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清脆的下課聲響徹東海市景德高中的上空,書聲琅琅的校園頓時變成了歡聲笑語的海洋,學生們一邊將今天需要帶回家的課本與作業塞到自己的書包中,一邊笑着和同學們聊着今天晚上8點檔的肥皂劇。
高二三班的同學們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宋佳站在講臺上,一隻手拿着黑板刷,用力的擦着,纖細的小蠻腰隨着她的動作而有規律的擺動着,結實的腰肢透出一股健康而充滿活力的氣息。
自從何盈和張永死了以後,班級重擔就她一個人扛在了肩膀上面,班長和體育委員全部都是她一肩挑,更糟糕的是現在她還必須管着班上的衛生,今天就是她值日。
美少女回頭看了一眼,卻看見何麗莎偷偷的拿起書包正準備溜走,她立刻從講臺的粉筆盒中撿起了一支粉筆,朝她扔了過去,大聲道:“莎莎!你給我站住!你跑哪裡去!今天是你掃地!”
何麗莎嘴巴撅得老高,不情願的將書包放下:“真是討厭!我以前在學校從來沒有掃過地的……”
宋佳白了她一眼:“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何麗莎走到教室後面,用兩根手指像拎菜一樣拎起一根掃帚,大聲道:“天哪,這還是掃把啊?這明明是九齒釘耙啊!”
宋佳咯咯笑道:“那你就努力耙地吧!八戒妹妹!”
何麗莎嗔道:“呸!老老實實玩你講臺上的金箍棒吧,你把它放在手中吹口氣,看它能變大不?尊敬的猴姐!”
宋佳笑罵道:“你又挑起戰爭是不?小樣,今天我不好好收拾你,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說完,宋佳將粉筆盒中的“金箍棒”一股腦兒扔了過去,如天女散花。
何麗莎尖叫了一聲,拿起手中的“九齒釘耙”,像打棒球一樣揮舞着,每打中一根粉筆,她就會哈哈大笑,吆喝一聲:“也,全壘打!”
一時間,兩個小丫頭將教室當成了戰場,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自從在友誼商場遇險之後,兩個女孩子也算是同甘共苦過,總算是不再爭風吃醋,針鋒相對,漸漸締結起友誼和同盟關係的兩個小丫頭卻越來越親密無間,有時候甚至連睡覺都會在一起說些悄悄話,平日裡沒事喜歡互相間開開玩笑,經常鬧得教室裡面滿室皆春。
高二三班的男同學簡直每天都看紅了眼,像宋佳與何麗莎這樣無論是性格外貌還是氣質特點都風格迥異的女孩子,能找到一個當女朋友,那都是天大的福氣。
可偏偏這兩個女孩子早已經是名花有主,而且還全部都愛着同一個人,死去活來的。
唐川再一次回到景德高中上學之後,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來,這個身材依然不算魁梧健壯的少年,他那與世不同的孤高氣質。
這就像一頭百獸之王的雄獅來到一個草食性動物的森林,不需要任何的武力舉動便足以令所有的動物爲之震撼凜然!
就連最看不慣,最討厭唐川的學生也會在私下裡說,唐川已經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他究竟屬於哪個世界?
他們不知道,這些每天忙碌於功課,沉淪於題海的學生們,他們不會知道這個曾經和他們一樣平凡普通的少年,他究竟成爲了一種怎樣強大的生命。
每一次看着他孤單桀驁的背影,男生們都會不由自主的害怕與顫抖,再狂妄的不良學生也不敢在他的面前喘一口大氣。
而女生們,她們每一次看見少年眼中深重的憂傷與深邃的眼眸,她們便會如吃了迷幻藥一樣,癡迷得幾近於瘋狂。
她們有時候也會猜測,究竟這個和她們同齡的少年,究竟怎樣驚心動魄的閱歷,怎樣大起大落的人生,才能打磨鑄造出這樣一個擁有如此滄桑眼神和堅毅面孔的少年?!景德高中每天都會有許多的女生聊起任何關於唐川的八卦新聞,她們猜測唐川曾經是一個孤兒,遭人遺棄後被現在的繼父所收養,直到半年前,已經是億萬富翁的親生父親找上了門來,結果,唐川經歷了一場生父養父奪親子的人生波折,最終導致人生大變;她們甚至還猜測唐川加入了東海市的黑社會,現在已經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老大……
無論是女孩們太過於八卦,還是她們狗血的電影電視看得太多,她們都不會想到,這個曾經和她們一樣的少年,竟然是一個操縱生命,能夠控制世界控制人類的,死靈法師!
