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時,我、貓鼬、釵姐、素哥又坐到了一起,釵姐、素哥二人對我們身份很好奇,一直在問,“二位兄弟,你們到底什麼來歷啊,爲何和尚坤大師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年齡差太多啊,不應該認識吧!”
“哈哈,沒什麼,只是投緣而已。”
我敷衍着說,“我倆都是道士,道佛都是修行修身修心,所以和尚坤大師有很多的話題可聊,這才與尚坤大師多說了幾句,其實沒什麼。”
“你們是道士啊?”
“那真是看不出。”
二人就也信了,高高興興的吃了齋飯。
我和貓鼬也很高興,這一趟沒有白來,對尚坤大師還是比較尊敬的,雖然佛牌的事說不到一塊,但不能否認尚坤大師很厲害。
就又找尚坤大師告辭,匆匆一面,萍水相逢,但也要善始善終,“大師,我們已經吃過午飯,這就要走了。”
“這麼快啊。”
尚坤大師讓我們坐下,布茶,還問我們事呢,“你們這次來泰國準備幹什麼啊,不只是旅遊吧,旅遊可不會來寺廟裡看人到倒賣佛牌。”
“我們想看看南洋的風土人情,我師父說,南洋是巫文化的一個聚集地,想讓我來看看,我就約了我這朋友,一起來了。”
“巫文化?!”
尚坤大師深以爲然,“這句話說明了你師父的洞察性,南洋就是巫文化很深的國度,甚至比中原還深,佛教在這裡都受了巫文化的侵蝕,纔有了今天這樣,說南洋是佛教國家不如說是巫文化的國家,很是崇拜啊。”
他把持着念珠說,“你們想看看南洋的風土人情,選擇泰國最合適不過,不過你們這麼走,可看不了什麼,不如我給你們推薦推薦如何。”
“有什麼好事嗎?”
我和貓鼬都眼前一亮。
尚坤大師笑了笑,說“正好有一件事,十天後會有很多同道中人去參加三寶節,到時你們可以去看一看,湊湊熱鬧,地址就在臥佛寺,可比你們亂逛有要強很多。”
“三寶節,臥佛寺?!”
我和貓鼬一對視,立刻一喜,答應了,“行,多謝大師提點,我們一定會去。”十天後,可是眨眼即逝啊。
至於臥佛寺,我們在飛機上就聽空姐介紹過了,臥佛寺是泰國第一大寺廟,好找,至於三寶節,這個是佛教國度都有的節日,只是在泰國更明顯而已。
所謂三寶,就是當年佛祖釋迦摩尼向五位弟子傳道,成就佛、法、僧三寶的日子,所以叫三寶節。
這個節日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也有些意義。
這時尚坤大師又說,“到時我也會去,你們來就行了,很期待與兩位小友,再次相逢啊。”
“好,好。”
我們這才告辭離去。
樂呵呵的又多了一件事,就也樂此不疲,“這三寶節肯定很有意思,到時可以看看泰國的僧侶是怎麼過節的。”
“嗯,嗯。”
滿是期待。
至於這時,我和貓鼬就繼續陪着釵姐去進貨佛牌,原本釵姐的行程是很緊密的,加入了我倆,生出了一些事。
倒是慢了下來。
就得加班加點的幹活,所幸,她是熟人了,又有我和貓鼬幫忙了,第二站,第三站就也很快。
至於佛牌,這次進的就稀鬆平常了,有一些就是工藝品,是假佛牌,進貨價也很便宜,但品相漂亮,就也統統進貨。
還有一些,明顯是用一些普通人的骨灰和屍油做的,沒有任何效果,還有一些,有惡鬼,有屈死的魂魄,反正層次不齊的很。
就給我又上了一課,也驗證了我們的想法,佛牌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慢慢的就也過去了四五天,釵姐進貨完畢,該走了,她擦着汗跡,樂呵呵的說,“哎呀有了你倆的幫忙,我的近臣快了不少,比原來還順利了,姐可多謝你們。”
“本客氣釵姐,沒你,我們還不知道在哪逛遊你。”
“跟着你長了見識啊。”
“哈哈,跟我能漲什麼見識啊,就是個倒買倒賣的小本生意而已。”
釵姐拿出事先已經訂好了返程機票。
她買這麼多的佛牌不好過海關,必然得有人幫忙才行,所以會在於她熟絡的海關上班時去過。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我和貓鼬一起送行,“讓你麻煩了這麼多天,帶着我們瞎跑,我們已經很感激了,明天我和貓鼬去給你送機。”
