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聲音低低沉沉地在溫心耳邊說出“法式舌吻”這幾個字的時候,溫心倏然睜開眼睛,他英俊放大的臉龐赫然呈現在她面前,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他的五官,似乎更有味道了,幽深的雙眸,濃而密的睫毛,皮膚乾淨沒有一絲暇斑,英挺的鼻樑,眼神繾綣的望着她。
溫心躺在自己的小牀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過了幾秒,她眨了眨眼睛,表情癡呆,看上去有點像……一隻喵星人。
陸雲深突然揚起嘴角低低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樣子親暱,絲毫沒有在意這是她的辦公室,他說:“到我辦公室來。”隨後就邁着他的大長腿率先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溫心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撅着嘴冷哼一聲。
她再也沒了睡覺的心思,起牀後整理完東西,然後簽了幾個走集團的單子拎着包大搖大擺地出了門,是的,她決定放陸雲深鴿子。
她不知道哪來的底氣這麼做,總之她現在就是該跟他保持距離,不單單是爲了靳柔。她也確實仔細考慮過,除了那個若有似無、莫名其妙的吻之外,陸雲深從來沒跟她說過他喜歡她,除去那次烏龍不算,也並沒有對她表示過什麼。
既然這樣,兩人就不該太過親密,這種被吊在半空中的滋味確實不怎麼好受,若不是聽辦公室的姐妹扒過陸雲深的情史,知道他的感情經歷並不豐富,或許還沒她的豐富,她堅決懷疑陸雲深這個男人是個情場老手。
而樓上的某人此刻正坐在辦公室裡,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修長的手指微微蜷曲着,指關節有節奏地敲打着桌面。過了一會兒,他按下電話內線:“鄭宇,有沒有人上來過?”
鄭宇說沒有。
又過了一會兒,陸雲深又打電話確認了一遍,鄭宇覺得老闆今天似乎有點反常啊,他顫着聲說:“真的沒有啊…”然後陸雲深冷着聲吩咐道:“去政企部把溫心叫上來。”
鄭宇領命屁顛屁顛跑去,他很快回來覆命:“趙主管說溫心下午走集團去了。”
陸雲深聽後,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隨後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很好!都會放他鴿子了!
鄭宇唯唯諾諾地立在一旁,看着平日裡幾乎沒什麼表情的老闆剛剛居然露出那種……奸詐、陰狠的表情,他簡直要看醉了呢…
溫心走集團的時候,接到溫暖的電話,溫暖告訴她:她要跟唐澤程出國一趟,會有一段日子不在a市,有什麼事情打她手機保持聯繫。
溫心看了眼自己的處境,拎着個又黑又醜的公文包,穿着難看的工作制服,還要腆着臉給人家推銷自己的產品。再看看溫暖,人家打扮的枝招展各種秀恩愛,各種美麗大方動人還出國旅遊去了。
她冷哼一聲,“秀恩愛秀到我這兒來了是嗎?”
溫暖只是低笑一聲,“需要我幫你帶些什麼嗎?”
溫心剛想說我回去列個清單發給你,豈料,溫暖看透她一般,直接打斷,“現在告訴我你最想要的東西,別回頭列個清單發郵件給我,你那個清單打印出來可以繞地球好幾圈了,我是去公幹不是去旅遊。”
溫心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草泥煤!”
溫暖愉悅地說了句:“隨時歡迎。”然後就掛了電話,獨留溫心一個人風中凌亂:嗚嗚嗚嗚嗚,她纔不要草她自己好嗎!!!
這一週的日子過的很快,靳柔要辭職的消息不脛而走,溫心算是比較後知後覺的,那天她在休息室聽見兩個女同事說:“聽說那個靳柔要辭職了。”
然後那兩個女同事一臉八卦地湊到溫心面前,問:“溫心,你跟她一個辦公室的,她辭職的事你知道嗎?”
