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篇 青銅鎖陣

周圍的寒氣刺骨,我被冷醒了,打開了眼睛,我躺在船板上,旁邊放着撐船的長篙。

船上無緣無故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的腦袋十分沉重,胸口悶着,好像被千斤巨石壓着。

我用手抵着額頭,慢慢站了起來,船身晃了晃,我扭着身子,掃視着周圍,老彎,吳老哥,花和尚,他們去哪了?

船身周圍飄滿了黑色梅花,我用手掌拍着扯裂的額頭,哈了一口氣,可惡,這些梅花該不會有毒吧。

我轉着頭,望着周圍,前面那根黑色的梅花樹,越瞧越奇怪,我心裡開始慌了,大吼着,“老彎!老彎!吳老哥……花和尚……”

洞裡迴盪着我的聲音,一圈兒一圈兒的。

他們去哪兒啦!我惱火起來,抓住了身下的長篙,把船向着那梅樹劃近,“老彎!你們到底在哪?”

這個時候,洞裡突然響起了唱戲的聲音,我把長篙子杵進了水中,船跟着停了下來,我心頭打顫,聽着洞裡的戲聲,又是唱的《寶蓮燈》……

我身上雞皮疙瘩直冒,趕緊把船往回劃,水面突然“嘩啦啦”響了起來,那些黑色梅花起伏着,我身子開始冷得打抖,埋着腦袋拼命往外划着。

“救命……”

背後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愣住,擡起頭,就看見那冒黑煙的棺材,媽的!我怎麼把這東西忘了!

我趕緊把船停了下來,瞅着那棺材,我連忙跪了下來,衝着那棺材磕着頭,“爺爺耶……我可不是偷你祭品的人啊……那個傢伙已經被你弄死了……”

我記着了什麼,掃着船上,一眼就見着了那顆燒的黑糊糊頭顱,我把它捧了起來,“爺爺你看看,你看看,偷你東西的人都成這個下場了……”

我哆哆嗦嗦,擡着眼皮瞄着那棺材,“爺爺……不關我的事,那……那我……走了……”

我擱下那頭顱,摸起邊上的篙子,慢吞吞立了起來,把船緩緩劃到了那棺材邊上,我斜着眼睛偷瞄着那棺材裡邊,吞着口水。

船身子就快要從棺材邊溜過,就在這個時候,那棺材“轟隆隆”顫動了起來,我的媽呀!

我一屁股坐在了船板上,棺材上黑煙滾滾,“啊……我都跟你說了,是……這個……這個……”

我哭嚎着,腦袋一片空白,我把那頭顱抓了起來,心裡慌張着,“哇……明明就是他害你的嘛……你怪我幹嘛……”

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那腦袋扔進了棺材裡,“你找他算賬,找他算賬……”

我從船上爬了起來,抓起了篙子,正要划船逃開,就見着棺材裡突然立起了一隻滿身白毛,青面獠牙的東西,嘴巴里還咬着那顆頭顱!

那白毛東西把嘴巴里的頭顱一口吐了過來,那黑糊糊的頭顱朝我臉上砸了過來,我趕緊伸手捧住,當我把那頭顱移開,那張白毛青面就在我的眼前,我瞬間屏住了呼吸……

我眨着眼睛,能夠清楚看見它青色臉上的每根白毛,它慢慢張開了嘴巴,噴出了一股黑煙。

我想大叫,卻不知怎麼也喊不出來,我想跑,身子卻僵住了一般,根本無法動彈,好像迷住了一樣,我只能癡癡瞪着面前的東西,耳邊又響起了女人的呼救,“救命……”

“趙靈!趙靈……”

老彎的聲音。

有人搖晃着我的身子,我胃裡一陣翻滾,差點吐了出來!

我昏昏沉沉着,打開了眼睛,眼前是一個黑糊糊的東西,我嚇得驚醒過來,“什麼玩意兒啊?”

“他媽的,你有病啊,抓着這顆頭,怎麼也不鬆手!”老彎一邊罵着!

我舉起手裡那顆燒着黑糊糊的頭顱,撇嘴,把它扔進了水裡,

我瞅了一眼一邊的吳老哥,還有船頭的花和尚,我看向老彎,“你們去哪兒?我找了你們半天,差點掉了小命!”

