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國皇帝已活一千年,有五十年沒有親自出徵。”
“二皇子將取代九皇子南征召國、乾國,正在集結兵馬。二皇子在衆多皇子之中可能修爲最高,擁有精銳之師,名爲狼師。”
“二皇子曾經征討更北方的強大部落,坑殺部落之人百萬,北方部落聞風喪膽,主動要求臣服。故二皇子聲望最高。”
“有意思,諸多皇子中,大皇子竟然不是勢力最大的皇子。石國皇帝偏愛庶出的二皇子,所以遲遲沒有立下皇位繼承人。這是亡國之兆啊。”
“三皇子爲人粗魯,站在二皇子陣營。”
……
“九皇子鷹師損失過半,已退出皇位角逐,站位也已無關緊要。”
張儀在石國客棧下榻,他來到石國皇城已有數日,探聽到一些重要的情報,在紙張上記下,卻一直遲遲沒有行動。
跟隨張儀來到石國皇城的兩個內衛不知道這位被夏王寄予厚望的說客要如何離間石國諸位皇子,他們每天提心吊膽,生怕被石國禁衛軍察覺他們在此。
兩國交惡,被看守皇城的石國禁衛軍抓住,他們很有可能會被嚴加拷問,生不如死。
“張儀大人,您決定投靠哪一個皇子了嗎?”
“我已然胸有成竹。”
張儀撫了撫短小的鬍鬚,眼神露出幾分精明。
“那我們……”
“你將石國的情報送到召城,主公會對石國和各大宗門感興趣。尤其要小心一個叫做影殿的刺客宗門。影殿人數不多,卻是刺客。”
張儀將記在紙張上的情報交給其中一個內衛刺客。
柴雲天安排給張儀的兩個武宗刺客,戰力不強,卻有着諸多逃命手段。
張儀於是令一個內衛將石國的情報帶回給柴雲天。
僅僅數日,他對石國明面上的國力已經瞭然。
但是,石國絕不會是明面上那麼簡單,每一方勢力都有自己的底牌,以防萬一。石國的底牌,他還要留在石國皇城,以身試險,纔有可能接觸到。
“影殿,他們是極其可怕的刺客宗門。我們這樣的零散刺客,跟他們相比,雲泥之別……”
兩個刺客出身的內衛聽到傳說中的影殿,他們不禁顫抖。
專門培養刺客的宗門,比起零散的刺客,不知道可怕多少倍。宗門積累幾百年、幾千年的刺殺手段,他們要認真刺殺一個人,只要修爲相當,基本上都會得手。
“刺客又有何畏懼,他們說到底不過是有些特殊手段的武者罷了。”張儀仍然平靜,“你快去快回。”
“是。”
帶着情報的內衛離開石國皇城。
出使石國三人,僅僅剩下張儀和一個武宗內衛,行動越發困難。
“大人,現在我們又該如何?”
剩下的一個武宗內衛欲哭無淚。
只有兩個人,怎麼完成挑撥離間石國皇子們的重任?
僅僅是打聽情報就很是困難。
張儀還是一副不急不慌的神情:“接下來,我們要打聽石國大皇子的詳細情報。有關石國大皇子的一切情報,包括其喜好、習慣、人脈。”
“大人的意思是,我們要設法討好大皇子,向大皇子臣服?”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張儀和一個武宗內衛打扮成九皇子府的騎兵,在石國皇城活動。按照張儀的要求,他們在打聽關於石國大皇子的一切情報。
一個大皇子府的僕人被張儀和武宗內衛以手段擒拿。
“將你所知道的,有關你的主人的所有事情跟我一一說來。”
“主人五年前開始討伐西邊的滕國,損失了一支虎師,到現在還沒能徹底征服滕國,皇帝陛下很惱火……”
“很好,告訴我,你的主人喜歡的食物,喜歡的女人。”
“是……”
這個僕人的眼神有些迷茫,張儀的眼神與他對視,張儀的話就像是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讓僕人腦袋一片混亂,有問必答,將有關大皇子的過往托盤而出。
旁邊的武宗內衛心裡驚駭。
張儀的話語不僅僅完全控制了大皇子府的僕人,而且連他旁邊一個武宗高手心神都受到干擾。
這位大人只要有意,就有攝人心神的能力!
張儀用特殊手段拷問大皇子府的僕人之後,將其擊暈,然後與武宗內衛消失。
“大人,您竟然有控制他人的能力,何不直接操縱石國大皇子?”
武宗內衛發現張儀的特殊手段之後,敬畏地向張儀發問。
控制他人的能力,簡直逆天。
“你以爲我不想?僅僅拷問一個沒有多少修爲的奴僕,已經消耗了我大量的體力。對於修爲較高之人,最多隻能潛移默化間對其干涉。”
張儀的額頭上已經有汗珠,他還是真有控制石國大皇子的能力,也不用專門設計對方。
“即使如此,大人已經是奇人!”
武宗內衛還是對擁有特殊手段的張儀感到由衷欽佩。
“大皇子的情報到手,明日我們便拜訪大皇子府。”
……
大皇子府,此地堪比宮殿,僅次於石國皇帝的宮殿。
如果不是石國皇帝偏愛二皇子,大皇子已然是皇太子。大皇子尚未回來,府中僅有皇子妃、奴僕、護衛。
“皇子妃殿下,有自稱是來自南邊乾國夏王廷的使節拜訪,希望可以見您一面。”
護衛腳步匆忙,恭恭敬敬地跪在皇子妃面前。
皇子妃長袍拖地,以紫金絲爲邊、萬年紅珊瑚爲裝飾、大妖皮毛爲襖,極盡奢華。她正在逗弄後院一隻白狐。這隻白狐氣息不弱,有半步武尊修爲,卻甘願成爲皇子妃之玩物,只因大皇子府可以提供大量天材地寶。
“區區小國王侯來使,焉有資格面見本皇子妃?不見。”
“可是那個來使稱若殿下不見,皇子妃殿下將……將……”
“將什麼?”
“將大難臨頭……”
“大膽!”
大皇子妃本是石國一員大將之女,本身就有不俗的修爲,柳眉一挑,嚇得護衛五體投地。
“小國來使,好大的膽子,竟敢說本皇子妃大難臨頭,他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那人自稱張儀。”
“將他帶到後院,若他所言不實,將其打入天牢,折磨至死!”
大皇子妃被張儀所挑釁,未見張儀,已有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