死靈法師是獨一無二的,即便他隱匿於人羣,即便他想回歸到曾經平淡普通的生活中,他那冰冷的目光與肅殺的氣息,仍然讓他如寒冰一樣,獨然於世。
除了何麗莎與宋佳會一直在他身邊陪着他,其他人,他們離唐川卻越發得遠了。
男生們因爲恐懼而害怕他,女生們因爲敬畏而遠離他。
當然,在高二三班,還有一個人是不管怎麼樣都不會丟下唐川不管的,三千年前是這樣,三千年後,她仍然是這樣。
“哎喲,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周羣驚訝的看着教室裡面,兩個本來應該值日打掃衛生的女孩子卻將這裡變成了一片狼藉的戰場。
宋佳與何麗莎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來,向周羣看去。
不得不說的是,周羣在友誼商場中挺身而出的舉動,讓兩個女孩子徹底接受了她,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周羣在唐川心中的分量一直最重,最讓他念念不忘。
周羣今天穿着一身天藍色的職業裝,腰腹兩側的腰線將她的腰肢勾勒得曲線驚人,性感窈窕,過膝的中裙恰恰包裹住了她圓潤的膝蓋,顯得知性而優雅。
女孩們對視了一眼,心中暗自羨慕周羣的絕美容顏與絕代風華,她們咯咯笑了一下,並不像以前那樣害怕周羣的班主任身份。在她們看來,現在是放學後,而周羣是唐川未來的“大房”,都是一家人。
何麗莎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吐了吐舌頭,笑道:“周老師,你有啥事啊?”
周羣當然不會被小女孩岔開話題,她佯怒的瞪了她們一眼:“你看看,這都弄成啥樣了!讓別的班的老師和同學們看見了,還以爲這裡爆發了世界末日呢!”
宋佳得意洋洋的對何麗莎說道:“你看吧,我就說了讓你搞衛生,你偏要和我對着幹,現在好了?”
何麗莎啐道:“呸,明明是你先扔的粉筆!”
宋佳怒道:“是你先想溜走,我才扔的粉筆!”
周羣一看這兩個小丫頭又要習慣性的鬥嘴,忙伸出雙手按了按:“哎哎,兩個瓜娃子,搞麼子喲!快點兒把教室衛生搞了!一會一起回去!”
鬼靈精何麗莎一聽話中有話,立刻笑道:“周老師,今天你和我們一起吃飯啊?”
宋佳大喜,蹦到周羣的面前,雙手搭着周羣的肩膀,沒大沒小的笑道:“周老師,你也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
周羣心中怦然一動,她胸口突然間如有小鹿亂撞,忍不住面紅耳赤,一巴掌拍在少女圓潤豐滿的臀部,笑罵道:“沒大沒小的丫頭!我搬過去住?讓其他班的老師和同學聽見了怎麼辦?我還要不要做人了?今天是柳琴邀請我去吃飯,說今天讓我過去露兩手,做幾個正宗地道的川菜給你們嚐嚐!”
宋佳是一個饞嘴的女孩,她一聽見這話,立刻高興得直拍巴掌:“好啊好啊,周老師的菜肯定好吃!”
何麗莎沒着急跟着起鬨,她抿着嘴巴,狡黠的笑着,小女孩敏銳的發現周羣這句話裡面並沒有拒絕的意思,只是這個女人一直顧慮着周圍現實世界的羈絆,讓自己無法從禁錮中掙脫出來。
就像她那天與唐川重逢時,那黯然的目光一樣。
兩個人分明都已經愛對方愛得死去活來,卻偏偏不肯像她們一樣,大膽的摟在一起,大膽的表白自己的心跡。
這是爲什麼?
何麗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周羣拍了拍何麗莎的腦袋,笑道:“就知道吃!小心發胖!”
宋佳驕傲的一揚下巴,將天藍色的校服掀起一片衣角,露出她削瘦的腰肢,像孔雀開屏一樣,得意的炫耀:“我可是有名的吃不胖!”
她這話說完,何麗莎有些不高興了,小姑娘這一陣子臉上的嬰兒肥越發的顯得可愛了,爲了增加胸圍和罩杯,何麗莎開始了她的增肥計劃。
可惜的是,胸圍還沒有大起來,她的腰圍先開始增加了!
這真是比考試不及格更加可怕的事情啊!!
何麗莎暗自嘟着嘴巴老大的不高興,她插了句話,打斷了宋佳繼續的自我炫耀:“周老師,你今天晚上做啥菜啊?”
周羣被她順利的轉移了注意力,她笑了笑:“得看你們喜歡吃什麼了!對了,唐川喜歡吃什麼?你們知道麼?”
宋佳與何麗莎被周羣問的竟然一愣,她們不自覺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這個問題竟然把她們問住了!
