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在張嘴,也沒在跟着花蝴蝶往前走,而是停留在了原地,我知道,我說的越多,我暴漏的就越多,給金妍兒帶來的麻煩就越多。
沉默不語。
花蝴蝶看穿了我的想法,“你想多了,也想晚了,一切都是造化,這一切也都是命中註定,要不然她身上的天意無人解讀,那麼上天寫下天意又有什麼用啊,所以安排我們這些懂的人出現了,這纔是這的天意。”
“命中註定?!天意?!”
我想到這,一陣苦笑,“我不信命,因爲我能換命。”
“換命,怎麼換啊,哈哈,你可真逗,人的命天註定,這不是你們華人常說的嗎?雖然我不大相信,但有些時候,世上的事都是冥冥中註定的,不可能有人能逆天。”
“••••••”
這話我不信,因爲我就能逆天。
這時花蝴蝶說,“你懶得走了,就去那邊坐下,咱們坐下聊。”樂呵呵的指了指海灘上的排椅。
“好。”
我倆相約坐下了。
花蝴蝶又拿來了兩瓶飲料,“這次我請你。”
我依然沒動。
與這種人在一起,什麼都不能亂吃,亂喝,降頭術厲害的很,如果吃點什麼中了降頭,那我就完了。
她哈哈一笑,“謹慎點好,我自己喝。”自顧自的喝汽水,看着夜空下的海灘,看着那些玩耍的人,笑呵呵的又轉移了話題,問我,“樑風是吧,你能看到鬼,那這裡有鬼嗎?”
我搖頭一笑,“你就別裝了行嗎?你也能看到鬼,何必在糊弄我呢,你如果看不到,怎麼在賭場裡搞的鬼啊。”
“哼哼,術業有專攻,我並不是很擅長鬼降之術,所以我真的看不到鬼。”
花蝴蝶看着海浪一浪一浪的擊打着沙灘,語氣非常認真了,“有些事,也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送你,你把那個人交給我們,是她最好的選擇,她自己什麼都做不成,而且早晚出事,她的命運不會那麼簡單。”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管,我只是知道你們很危險。”
我冷眼旁觀的看着她,沒有點破薩滿教的事,也沒在問他們的身世,而是說,“你剛纔提到了天意,這東西我是頭一次聽說,我就想問一下,上天的旨意爲什麼會寫字人的背上啊,爲什麼是用這種方式啊。”
“你聽說過勾魂大陣啊!”
居然提到了這個典故。
我點頭說,“聽說過,人死後進入輪迴,到達孟婆那裡,如果不願意捨棄前世的記憶不想喝孟婆湯就會被勾魂大陣撕開喉嚨灌進去,是這個嗎?”
“對,這並不是子虛烏有,我相信世間輪迴,如天地循環一樣,雪山融化,變成河水,奔流而下,期間經歷過泥潭,經歷過大江,經歷過大河,最後匯聚於汪洋大海,這就是人的一聲,而進入大海的水在經過蒸騰,變成雨霧,回到雪山,下雪變成雪,雪在融化,奔流而去,這就是世間的輪迴,這就是人生一切。”
她說的很認真,“輪迴存在,那是另外一個世界,而上天對於我們的旨意,只有通過孩子的身體來指引,那就是天意,會寫在剛出生的孩子身上,慢慢的長大,出現,讓人們知道天意。”
“剛出生的孩子?!”
其他的言論都是各種臆想,什麼輪迴,什麼另一個世界,都是胡思亂想,我可以說出這樣的故事幾百個。
到是剛出生的孩子這句話,給我提了一個醒。
金妍兒就是出生後就不對勁,等來了月事成年後就出現了,而且越來越多,難不成真是什麼天意,身帶天書。
我撓頭了。
這時花蝴蝶繼續說,“天意有可能是某種預示,也有可能是某種預言,必須解讀出來,要不然就浪費了,這樣對於人類的未來,是沒有好處的。”
“人類的未來,還預言。”
我哈哈大笑,“你怎麼不說2012世界末日啊。”全然不信,越撤越糊塗了,“你不做神棍太可惜了,或者,你就是被這些騙了,你師父是個厲害的神棍啊。”
“不許你說我師父”
冷眼怒氣的看着我。
我連連晃手,“沒那意思,沒那意思。”不去惹這個母老虎。還問她,“你把我叫出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嗎?沒其他的事了。”
“沒有,你跟我出來,恐怕也是想知道我們的事,恐怕你也知道了一些,你我各取所需,誰都不吃虧。”
她起身看了看我,“那就這樣,有緣再見。”
“走了?!這麼着急。”
我很意外,感覺她還有很多要和我聊的呢。
“在聊,聊什麼啊,我感覺沒的聊了,在聊就是你問我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哼哼,除非去牀上聊,我倒無所謂,你敢嘛?”要撲過來。
我立刻制止了,“不敢,不敢,我慫,那就有緣再見。”
哈哈一笑,沒起身。
“德行。”
花蝴蝶瞥了我一眼,扭着屁股走了。,消失在了黑夜裡,不見了。
“她們絕對和薩滿教有淵源,她口音有東北口音,雖然在南洋,但當年新中國成立有太多的人選擇了離開,這夥人的根基有可能就是東北薩滿教!”
