擊張豐。
張豐此時御劍虛空而立,臉上一塊淤青的傷痕醒目而現,眼中都幾欲快要噴出熊熊烈火來,高貴的他什麼時候收到過這樣的襲擊,第三階段後期的高手竟然被一名第一階段的人給偷襲了,而且還擊傷了他最爲看重的臉龐,他憤怒的看着羣狼之中的凌然,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好,很好,凌然,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以解我心頭之恨。”
凌然沒有搭理張豐,他是在是太強大了,凌然即使有五十多頭白色雷狼在手,也是心神不安,他相信,張豐根本沒有將這些雷狼放在眼裡,所以只能想一個萬全之策,全身而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