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停在迷之林的駱冰大道上,前方的路像是斷了一樣,像是一條死路,前方已經看不見道路了,只剩下一片森林,蔥綠的葉子看起來像是新生的生命一樣,卻擋住了他們的路。
蘇嶼皺着眉頭,俊朗的眉目死死盯着屏幕。
“阿嶼,怎麼樣?前面怎麼沒有路了?”熙和望着他的側臉有些心痛他,俊朗的側臉下巴上已經滿是胡茬了,疲憊的眼睛帶着血絲。
這些天他們一直在處理SU的事情。
那天到處都是媒體,在林沖的幫助下,證實劉恆是騙子組織的頭子,警方也大力追捕,但是他像是消失了一樣,現在都沒有找到,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
就在前兩天,林沖通知,得到了消息說那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車從F城開到了迷之林,林沖說害怕打草驚蛇,所以他們一路跟來,期間雖然也跟丟了幾次,但是那輛車像是一直引着他們來似的。
現在到了這裡卻發現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車子彷彿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就那樣消失了。
“蘇總,人已經不在車上面了,你們也別追了。”林沖的簡訊傳來。
“被他跑了。”蘇嶼說道,滿是疲憊。
“那我們回去?”熙和問道。
蘇嶼搖了搖頭,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走近不遠處的斷路仔細觀察的發現在所謂的斷路只是被一種新型的折光材料擋住了,造成了視覺上的錯覺。
他們走了過去,只見那輛沒牌照的車就停在那裡。
蘇嶼皺起了眉毛,喃喃道:“這車居然停在這裡。”
“那麼辦,我們都沒有看清楚裡面坐着的人,如果是劉恆他們的話,那他們把我們引到這裡來又是爲什麼呢?”熙和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有怕無辜的停車在這裡會是一個陷阱,可是又看似正常,有不能解釋他到底那個地方異常。
蘇嶼思索了片刻,便把輕輕的打開了車門,只見裡面放着一個蛋糕。粉紅色的水果蛋糕,蛋糕旁邊被切掉了一塊,裡面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放着一個**。
“15、14、13、12、11、10……4、3……”
只見裡面的紅色數字閃動着,如鬼魅一樣,正在這時,蘇嶼連忙把熙和抱在懷裡,往一旁撲去。
一陣巨響,車就變成了一灘破銅爛鐵。
熙和有些被嚇壞了,看着整輛車燒了氣來,蘇嶼把她從地上拉起,緊緊的捏着她的手,“沒事吧?”
熙和搖了搖頭,“可是這車沒有了。”
“沒關係了,就算我們沒有這車我們也可以找到的他們的,既然這車沒有了,我們走吧。”
熙和點頭。
大火很快就熄滅了,車成了一片炭黑色。
他們回過頭,只見小玲和兩個男孩站在他們身後。
“阿木姐,你們怎麼來了?”小玲不可置信的問道。
她有些眩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一切都像是柳浩然說的一樣,他們會來,他們跑到這麼荒原的地方,只是爲了把那輛載滿鮮血的車給銷燬了。
熙和見她的樣子有些難看,便問道:“小玲,你怎麼在這?還有阿爾法。”
“我們來這裡探險的。”她拿出地點圖,恰好看到這個地方不正是他們應該到的最後一個地方嗎?
可是看到的這輛滿是證據的車變成了廢鐵。一切都這麼明顯,自己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熙和見她的臉色有些難得,以爲是她累到了。便說道:“我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趕緊上車。”
“嗯。”小玲點了點頭,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柳浩然的話一直在心裡提醒着她,她來的這麼巧,又恰巧在當着她的面把那輛車銷燬,這說明什麼呢?
