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躍,現在有消息說冷月鬼劍在哪裡出現嗎?”師傅詢問道。
卓躍有些爲難地說道:“之前有消息說,有人在河北見到了冷月鬼劍,但現在則傳聞,說它被人帶去了湖南。”
師傅略有所思地說道:“白世逸,若是你和我們一塊去了,那木子凱怎麼辦?要不有了天魔宮的消息的時候,我再通知你,如何?”
白世逸微微一笑,說道:“木子凱有休宜看着,我相信並無大礙。奪劍路途兇險,我跟你去好歹有個照應。”
白世逸的法術和修爲在失憶前的確是比師傅高些,若是有他的幫忙,倒是如虎添翼。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師傅也不再推辭,催促我和楚楚收拾下行李,立即趕往湖南。白世逸也對休宜叮囑了幾聲。休宜極不情願離開白世逸,眼眶略有些溼紅。
我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打小就開始照顧公子,公子以前也一直帶着休宜,寸步不離。如今卻留我一人看着白府,我……”休宜說話的聲音有些梗咽。
“冷月鬼劍爭奪的人很多,此途極爲兇險。所以我才讓你待在屋內。更何況,還有木子凱需要有人看着。”白世逸認真地說道。
聽到白世逸這麼一說,休宜也不好再辯解什麼。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的他,一旦決定了的事情都不會輕易改變。
休宜叮囑白世逸,讓他萬事小心,便難過地走掉了。
我們一行人收拾好行李,就立馬啓程前往靈都,到達靈都後我們便回到地面,再轉乘去湖南。
師傅對我說,覬覦這冷月鬼劍的未必都是人,厲鬼妖怪也極有可能會過來爭奪。雖然絕大多說的人說冷月鬼劍有些邪性,這的確不假。
但師傅卻告訴我,冷月鬼劍是一種亦正亦邪的寶物。因爲冷月鬼劍有靈氣,只要它能遇到一個它願意臣服的主子,凡事便會聽從於他。
這一路轉車,真的是把我們累得夠嗆。大約花了一天的時間,我們纔到達湖南的省會城市,找了一家賓館暫時安頓下來。
“之前我已經讓卓躍去打聽冷月鬼劍具體的出現方位了,我想沒過多久便會有消息了。”師傅輕聲說道,“今天一天大家也累了,都快點歇息去吧。”
其實我在車上睡了不少,如今反倒是不困了。但師傅之命不得不從啊,我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
可我剛回房間沒多久,就聽到外面不遠處有打鬥聲。這房間若是尋常人聽了,應該是極爲輕的,哪怕聽到了,也許會認爲是幾個小混混打架罷了。
可我們靈異圈中的人,因爲多年的修煉,聽力比普通人要好很多,更何況我還吃了一顆千年內丹。
聽這打鬥聲,像極了圈內人的打鬥聲音。我連忙穿好衣服衝了出去。沒想到,白世逸也出來了。
“你也聽到了打鬥聲嗎?”我開口問道。
白世逸點了點頭,師傅的房間就在我隔壁,可他卻沒有起來的動靜。我靠着他的房門仔細聽了一下,裡面鼾聲如雷,看來他是累得不行了。
“我們去看看吧,還是不要去吵醒你師傅爲好。”白世逸說道。
我和白世逸立馬朝着傳出打鬥聲的方向跑去。我們住的這個賓館其實有些偏僻,往前跑了一片,出現了一個小巷子,而打鬥聲卻更加明朗了。
“就是這!”我說着,和白羽一同跑了進去。
在即將要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們趕緊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裡面有兩批人馬,兩邊爲首的兩個人年紀也不過三十左右。其中一個穿黑色衣服的上身打着赤膊,手臂上有紋身,拿着大刀站在原地;而另外一個則穿着藍色的長袖,臉上有些疤痕,故意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看來這兩個人應該是兩邊的老大,在前面打鬥的應該是各自的小弟,一邊穿着黑色的衣服,而另外一邊則是穿着統一的藍色。莫非,是社會上的那些幫派?