溫心倒滿水用勺子攪了攪,攤手錶示她不太清楚。
那兩個女同事當着她的面喋喋不休地討論着,絲毫不拿她當外人,“她進公司這麼久沒見她做過什麼有意義的大事,禍倒是闖了不少,從這點上看來她也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溫心啊,聽說這幾次都是你幫她擦屁股呢,不過這顆老鼠屎走了你應該開心。”兩人湊過去悄悄地說。
“聽說她根本連考試都沒考過就進來了,有後臺就是不一樣,有人罩着呢。反正出了事也有人幫襯着呢,所以說這世界什麼文憑啊,證書啊全都是浮雲,找工作這事兒關鍵還得看關係看臉。”這含沙射影的話裡傻子都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
溫心簡直想破口大罵,開心你妹啊,人家辭職關你們屁事兒,整天八卦這些八卦那些不會好好回去工作啊,說得好像把她趕走了,陸雲深就是你們的了。
不過,深知職場規則的她現在怎麼也不可能說這些得罪人的話,她尷尬一笑,剛欲開口就看見陸雲深站在休息室外的長廊裡,筆挺西裝,裹着他頎長的身形。臉上帶着些許不耐。溫心乾咳了一聲,往門口瞟了一眼,那兩個女同事頓時反應過來,還有什麼比說老闆八卦被老闆抓現行更慘的事嘛?
下一秒,兩人迅速從休息室的另一扇門中逃了出去,獨留溫心一人尷尬面對他。她佯裝沒看見一般拿起杯子轉身往另一扇門走。
“準備躲我到什麼時候?”他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溫心腳步滯住,就是發愣的那瞬間,被他一把扣住了纖細的手腕。他不由分說地拖着她往自己辦公室拽去,溫心穿着高跟鞋一路被他扯得踉踉蹌蹌。
她想要奮力甩開,可他卻越拽越緊越拽緊,最後捏疼了她,若是換作普通女孩子那畫面應該是,“陸總,你扯疼我了啦。”
可遇上溫心這樣不普通的女孩子,整個分公司都久久迴盪着:“我草你大爺!趕緊給我鬆手!疼死老孃了!”
某人一臉風輕雲淡地拉着她,絲毫不受影響。
溫心繼續唸叨:“陸雲深,你別逼我發火哦,我告訴你,從小到大我就沒怎麼發過火,你知道爲什麼!?”
她頓了頓,似乎在等陸雲深問她爲什麼,可人家似乎並沒有理她,溫心自顧自說着:“因爲我發起火來太可怕,連我自己都害怕呢!”
最後那個呢引來陸雲深回頭呵呵一聲冷笑。
“心心。”
突然一道清淡的男音插丨入兩人看上去親密無間的空間裡。
溫心循聲望去,一見是周衍成,她高興地衝他揮着手,脫口而出:“衍成哥哥!”
聲音甜的發膩,溫心喊完有點窘迫地低下頭,尼瑪!她這是什麼語氣,她爲什麼會發出這種被稱之爲嬌嗔的可怕聲音。
連着周衍成都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看來自己最近的決策很明智吶!女孩子不能追的太緊,時不時晾晾她,還能換來這種回報,簡直太划算了!他默默在心裡給自己按了一個贊。
陸雲深回頭看她的眼底多了一絲意味不明。
衍成哥哥,雷鋒哥哥,陸總,陸雲深。嗯,他有點不太開心,他掃了眼正朝他們走來的周衍成,默默將這些字眼一一記在心裡。
周衍成最終還是沒能救走她,溫心被陸雲深一路拽回辦公室,周衍成氣急敗壞地跟在他們身後,“哎——,陸雲深,你拉着心心做什麼!快放開。”
陸雲深被他吵得不行,煩躁地說:“你再跟過來,我就把你這幾年談過的女友照片全部發給你們家周董。”
他想了想又回頭補充了一句:“一張不漏,高清、□□。”說完,拖着溫心進去然後啪的關上門。
周衍成被硬生生關在門外,一腦門子問號:誰能告訴他爲什麼他會有?
愣了一秒,他猛拍着門:“陸雲深!你敢!心心,你聽我解釋啊,我絕對是純潔的!你要相信我!”
“鬼信。”溫心沒說話,陸雲深隔着門板冷冷回他。
周衍成不服,使勁拍着門:“陸雲深,你別說我呀,難道你他媽到現在還是個處男?”
良久,裡面才傳出陸雲深悠悠的聲音:“有什麼問題嗎?”
門外安靜了。
溫心簡直不敢相信,某人拖她進去就是讓她在自己辦公室整理了一下午的資料!
撇開那天的鬧劇不說,日子依舊平滑地過着,很快一週就過去了。
迎來的週末便是靳柔的生日,因爲溫心的關係,張琳琳也被邀請在列。生日的前一晚,張琳琳拉着溫心去買衣服,“不管怎麼說,你都得給我打扮得洋氣點!別丟我們寢室的臉好麼?”