大概猜測出了他們的來歷,和金妍兒很有淵源,感覺應該回海州,和金妍兒談談,問問金妍兒的奶奶,或許會有意外收穫。
至於她口中的天意,上天的旨意!?還什麼天書!?我有些糊塗,我雖然精通鬼道之術,但天意這可就大發了。
不敢太去想啊。
“••••••”
連連撓頭,心中憋悶,就坐在海邊,半天沒動。
有些搞不清楚,但有一點,那就是趕緊回海州爲上策,可又覺得有可能會被跟蹤,到時就能找到金妍兒,這一下,反而全是問題了。
“果然是我把金妍兒給坑了。”
嘆氣不已。
又想到了花蝴蝶口中的命中註定,難道這就是命中註定嗎?這麼機緣巧合?只吧唧嘴說不清楚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才起身。
結果這時,走過來兩個身材火辣的外國女孩,都穿得比較清涼,三點式,比基尼,喝了一些酒,年齡與我差不多,邁着婀娜的步伐到了我身邊,用別口的漢語說,“帥哥,你好啊。”
“你好。”
另外一個也跟着打招呼。
一個是金髮碧眼,一個是一頭棕發,身材都非常火爆,典型的歐美胸,胸大腿長屁股大。
我看着一愣一愣的,“你們來澳門遊玩,迷路了?”
“NO,NO。”
二女坐到了我的身邊,笑嘻嘻的往我身上貼,微微有些酒氣和香水味,“我們剛剛大學畢業,我是愛爾蘭人,她是墨西哥人,我們,我們,想體驗一下不同的男人。”
說的非常大方,就要吻我。
我愣住了,“什麼情況啊。”還想着別是花蝴蝶的圈套吧。
就想起身。
二女身材高大,都得一米七,搔首弄姿的在那摸索我的身體,纏住了我,“你很帥,也很酷,我們都很喜歡,我倆,今晚,陪你,行嗎?”
擠眉弄眼的很勾人。
其中那個墨西哥的女孩還拿出手機要拍照或者是某種短視頻。
我懵了,“這是什麼意思啊。”
“哦,我們這次來亞洲,要找各種男人,有韓國人,有日本人,還需要中國人,哈哈,你很不錯。”
二女起身要拽我,“走,去我們住的酒店,我們兩個一起陪你,你想怎麼玩都可以。”
我纔算明白,這二位可夠開放的,玩集郵,居然玩到了我的頭上,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
我曾在一些報道上看到過這類新聞,說美國啊英國的底層白人混不下去就拿全部財產買張機票來亞洲,到了亞洲憑藉白人的身份,各種泡妞,集郵,幾乎遊玩一圈下來,亞洲各國女孩都隨便上手,還能騙吃騙喝。
還說白種人很有優勢,亞洲女人都很崇拜。
沒想到,白種女人也有玩這個。
我嗅之以鼻,“你們去找其他人玩吧,我可不做你們的郵票。”連連擺手,躲開了。
二人說了幾句英語,還有一些髒話,很不友好,很失望,但也扭腰擺臀的去找下一個目標了。
“雙飛?!哈哈,我可沒這豔福了。”
離開了海灘,回到了賭場內。
在一看,貓鼬已經不見了蹤影,必然是和那個女荷官鬼混去了,其他人則都在按部就班的繼續試營業,我只得找了一個地方,喝了點酒,便昏昏睡去。
心中已經拿定主意了,明天就回海州,越早見到金妍兒,我越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