他最喜歡吃什麼?
你們深愛的男人,他最喜歡吃什麼?
你們知道麼?
我們竟然不知道!!
宋佳與何麗莎無異於被這個問題給重重捶了一下,腦袋有些發暈!
她們猛然間靜下心來,回想起認識唐川的點點滴滴,想起他平時的生活起居和習慣愛好,她們竟然不約而同想到的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這個少年他從來不追求奢華,從來不追求品牌,他沒有自己愛吃的食物,他沒有自己愛穿的衣服,他甚至連電視電影都不敢興趣,更不用提什麼時尚潮流的話題。
有時候女孩子們爲了引起他的注意力,討他的歡心,會穿上各種漂亮的衣服,依偎在他的懷中撒嬌,問他好不好看?
唐川的臉上也永遠只是掛着淡淡的笑容,微笑着說:“好看!”
他甚至從來都沒有對她們說過一句:“我愛你!”更不用說甜言蜜語和花言巧語。
他的身上像永遠籠罩着一層看不透的黑霧,神秘莫測,時近時遠。
如果不是少年在和女孩們相擁的時候,會主動的親吻她們,愛撫她們,宋佳與何麗莎簡直要以爲她們愛上了一個清修的苦行僧!
女孩們面面相覷,被周羣的問題問得有些忍不住的苦笑。
如果說,他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事情。
那就是唐川特別的喜歡,發呆……
是的,發呆!
在宋佳與何麗莎的印象中,這個神秘而強大的少年,他經常會一個人陷入一種不可自拔的沉思之中,他那深邃而深沉的目光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年邁的智者,而不是一個年僅高二的少年。
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眼神中不經意間閃過的滄桑與悲傷,究竟從何而來?
即便是唐川身邊最親近的女孩,她們都無法捉摸清他的內心世界。
但是,她們能夠感受到的是,少年的身上似乎始終揹負着一種沉重的負擔,有時候,他的目光銳利得像是在和一個看不見的敵人戰鬥,他活得很累……
也正是這種疲憊讓少女們越發的愛憐他,越發的渴望將自己的生命融進他的生命,爲他分憂解難。
我們不瞭解他,可是,這沒有關係,我們只要愛他就好……
宋佳與何麗莎互相在對方的眼神裡面讀懂了這樣的信息,彼此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周羣的背後默默的站着,注視着她們。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唐川的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
周羣聽見這個聲音,猛然間覺得自己如同被尼羅河溫暖而平緩的河水包裹着,她心都暖了。
周羣笑了,她回頭看着唐川,唐川也看着她。
兩個人都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前世今生,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糾纏了千百年的情緣終於要走到了交織的時刻,他們兩個人卻突然間畏懼了起來,害怕了起來。
周羣可以在三千年前,在無數的貴族面前,向斯孟克卡拉大膽的求愛;而唐川也可以在三千年前大膽的摟住莫葉塔蒙,深情熱吻。
可是,無數個輪迴之後,他們再一次擁有前世今生的記憶,相逢在三千年以後,卻只能站在彼此的對面,互相癡癡的凝望着對方,誰也不敢先吐露自己心中的愛意。
他們誰都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將這良辰美景變成了斷壁頹垣。
唐川很清楚,他只需要一個箭步,將周羣緊緊的摟在懷中,然後激烈的吻她,這個女人一定會化作一汪春水,化作癡情纏綿的繞指柔,如同細藤繞樹,緊緊的纏繞在他的身上。
可是,當他面對周羣豔麗無方的面容,面對她深情的目光,他卻突然覺得自己不可能擁有這樣一個女人。
他深怕自己摟住了她之後,卻被命運之神殘忍的奪去!
他能承受花滿堂的離去,他能承受身邊同學的離去,他能承受自己的朋友和戰友的離去,可是,他萬萬不能承受周羣的離去!
他和她之間一直存在的透明隔閡越來越薄弱,越來越脆弱,似乎只要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擡起手來,就能捅破這層看不見的薄膜。
兩個人一直交織的命運,就像一曲蕩氣迴腸的交響樂,在一段華麗的琶音之後,即將進入最激烈的。
可是,在這琶音與的中間,卻出現了一個短暫的休止符。
所有的樂章都陷入了停頓,所有的力量都在聚集着積壓着,只等待來臨的那一刻,那火山爆發一般的噴薄!
這寂靜無聲的,周羣突然笑了,臉頰帶着一抹暈紅,她輕聲的說着:“你,什麼時候在我背後的?”
唐川也笑了:“我一直在你背後!”
