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和羅成分開,見宇文成都仍舊一臉防備,便爽朗一笑,對他說道:“宇文將軍放心,這就是我表弟羅成無誤,眼下他知我在此,定然不會再和我軍作對。”
“先前兩軍交戰,各爲其主,還請宇文將軍見諒!”
羅成雖然不怕宇文成都,但也不想讓秦瓊難做,當即主動向宇文成都退了一步。
宇文成都一身傲氣,但是向來敬佩有真本事之人,對於羅成這個厲害對手也是十分敬重,當即笑道:“既然是叔寶的兄弟,那便也是我宇文成都的兄弟,剛纔多有得罪,在此賠個不是。”
說完,宇文成都把馬一撥,朝着袁軍的殘軍敗將追殺而去。
畢竟是自己的部下,羅成也難以不動容地看着他們被追擊宰殺,連忙和秦瓊一塊上馬,追上去將部下盡皆招降。
有了羅成的一路勸降,固始的城門也終於被緩緩打開,所有袁軍盡皆放下武器,出城受降。
這個時候,陳慶之和諸葛亮也跟了上來,見到他們大獲全勝,兩人相視一笑,最終還是陳慶之發話道:“儘快穩定城內秩序,不要擾民。”
“喏。”
秦瓊主動領命。
“陳將軍,讓我和表哥一塊去吧。”
羅成現在的身份有點尷尬,說是俘虜也不對,降將也談不上,偏偏他身爲敵將一身武藝卻還能是自由身,實在是有些奇怪。
“也好,有羅將軍這等少年英雄相助,固始的百姓必定能夠很快從戰亂中安定下來。”
陳慶之點頭同意,對於羅成這樣會兵法能佈陣的猛將,他是不可能沒有什麼想法的。
眼下因爲秦瓊的關係在,雖然不能直接說降羅成,不過只要他和徐州大將一塊去行動一次,那便坐定他的新身份了。
“表弟,你如此武藝,怎的會投靠袁術那等兇虐殘暴,欺壓百姓之人?”
秦瓊和羅成領兵在固始城內巡邏平亂,兩人一邊走一邊說道。
“表哥不知,袁術雖然殘暴不仁,對我卻是……極好,我知他並非明主,是故也打算前往青州尋找表兄。不巧此時我遇到一義氣相投的好漢,其人喚作姜鬆,武藝更在我之上,他因爲尋找族弟,因此答應爲袁術征戰一次,讓袁術幫忙尋找族弟,我也因此陪在他身邊,打算等他事了之後,一塊前去尋找表哥和他族弟的。”
“倒也是有緣,你我居然能夠在這戰場上相遇,所幸盡皆安然無恙,倒是極好。如今我在武王麾下擔任徐州將領,表弟既然沒有投靠那袁術,何不直接跟我一起,投效武王呢。”
秦瓊不想自家表弟在外胡亂飄蕩,而且現在兵荒馬亂的,縱然羅成一杆銀槍鮮有敵手,但是如果遭遇到兵禍同樣難以萬全。何況若是改日羅成投了他處,將來他們兄弟刀兵相向,又該如何是好,是故秦瓊連忙出口勸道。
“武王之名,我倒也聽過,只是他麾下大將太多,我去投他也不知能否有立身之地?”
羅成輕笑道,擺明了是玩笑居多。
他好不容易纔遇上秦瓊這個表兄,哪裡捨得和他分開,既然秦瓊在劉協麾下任將,他便沒有作他想的道理。
“表弟卻是多慮了,眼下徐州正是缺少像表弟這般猛將的時候,你若來投,主公求賢若渴,必定大喜不已。”
秦瓊見自家兄弟答應下來,十分高興,當即就和他繼續說了起來。
兩人兄弟情深,又兼許久未逢,肚子裡都有說不完的話。
秦瓊通過和羅成不斷交談,才發現自家這個俊俏表弟先前居然沒有給自己說實話。
他哪裡是爲了等姜鬆才待在袁術手下的,這傢伙居然是爲了一個女人才留在汝南的。
而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袁術唯一的女兒袁螢,小名又叫作線娘。
線娘不同於其父親的驕狂殘暴,她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十分善良,尤其是一身武藝相當不俗,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羅成和她便是不打不相識。
羅成因爲面容俊朗,惹得無數女子爭相追求,卻被線娘認爲他是個花心的負心漢,因此拿起武器就和羅成打作一團,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但是羅成武藝何其高超,線娘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敵,只是羅成看她是女眷又長得驚豔才處處留情。
線娘卻是不知,兩人糾纏了十幾回合,打鬥中該碰不該碰的地方全都碰了,線娘到底是女兒家,不由得又羞又怒,卻又知道打不過他,氣得只能回了府上。
羅成也沒有一走了之,而是繼續停留在了汝南。
線娘每日也都來找他比鬥,長此以往,兩人情愫互生,暗許終身。
只是羅成知道袁術殘暴,不願投他,而袁術也不想將自己女兒嫁給他這個沒權沒勢之人,一直暗中阻擾,甚至想要派出兵馬將羅成直接打殺,辛虧線娘以死相逼,才保得羅成周全。
線娘和羅成並沒有因此就放棄這段感情,而是私下裡不斷往來,情緣更深。
也是在這段時間內,羅成結識了姜鬆這個義氣相投的好兄弟,知道他也是因爲尋找族弟才勉強投於袁術,更是視作知己,無話不交。
最後,也是姜鬆在袁術身邊無將可用的情況下,主動向袁術提議請羅成出征,然後在戰後將線娘嫁於他爲妻的。
至於後來之事,秦瓊也差不多都能猜到了。
“這個線娘倒是個好姑娘,只是現在表弟這麼一投,你兩之間的事情,卻是有些難辦了。”
秦瓊聽完,不由得皺眉道。
袁術雖然是強弩之末,危在旦夕,但他畢竟是線孃的父親,他不鬆口,這件事還真不容易周全。
羅成卻是坦然一笑道:“表哥不用擔心,我和線娘真心相愛,若是袁術實在是不同意,大不了到時候我直接衝進汝南,將線娘搶回來便是。”
秦瓊搖搖頭,知道羅成是不想讓他擔心,思慮一番,道:“如今表弟已經是我徐州大將,我們不妨前去請教一下軍師。軍師足智多謀,未必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