“不會真的只是市井裡的小混混吧?”我喃喃自語道。
可仔細看他們打鬥,卻並非向平日裡在街上看到的地痞流氓,拿着把刀,就胡亂砍去。他們都是有章法可循,有些手上沒有武器的,則是在打手訣,發動法術。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來爭奪冷月鬼劍?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穿着藍色衣服的老大笑着說道。
“你他嗎有臉說老子?就你手下的那些兔崽子,個個都是廢柴,不堪一擊!”另外一邊的反脣相譏。
兩人對罵了半天,都沒有開幹。
我和白世逸看得有些煩了,既然他們雙方對打,與我們無關。那我們還是離開吧。有時候就是這麼巧,我腳下有些幹了的樹枝,不小心踩着了,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
那兩個人耳朵也很尖,聽到我們這邊有響聲,立即喊停下。一羣人朝我們的方向走來。
“哪路的英雄,既然來了,何必偷偷摸摸的呢?”黑衣老大說道。
既然被他們發現了,我和白世逸立馬走了出來,向對方淡淡一笑。
他們看我們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根本不懼怕我們,反倒是一臉嘲笑。
“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兩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過來看你大爺我打架嗎?哈哈哈!”藍衣老大大笑地說道,伸出一隻手,打算用手指戳白世逸的頭。
白世逸哪裡是他能輕易觸碰的。白世逸快速地伸出一隻手來,抓住對方想要戳他的食指,狠狠地板了下去。
藍衣老大立即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根食指活生生地被白世逸扳斷了,鮮血直流。
“我的手指,我的手指!”藍衣老大驚恐地看着自己的雙手,嚇得不行。
此時前面的人才意識到我們的厲害,立即叫自己的手下打我們。黑衣老大見那傢伙傷得不輕,我本以爲他會被白世逸給震懾住,帶人離開。卻偏偏不怕死,自己和手下一齊向我們攻來。
他們人雖多,但法力修爲實在是太淺。
我輕鬆地發動了火球術,向他們打去,好些人都沒有逃開,被大火球捲了進去。
我再拔出背上的日月赤火劍,劍身發出了一絲淡藍色,那些小嘍囉竟然一下子不敢動彈了。
我趁勢拿着手上地劍狠狠地刺向他們。他們絲毫沒有防備,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死傷了大片。
白羽拿着鐵扇,輕易地舞動了幾下,就把自己前面的人給打倒在地。
黑衣老大一個小手下,跑到他面前說道:“老大,要不要離開啊?我們根本打不過對方,實在是太厲害了!”
黑衣老大聽他這麼一說,氣不打一出來,狠狠地踹了他胸口一腳。
“草妳嗎的,就知道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給老子滾!”黑衣老大怒聲罵道,“我他嗎的就不信了,連個二十歲左右的小毛孩都打不過!”
黑衣老大說着,便掄起手上的大刀向我們衝來。
白世逸冷哼了一聲,說道:“真是不自量力!”
黑衣老大聽白世逸這麼說,就更怒了、青筋直爆。黑衣老大拿着手上的大刀,直直地砍向白世逸,可惜卻被白世逸輕易地躲過了。
此時,白世逸已經將體內的真氣匯聚到了手掌之上,出現了淡白色的氣團。他半蹲下身子,飛快地將手掌上的氣團打向黑衣老大的腹部。
黑衣老大根本敵不過白世逸這一招,一下子便被打飛到數米之外。
他瞪着眼,嘴裡吐出了好幾口血,腦袋便垂了下來。
樹倒猢猻散。小嘍囉們見自己的老大去了,哪裡還敢跟我們拼命,連忙逃走了。
那藍衣老大也叫自己的手下停止向我們發動攻擊,一羣人立即往後退了數步。
“你們有種就報上自己的名字來!”藍衣老大朝着我們大聲喊道。
“坐不更名,行不改姓,金一鳴!”我回應道。白世逸也冷冷地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些年在圈子裡摸爬打滾,多多少少有些名氣。他們一聽我的名字,不禁嚇了一跳,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藍衣老大聽了我們的名字,輕聲說了句你們給我等着,便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我望向天空,發現此時天色已經很暗了,星星和月亮似乎也躲了起來。小巷子本來就黑,對付完這些小嘍囉後,我和白世逸也快速離開了這裡,往賓館走去。
“那藍衣老大,被你砍斷了手指,都敢叫我們等着。莫非他後面有什麼高人嗎?”我有些擔憂地問道。
“呵呵,管他背後是誰。難道我和你師傅二人都對付不了他嗎?”白世逸有些不屑地說道。
我這纔想起,眼前的是當年就十分厲害的白世逸,而不是那個和我年齡相仿、對世事一無所知的白羽。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是凌晨左右了。我打了個哈欠,洗了個熱水澡,便迷迷糊糊地倒在牀上睡覺了。
第二日清晨,卓躍就過來了,告知我們最近有消息說,冷月鬼劍出現在鳳凰古城一帶。讓我們可以去那裡一試。
師傅向卓躍道了一聲謝,這些日子的確麻煩了他不少事情。
“你我誰跟誰,幹嘛這麼客氣!”卓躍笑着說道,“對了,我還有別的事情。先離開了,你們路上小心點。據說,冷月鬼劍從問世到現在,已經換了數十個主人了。有些人甚至連握住冷月鬼劍不到五秒的功夫,就被他人殺害了。”
“嗯,我們會謹慎的。”師傅微笑着迴應道。
卓躍是個大忙人,給我們送完消息後便立馬離開了。師傅也催促我們趕緊收拾下東西,前往鳳凰古城。
正當我們剛離開這個賓館不遠,前面突然來了一羣人,爲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頭髮有些白了,穿着西服,表情十分冷漠。
而他身旁的則是白世逸昨天教訓的藍衣男子。看來,他果真是喊了人來幫忙。
他們快步地走到我們面前,攔下了我們的去路。老男人朝師傅微微一笑,說道:“想必你就是趙虎吧?”
師傅輕輕點了下頭,說道:“沒錯,我就是。只不過閣下是?”
“呵呵,我就是湘贛一霸,馮玖。”老男人回答道。
師傅似乎聽過這個名號,拱了拱手,說道:“馮前輩,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徒弟,還有你身旁那白衣小子,將我徒弟的手給扳斷了。不僅如此,他們還打了我徒弟手下人!”馮玖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