“今天,我去你家,一起吃個飯,你想吃什麼菜?”周羣的聲音越來越輕,愛情能將任何性格火辣的女人變成纏綿溫柔的秋水。
唐川笑道;“什麼都行,只要是你做的菜。”
周羣低頭一笑,掠了掠鬢角的秀髮:“這可不行,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都行這個菜。你得給我說一個!”
唐川沉吟了一下,緩緩的說道:“還記得,當初你在同周村的時候,曾經說過要給我燒一頓骨頭湯的麼?今天,就燉個骨頭湯給我喝吧……”
周羣渾身一震,她也突然間想起自己第一次來到同周村,遇見了黃老太太,遇見了那個尷尬而狼狽的少年,一切似乎都是從那裡開始的。
原來,他還記得!
她笑了,用力點了點頭,眼淚水卻已不自覺的爬滿了眼眶。
……
龍虎山,朝陽觀。
“哎哎,輕點,輕點!!”
張天師坐在一張蒲團上,齜牙咧嘴的哀嚎着,渾身上下纏滿了白色的繃帶,高霽萍一隻手擦滿了乳白色的膏藥,一隻手託着一團綠色的光球。
她將這些膏藥塗抹在張天師身上的繃帶外面,另外一隻手託着的綠色光球卻用力拍了下去!
滋的一聲,高霽萍用自己的真元將這些藥膏隔着繃帶直逼進了張天師的體內。
她能用芙蓉回生術治好他的外傷,卻無法用這個法術治好張天師的內傷。
張天師拼着損耗真元,將唐川救了回來,卻不得不將高霽萍扔在了那裡。
好在高霽萍的姐姐見機極快,在情況不妙時早已脫離了險地,張天師這纔沒有悔恨終身。
在回到龍虎山之後,高寄萍陷入了沉睡,那個溫柔幽靜的高霽萍又重新出現在張天師的面前。
同樣婀娜嬌柔的身體,同樣哀婉秀麗的面容,卻因爲兩個不同的靈魂而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
高霽萍離得張天師極近,一股幽香撲鼻而來,讓他忍不住癡了,只恨不得眼前這一刻天長地久,地久天長。
“看什麼呢?”高霽萍擡眼看了他一眼,不解的說“爲什麼不專心運功?要趁着熱氣,將藥力化入到體內!你不想傷好了?”
張天師如夢初醒,笑道:“看見你,我傷已經好了!”
高霽萍臉刷的一下像變成了一張紅布,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張天師和她開這種玩笑,她跺腳道:“胡說八道什麼呢!不理你了!”
說完,自己衝出了門去。
張天師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以前正是因爲知道她喜歡自己的師弟,所以他才一直髮之於情,守之於禮,可是和唐川一次千年輪迴的戰鬥廝殺下來,生生死死倒讓他看開了許多,也放開了許多。
張天師仰着頭,看着房間上方一個陰陽互相擁抱糾纏的太極圖案,緩緩的搖了搖頭:“果然是孽緣啊……”
“看來,你這一次出山回來,感觸頗多啊!啥時候敢在這裡調戲起小姑娘來了?”房間裡面憑空出現了一個老人,鶴髮童顏,滿臉微笑,正是龍虎山的掌門人張遠河。
張天師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師父,別埋汰我了!”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還幾天的命啊?”
張遠河臉上的笑容不變,他拍了拍張天師的肩膀,答非所問:“命中有時直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老祖宗教我們陰陽之術,讓我們懂天,懂地,知過去,曉未來,他告訴我們要敬鬼神,要敬天地,卻唯獨沒有告訴我們,要如何戰勝自己,戰勝命運。與其想一些沒有任何結果的事情,不如盡情享受現在。”
張天師眼神迷茫:“可是,師父,究竟是人定勝天,還是天定勝人?”
張遠河微笑着,指了指張天師的胸口:“那得要看你相信人定勝天,還是天定勝人!悲觀者軟弱的認爲天地不可戰勝,樂觀者卻堅強的挑戰天地,勝負之道,存乎於心!”
張天師又問道:“那,師父,我跟你說的那個事,有什麼辦法解決沒有?過了這麼多年,我怕我的封印術已經壓不住她體內的力量和靈魂了!上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萬陰之體’了!”
張遠河呵呵笑着,對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早就已經把解決的辦法給他們了,能不能從命運之中掙脫出來,只在他們自己!生死愛恨在他們的手中,我們只是局外人,不能替他們渡這個劫難!”
張天師張大了嘴巴,猛的一下從蒲團上面站了起來:“什麼?師父,你已經有辦法了?”
他畢竟是龍虎山最得意的高徒,猛然間便反應過來,眼前一亮,一拍腦袋:“六道輪迴陰陽玉?”
張遠河呵呵一笑:“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