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點了點頭說這樣最好。
“師傅,你就讓我和你們一塊去吧,我可以幫忙的!”我扯了扯師傅的衣服,懇求道。
“都老大不小了,哎,那就一塊去吧!”師傅有些無奈,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我,“一鳴,你怎麼知道師傅在玄都的?我聽白妙英說你在去玄都的路上遇到的白羽,他說你是拉找我的。”
“因爲師傅遺落了這個呀!”我從包裡掏出小鏡子,拿在手上揮舞了幾下。
“呵呵,一鳴真是細心,師傅都把這茬給忘了。”師傅爽朗一笑,並且叮囑我,“天色不早了,路上奔波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出發!”
我點了點頭,送師傅出門。
我打了個哈欠,正想洗洗睡覺,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我打開門,竟然是白妙英。白妙英微笑地問道:“一鳴,還沒睡啊?”
“嗯,快要休息了。妙英前輩有事嗎?”我禮貌地回答。
“我能進去說話嗎?”白妙英臉上依舊帶着笑意。
我說了句當然可以,是我怠慢了,快請進。
“其實我也沒什麼事,這次多虧你照顧白羽。我看你也受了點傷,給你送些外傷藥來。”白妙英說着,將手上的幾瓶外傷藥遞給我。
我連忙接下,道謝地說:“謝謝妙英前輩,皮外傷不礙事,其實是白羽幫我。”
白妙英沒有回我的話,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間,尤其是盯着我鼓鼓的揹包看了好一會兒。
“妙英前輩?”我喊了下她。
“嗯?”白妙英這才晃過神,面色尷尬,“噢,我對我房間不太滿意,所以就多看了兩眼你住的房間,看看佈置和我的是不是一樣。真是不好意思啊!”
“那房間佈置是一樣的嗎?”我故意問道。
“嗯,差不多。既然你要休息了,我也不打擾了。我走了,好夢!”白妙英跟我揮手說了聲再見。
我也禮貌地回了聲再見。
這世間人心險惡,不得不防。我看着手上的幾個藥瓶,打開來聞了一下,除了一個藥瓶中有中藥味,其餘兩個都沒有味道,不過都成粉末狀。
我讓小二抱來一隻野貓,先是在它身上倒了一點,後來又試餵了一些,見都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放心。
“看來是我太多疑了。”我將藥瓶擺放在桌子上,洗漱下便安然就寢了。
第二日,師傅早早地叫醒我,催我上路。師傅眼尖的看見桌上有三個小藥瓶,開口問道:“這三瓶不會是你煉製的毒藥吧?”
我立即搖了搖頭,迴應道:“不是,是白妙英前輩送來的,說感謝我對白羽的照顧什麼的。”
“看來她還挺疼她的那個堂弟的,我還受了點傷呢,也沒見她給我送藥。”師傅有些不滿地抱怨道。
“師傅哪裡受傷了?嚴重嗎?”我關心地問道。
“不礙事,都是些小傷。”師傅回答道。
我將桌上那三個小藥瓶塞進師傅的兜裡,說道:“師傅,你總愛逞能。這些藥你拿着吧,你傷得比我重。”
師傅不再推託,畢竟只是幾瓶治療外傷之藥。
我收拾好行李,立馬跟師傅一起出門了。而白妙英早早地在外面等候了。唯獨不見白羽和休宜兩人。
“白羽沒有一起跟來嗎?”我好奇地問道。
“你以爲人家都跟你一樣調皮嗎?”師傅故意打趣我。
白妙英一反常態,溫和地笑了笑,迴應道:“白羽受了傷,我讓他在玄都這裡先休養幾天,等身體好了再來和我們會合。有休宜照顧他,我也放心。”
“我想去跟白羽告個別,師傅,可以嗎?”我懇請師傅。
“不行,不是師傅不近人情。而是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們再耽擱了。況且現在五點還不到,白羽估計也還在睡夢中,恐怕會打攪到他。”師傅一口拒絕。
我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說了句一切聽師傅的。
師傅立馬使用法術,在我們三個人的外圍畫了一個藍圈,然後念起了咒語。一轉身的功夫,我們就回到了人界。
我拍了拍胸脯,還好不是在車水馬龍的街上,否則一定被撞個稀巴爛。
師傅詢問了下路上的一個大媽,問這裡是哪裡。
大媽回答說這裡是重慶的範圍所在。
已經在重慶了?那不就是西南地區的範疇之內了嗎?