小玲心裡特別的亂,彷彿什麼東西已經開始不一樣了。
熙和也注意到了,小玲的神色很難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阿木姐,你們怎麼來這裡了?”她問道,
“嗯,我們……有些事。”熙和知道他是一個心細的女孩她害怕他會擔心太多,便一句帶過。
“哦。”
車廂內很快就陷入了沉靜中,不一會兒便到了他們集合的地方,只見她擺了擺手,說道:“謝謝阿木姐,我們到了。”
熙和反應過來才只看見她的背影,有些擔心。
“阿木,有沒有覺得小玲有些奇怪?”蘇嶼問道。
熙和搖頭,她並不知道,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超出了想象,誰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來到了這裡,那些人在也沒有見到,警方的態度卻還是優哉遊哉的。
鬍子大叔也在接受審判,但是他卻決口不提有關理由很和龍澤的所有事情,他們從迷之林之後,首先想到的是去看鬍子大叔。
還是原來的監獄,關着的勞犯卻是由不認識的人變成了自己,說起來特別的荒謬,每天還都要面對他們的拷問,鬍子大叔眼睛微微的突起,臉龐的鬍子更加的濃密了,盡是滄桑之感。
熙和站在外面,隔着玻璃窗,望着裡面的人。其中裡面有三個人,兩個人都是一副新面孔,穿着軍裝,其中一個拿着筆坐在他的對面,還有一個坐在他的旁邊,雖然他變成了嫌疑人,暫時的階下囚,但是兩人對他的尊敬之意還是能看見的。
“我們開始。”拿着筆記錄的人說着,他先是在本子上寫了些什麼。
熙和和蘇嶼坐在外面看着裡面詢問的整個過程。
她瞄了瞄一旁的蘇嶼,只見他專心致志的看着裡面的場景,溫暖的大手依舊抓着自己的手。她似乎感覺到了一陣的安心。
“龍辛,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嗎?”
鬍子大叔,點頭。
他表現的特別的鎮定,目光炯炯的,依舊是一股正氣,這就是軍人的氣質吧。
“好,那我們先來封閉式提問,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穿着軍裝的男子說道,扶了扶眼睛,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詢問記錄本。
“你是不是有兩個兒子?分別是龍澤和劉恆?”
“是。”
“他們是不是親兄弟?”
“不是。”
“……”
“好,接下來,開放式提問,我強調一下,你的回答特別重要,你要如實回答,你回答得內容我將會一字不落的記錄下來,如果你說的有半點的不對的話,經我們覈實之後,將決定你和龍澤以及劉恆的一些判斷。”
“他們是一直在你身邊長大嗎?”
“龍澤是在我身邊長大的,劉恆不是。”
“劉恆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或者說他爲什麼會離開?”
鬍子大叔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絲的悲楚,“可以抽支菸嗎?”
兩個獄警對望了一樣,便掏出了一包煙遞給他。
在他看來,上次在接受兩人的遞過來的煙的時候,但是還是一個獄長,現在卻是以階下囚嫌疑人的身份接的煙,抽起來的感覺和當時也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的。
他點燃一支菸,望着匍匐的煙氣,嘆了口氣,彷彿是鼓足了一口氣,說道:“在劉恆很小的時候,他的媽媽把他送到我這裡,我當時還有妻子,當時我還是同意了,因爲我和劉恆的媽媽的也算是有情誼的,只是當時年幼,沒有好好的在一起,然後她將孩子交給我之後就走了,我現在都還記得她當時的表情,她是有些不捨的。
見到劉恆的時候他還挺小的,具體的年齡我是記不清了,只記得她走後,他哭了很久還不吃東西,甚至發高燒,之所以和你們講這些,只是想和你們說,在十幾歲那年,他離開的最大可能和他的媽媽有關。”
“他的媽媽現在還在嗎?”
他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的痛苦,拿着煙的手微微抖了抖,“不在了。”
“請告訴我關於橙光的事。”
“那是龍澤開的一間公司,龍澤這個孩子,最喜歡粘着他哥哥了,他們兩個有時候是形影不離的,在他哥哥走後,我也沒有很多時間去關心他,後來他大學了,一直都沒有向我要過一份錢,當然也很少和我說他的事我只知道那家公司是他大學時開創的公司,其他的我都是不知道的。”
兩人點頭,表示很能夠理解,作爲獄警的他們很少有時間待在家裡,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監獄裡度過的。
鬍子大叔曾經自嘲過說自己大概一輩子都要待在監獄裡吧。
愛這個職業是其次的,現在卻是誰都沒有算清楚,真的變成了在裡面待上一輩子。
“現在他們在哪裡?”記錄好最後一個字之後,他擡起頭,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可見,這個問題纔是最終的問題。
作爲獄警,每次要是有重要的問題,爲了避免謊話,他們都會認真的研究回答者的表情,爲了防止收集到假的信息,他們的這項技能都是要經過鍛鍊的。
鬍子大叔,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依然是那***不變的面癱臉。說道:“我不知道。”
四目相對,他的眼神正面迎來,彷彿無所畏懼。
“好,那麼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之後,二人便出來了,熙和卻見們走後鬍子大叔彷彿是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
“阿嶼,你覺得他知道嗎?”
蘇嶼臉上閃過一絲的笑意,“不管他知不知道,他們都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