老彎伸手摸住了我的額頭,青着臉,“你還迷糊啊?”

我皺眉,扭着腦袋望了望周圍,“剛纔那白毛怪喃?”

我瞅住老彎,老彎一拍我的腦門,“傻了吧,哪裡來的白毛怪?”

我摳着腦袋,“不就是那洞口邊棺材裡的怪物嘛?”

老彎歪着腦袋盯着我,摳了摳臉。

吳老哥笑出了聲,“那黑色梅花的香味本來就能迷惑人……也怪我!沒有提醒小兄弟……”

我盯着吳老哥,一頭霧水,“老哥,你說什麼呢?”

老彎手掌搭在我的肩頭,“你說你是不是手賤!要去碰那梅花!”

我摳着腦袋,尋思着,剛纔那些都是夢?

我疑惑着,船頭的花和尚舉着火把,照着那根梅樹,講到:“這裡果然和傳說中一樣,百蛇擡棺槨,千魄樹梅花,萬火鎖靈珠!”

花和尚轉過身,對着老彎講到:“龔兄弟接下來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老彎嘿嘿一笑,“花爺,您瞧好。”

花和尚將火把往那梅樹掉下的藤蔓裡一伸,我支長了脖子盯着,那梅樹背後居然纏滿了大大小小的青銅鎖。

那些青銅鎖,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表皮上起着一層淡淡藍綠色,剛纔的藍色光星,原來就是梅樹頂上漏下的光,映射在那些青銅鎖上造成的。

我瞅着那堆密麻的青銅鎖,驚歎着,“我的天,這裡到底有多少鎖啊?”

吳老哥咳嗽了一聲,嗓子啞巴巴的,像是一朵枯萎的花,“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把!這叫萬火鎖靈珠!”

我皺眉,“老哥,什麼意思?”

“什麼妖怪成精,修的都是一顆靈珠,精怪一旦離開了自己的靈珠,必死無疑。不曉得誰爲了困住這條巴蛇精,便把它的靈珠鎖在了這梅樹上。爲了避免他人盜取靈珠,便設下這陰陽萬鎖陣。”吳老哥講到。

我心頭一緊,望着那梅樹,眨着眼睛,“那巴蛇真在這樹上?”我吞着口水。

吳老哥還沒答應,花和尚開口說到:“老哥子,十年前進來的時候,就是開錯了這陰陽鎖,驚動了樹上的蛇。”

“花真人,今天你就讓我這老骨頭也開開眼,破了這個萬鎖陣。”吳老哥講到。

花和尚眉頭一揚,盯着那梅樹後的青銅鎖陣,一笑,“這是按照伏羲八卦,當中又囊含了二十八星宿,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環環相扣。”

老彎講到:“花爺,這開鎖難不住我,你就說讓我開哪把鎖?”

“龔兄弟。”花和尚舉着火把一指,當中的一把鎖,“從這把鎖開頭。”

老彎走到了船頭,從鞋跟後抽出一根銀絲,對着那鎖眼一捅,“啪嗒”一聲,那青銅鎖開了。

呵,這貨還真行!

老彎捏着手裡的銀絲,把打開的鎖,攤開在花和尚面前,“花爺,你瞧。”

“龔兄弟好本事!”花和尚扭過頭,又瞧住了那鎖陣,“九九歸一,接下來還有八十把鎖,打開後,靈珠自顯。”

這個時候,梅樹上的黑色梅花唰唰直落!吳老哥用火摺子點燃了煙,瞅了一眼老彎,“我這煙抽完之前,開不完,那隻得退出去了,只能等下個十年了……”

花和尚回頭盯了一眼吳老哥,接着回過身,繼續看着那鎖陣,口中碎碎念着。

空氣彷彿凝固起來,讓人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花和尚用火把一指要開的鎖,老彎便馬上打開。不一會兒,船板上就撂了一堆鎖,我大概數了一下,也有四十來把。

我又瞧向吳老哥嘴巴上叼的煙桿,菸絲一根一根燒着,空氣裡梅花與菸草的味道夾雜着,變得有些辛辣……

我看着花和尚和老彎開鎖,心直亂跳,額頭和手心直冒汗,我盯着那梅樹上,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吳老哥把煙桿在船沿兒上磕了幾下,“砰砰砰”,他的煙抽完了。

老彎嚎到:“花爺,還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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