溫心質疑地看了她一眼,“我們寢室就我們兩個人,不是你就是我,我想問問,除了我自己,你還有臉給我丟嗎?”
張琳琳橫了她一眼,遞給她一件很短的火紅色緊身裙,說:“別跟我耍嘴皮子,讓你去就趕緊去!”
溫心看着這件齊丨逼小短裙,自己要是穿上這件衣服出席靳柔的生日會,想想也是要醉了,她推回去:“人家過生日,我穿成這樣不合適吧?”
張琳琳直接不耐地將她推進更衣室內,把這兩天聽來的八卦一一告訴她:“現在公司裡都在傳你跟靳柔誰更得寵,靳柔又特地邀請你參加她的生日會,這麼好看的戲大家都已經等着下注了呢!”
溫心一邊換衣服一邊翻了個白眼,“真無聊,中庭是不是要倒閉了,員工都這麼閒了?”
張琳琳不理她,“不管怎麼說,這可是關乎你顏面的一戰,說什麼都得認真對待,不然怎麼對得起我的500塊!”
噗——
溫心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友盡!”
張琳琳訕笑一聲,“別呀,我跟你住了這麼久,陸總好歹也住了我們對門這麼久,我這眼睛雖然算不上火眼金睛,但這點眼力見兒還是有的,陸總百分百喜歡你,這明擺着可以贏錢的機會我幹嘛跟錢過不去?”
溫心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張琳琳安慰道:“好了好了,大不了贏來的錢,我們四六分。”
“張琳琳!你太沒節操了!”溫心怒罵,“四六分怎麼行?不行!五五分!”
噗—
其實那天,溫心也就是那麼一說,從心底上來說她覺得琳琳可能要輸錢了,畢竟靳柔刷的可是陸雲深的卡,用的可是陸雲深的錢。
次日,溫心穿着一件黑色低胸長裙出現在‘盛筵’的大廳裡時,公司裡的男同事都看直了雙眼,張琳琳興奮地戳着她:“相信我,等會陸總看見你保證受不住這刺激。”
溫心低頭看了眼被琳琳用氣墊撐出來的事業線,無奈地嘆了一聲氣,這麼拼是爲了什麼?
大廳中央的水晶吊燈正在瑩瑩發着光,佈置的低調而奢華,溫心聽見耳邊兩個人在細碎地咬耳朵:“聽說都是陸總出的錢,嘖嘖嘖,這些東西普通人家能用的上麼?他們倆關係怎麼說也都不簡單。”
靳柔邀請她的時候,她還以爲只是普通的請幾個人吃吃飯,沒想到最後竟然叫了這麼多人,比一般人結婚看上去還氣派一些。
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溫心回頭,看見周衍成衝她笑的溫柔,“你自己過來的?我打你電話都不接,本來想接你的。”
溫心一看見周衍成就想起那天陸雲深說的高清□□,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剛想說話,就看見門口徐徐走來地四人。
窗外天色已黑,從走廊的窗戶看出去外面已經亮起了閃閃爍爍的霓虹燈,各種五彩的廣告燈,宴會廳的門口打着光,四人並排站在門口,耀眼奪目。
從左往右,以此是:謝亦風、陸致和、靳柔、陸雲深。
陸致和一如既往的安靜,謝亦風一如既往的上躥下跳。
陸雲深面色沉靜如水,燈光的映襯下,顯得他輪廓更加英朗,高大挺拔的身姿,依舊是深色的西裝,被他的身材撐得很好看,他深邃的眸光在人羣中搜了一圈,然後準確定在她身上。溫心慌忙別過臉去,臉色微紅,心跳驟快。
靳柔把頭髮盤在頭頂弄了一個髮髻,露出光潔的額頭,身上穿着一件粉色裹胸泡泡公主裙。
溫心又低頭看着自己優雅的長裙,兩個人好像反過來了。
她穿了靳柔平日裡的風格,而靳柔穿了她的風格,這種感覺怪的簡直不能更怪,溫心默默退至角落,不讓人發現自己。
而對於公司的女同事而言,平時遇上一個有錢人或者遇上一個帥哥都是一件很少見的事。
而現在是三個一併出現在她們眼前,哦,不,是四個,還有一個正坐在溫心的旁邊啃蛋糕,確實是有點看醉了……
靳柔滿場子找溫心,溫心卻滿場子躲着她,因爲她突然間不想幫靳柔了,雖然這樣很不道德,但是她就是不想啊……
雖然她也不知道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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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柔繞了一圈,陸致和問她急着找溫心幹嘛,靳柔掃了眼陸雲深沒說話,目光又在人羣中搜索了一圈:“沒事,有點事兒要問她。”
溫心躲在廁所不敢出去,這會子靳柔肯定滿場子在找她,因爲她電話快被打爆了。她卻糾結在幫她、不幫她……
突然,安靜的廁所插丨進一道戲謔的聲音:“你蹲在這兒幹嘛呢?靳柔找你找了好一會兒了。”
溫心渾身一抖,順着聲音望去,是謝亦風,正居高臨下睨着她,溫心忙跳起來捂住他的嘴,說:“噓……”
下一秒,她才反應過來:“變態!你居然進女廁所?”