“師傅,那重生水是不是就發生在這附近?”我好奇地問道。
師傅皺着眉頭,回答我:“我朋友告訴我準確的地點了,是在雲南省內的一個落後的小村莊裡。這裡去雲南,乘火車估計要十多個小時,咱們快點吧!”
我和白妙英紛紛點頭說好,一同趕去火車站。
我想師傅估計是昨晚沒睡好,我們剛上車沒多久,師傅就呼聲震天了。
“妙英前輩,你可千萬別介意啊!”我尷尬地瞅白妙英笑笑。
“這沒什麼。”白妙英突然急切地問道,“對了,你用了我給你的藥粉了嗎?”
這白妙英究竟搞什麼鬼,那麼關心我有沒有用藥。我點了點頭,回答說用了。
“那就好,那就好。”白妙英低下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什麼?”我故意裝作我沒聽見。
“沒事,這藥你記得每晚都要在傷口上撒一點,這樣纔好得快!”白妙英笑呵呵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漫長的火車之行,我們都敵不過睡意,慢慢睡着了。
終於我們到達了雲南境內,繼續乘坐了幾個多小時的大巴才趕到一個簡樸的小屋子內,與他們會合。
原來這次來幫忙的是空靈道長和嶽芳雅前輩,我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古道熱腸。
“哎,感覺自己在車上都度過了一天左右,來遲了,對不住!”師傅向他們兩位道歉。
“我們也纔剛到而已,剛剛村民送來了些梅子酒,倒些給你嚐嚐吧!”嶽芳雅一臉柔情地看着師傅。
若是平日師傅一定爽快答應,可是這次他卻拒絕了:“不了,先談要事吧!”
嶽芳雅有些尷尬地說了一聲好。
“你看下這個地圖。”空靈道長攤開了一副地圖,開口說道:“這是我自己繪製的,有些粗略。這三個村子已經遭到了天魔宮的毒手,不少村民注射了新的重生水,有的一睡不醒,有的發了狂,有的則不見了,事態嚴重啊!”
“空靈道長說得是,那我們現在該如何做?”師傅劍眉緊皺,問道。
“受了害的村落,死的死,逃的逃。我個人估計天魔宮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們剛剛落腳的這個村子,我想我們首先得去遭到毒手的村子裡,去看看有沒有還活着沒有受到牽連的。再想辦法幫助眼前的這個村子,避免遭到天魔宮的毒手。”空靈道長說道。
“好,爲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現在就去受害的村子看看吧!”師傅建議道。
大家也沒什麼異議,便出發了。
離這裡最近的一個遭難的村子便是朱家村,但依舊要翻越一座山。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山林裡瘴氣多,白妙英給我們各發了一顆清靈丹,避免呼吸到毒氣。
大約爬了兩個多小時,朱家村終於出現在了眼前。
這哪裡還有一個村落的樣子,破破爛爛,十分襤褸。此時一股陰冷之氣撲面而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我們推開一間又一間的房門,裡面空無一人。
“不是說死了好些人嗎,怎麼一具屍體都沒看到?”白妙英不解地問道。
“估計被某些高官派人處理掉了,免得這消息透露出去,影響不好。”師傅淡淡地說道。
“真是喪心病狂!若是得到重生水的配方,我也未必能配出解藥;如今別說一具屍體,連發了狂的人也沒看到,根本無從着手啊!”白妙英沮喪地說道。
“那裡有一個身影!”嶽芳雅指着一處角落,大聲叫道。
而我們幾人卻都沒有看見。“芳雅,估計你眼睛看花了,哪裡有什麼身影啊!”白妙英不以爲然地說道。
“我真的看到了。而且那不是人的影子,妖怪也不是,我說不上來是什麼,但我的的確確看到了!”嶽芳雅解釋道。
“嶽芳雅,你別急。既然它被你看到了,想必等一會兒也會出現的。”空靈道長輕聲說道。
我也相信嶽芳雅前輩的話,她被稱爲神一般的存在,不僅僅她品行端莊,更是因爲她能力出衆。
村落裡除了有淡淡的月光照射,便什麼也沒有了。
“走了大半天路,大家也坐下來歇息一下吧!”師傅建議地說道。大家也累了,紛紛說好。
“好渴啊,若是有水就好了。”白妙英感嘆了聲,突然發現了什麼,說道,“前面有一口水井,我去那裡打水喝,你們有需要的嗎?”
“我陪你一起去好了。”嶽芳雅微笑地說道。
兩人便一同去了。白妙英也許是渴極了,走得飛快,和嶽芳雅的距離差了一大截。
突然,前面出現了大個的黑影,正如嶽芳雅所說的,看起來非人非怪。而那個大黑影,正向白妙英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