“好,好,好。”
笑呵呵的答應着。
我和貓鼬就送佛送到西,送滿載而歸的釵姐,坐上飛機回了國。
我和貓鼬繞了一大圈,把印度首都圈幾乎繞變了,此時卻又沒了目的地,“下一步去哪啊。”
“等這三寶節不就行了,想那麼些幹什麼,這些天啊,耍吧。”
哈哈笑着。
我和貓鼬都有些疲憊了,這些天進貨,可是馬不停蹄。
貓鼬便說,“上次去那個曼谷酒吧一條街,都沒怎麼玩就喝多了,這次啊,少喝酒,好好耍耍,怎樣。”
“可以啊。”
這些天天天跑着看佛牌,說實在的,佛牌我們是搞明白的,但也看的沒什麼好心情了,鬼裡鬼氣的很是讓人鬱悶,散散心終歸是不錯的。
我們在泰國這麼些天,已經搞清楚了很多平常的泰語,也搞清楚了怎麼坐車,怎麼旅遊,所以現在完全是可以在泰國的土地上自有來往了。
此時我和貓鼬在泰國北部,就準備找輛車會曼谷,臥佛寺也在泰國曼谷附近,在曼谷酒吧玩上幾天兩全其美。
“走,走。”
去長途汽車站找了一輛客車,前往曼谷。
泰國的客車可沒和國內比,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孩子,大人,老人,甚至還有雞籠子和一些鳥籠子。
趕得上國內八九十年代了。
烏央烏央的擠的滿滿的,分坐票和站票。
我和貓鼬買的坐票,擠在後面,前面就是一個老人,弄了一個對雞籠子,雞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很是鬧騰。
還有一股子雞屎味。
“我的天啊,這泰國旅遊經濟不是很好嗎?怎麼還這樣啊。”
貓鼬只捂鼻子。
我搖了搖頭,“這裡沒人來旅遊,也就釵姐這樣的佛牌商人來,你沒看,全是泰國人嗎,哎呀,湊合做吧,連個火車站都沒有,怎麼可能搞得好。”
“鬱悶。”
只得忍受。
這也是我們頭一次自己在泰國的大陸上獨自遊玩,有些沒底,也有些凌亂,就這般開始行進。
貓鼬帶着耳機,在那聽歌,捂着鼻子的靠在那,到也樂得自在。
我呢,稍微休息休息,閉目養神,這客車一路走一路挺,天黑前能到曼谷就算燒了高香。
來來回回的停了幾次,就也換了好幾波人,這時突然上來一羣小女孩,不,應該說是一羣小姑娘,歲數都不打,七八九歲左右,不超過十歲。
還有一男一女在那幫忙買票,說的是泰語,帶了一點口音我就聽不懂了,但那些女孩一個個的模樣都很漂亮。
我猜到了一二,在泰國妓女是合法化的,這些女孩都是泰國北部農村裡的孩子,穿的都很土,一個個的很是害羞,肯定是準備送到曼谷做妓女的。
我們和釵姐在購買佛牌的過程之中,釵姐介紹過,在泰國賣孩子的事很普遍,法律也允許未成年人打工,所以僱傭童工就也順理成章。
把所謂的賣孩子合法化了,還有雛妓這門生意呢。
“還是國內好啊。”
看了一路,雖然泰國人都很不錯,沒在遇到那天被劫持的情況,但底層人民的生活着實是很理想。
當然,國內情況不好的地方也有,只是我沒看到而已,這時看到這些女孩被買賣的去做妓女,我還是很是鬱悶的。
正好一個女孩略大一些,看了過來,還微微害羞的低下了頭,就是上小學的年紀啊,“未經成長就要被璀璨了。”
看的我只拱貓鼬。
“啥啊!”
貓鼬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之中無法自拔,看我拱了拱才注意到,不禁一搖頭,“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沒辦法的,再者,在泰國這是合法的,你不能用咱們國內的思維去想這件事,而且,沒準這就是一條活路呢,在村子裡面朝黃土背朝天,或許還不如這樣。”
“受苦的永遠是最底層啊。”
悲天憫人起來,讓我哭笑不得,自己怎麼還這樣了,結果這時,突然“轟隆!”一聲,天降大雨,“嘩啦啦!”的下了起來。
暑熱天,在泰國很正常,時常下雨,就也見怪不怪,在我則認爲,或許這是老天的啓示吧,它也憐憫這些花骨朵一樣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