謝亦風一掌拍過去,下巴往後點了點:“你自己看看女廁所有那東西?”溫心順着他的視線回頭望去,那是男士的……小便池……
所以,這是男廁所?所以,她進錯廁所了?可是爲毛這麼久了都沒人來上廁所!
謝亦風憋着笑說:“你堵在這裡,誰還敢來上啊,人家都去二樓了。”
溫心臉色漲成了豬肝色,瘋了。
發生了剛剛的小插曲,溫心覺得現在誰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她前腳剛跟謝亦風走出廁所,靳柔就找來了,“溫心,原來你在這兒啊,我說怎麼看不到你呢!不過,你怎麼跟亦風從男廁所走出來?快來,我跟你說點事兒。”
溫心想扒着謝亦風,讓他帶自己走,結果謝亦風這個沒義氣,衝她說了句:“那個妞好正。”然後就賣弄風騷勾搭去了……
靳柔拉着她的手往宴會廳走,親熱地叫她:“心心,我已經在天台都佈置好了,給你看照片……這張還有這張……陸大哥喜歡香檳你等會幫我們倒酒好嗎?喏,這是我自己錄的《喜歡你》,陸大哥很喜歡這首歌,我傳到你手機上,你等會幫我們放歌好嗎?……”
溫心低着頭,耳邊都是嘈雜的喧譁聲,她看了眼靳柔的手機,照片上滿地的玫瑰以及幾盞瑩瑩閃着微光的蠟燭,有些刺眼。
她緩緩擡起頭,眼裡隱忍、閃躲的光,看得靳柔心下一沉。
“靳柔,我想我不能幫你了。”她一字一句說。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沒看錯,陸總還是個雛~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張太卡了寫了很久。
今天更新晚了些,但是是肥肥的一章~~
生日會還有一點小尾巴就結束了,小劇場的劇情應該不遠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昨天有個讀者說看到我的在作者有話說裡一直麼麼噠你們~~不然讓我咋辦呢~不麼麼噠難道啪啪啪嗎~~~【噗,無視我。】
還是繼續麼麼噠你們~愛你們~
最近比較忙,如果什麼時候空下來我就儘量雙更的!
小劇場:
某日,溫心從陸雲深家裡挖出一大摞情書。
陸媽媽驕傲滴說:雲深的情書都是以箱計算的。
陸雲深:我上次不是讓您丟了麼?您怎麼還放着?
溫心:別丟呀,這可都是青春的記憶。
陸雲深斜睨了她一眼:哦?那你有沒有青春記憶?
溫心:收倒是沒收過,不過我給人寫了一箱,你要看麼?
當天晚上,溫心就被調丨教了番,至於怎麼調教,你們自己腦補去吧~哈哈哈
下章預告:
心心到底會不會幫靳柔呢?告白會不會成功呢?陸總哪個是什麼反應呢?千萬別錯過喲~明天應該是十點更新的哦~
掛一下給我投雷的小夥伴們,麼麼噠,愛你們~
兔子uayi!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7 23:33:22
飄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7 13:03:12
兔子uayi!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7 12:38:44
左似岸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5 22:26:45
瘋v小諾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5 21:27:38
瘋v小諾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5 21:27:26
瘋v小諾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5 21:27:02
瘋v小諾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5 21:26:35
梔子開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3 23:18:46
今天可以吃二十根香蕉哦!!!好開心!!!(乃們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