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承恩走回原位坐下,副考官爲她送上茶水:“大人,請喝茶!”
“謝謝了!”承恩捧過茶之際,副考官給幾蓮使了個眼色,那是OK的眼色,擺明了要算計承恩。
承恩把杯口送到嘴邊,留了個心眼,那就是留意了一下里面的茶水,發現那些狀似巴豆的粉末,她的嘴角揚起一絲神秘的笑。爲了配合別人的戲,她真的把那碗放着巴豆的茶喝到了肚子裡。其實根本沒有人知道,她早已經服了解藥。
副考官就這樣盯着承恩不放,就是等着她鬧肚子。
“哎呀!”果然,承恩很快就鬧肚子了,腹內翻滾鬧騰着,還傳出難聽的聲音。其實,她是用盡了力氣才扮得這麼像樣的聲音。“不行了,我得去一趟茅廁!”說着,快速地離開了考場。
她一離開,馬上所有學子都紛紛騷動了起來,個個都離座去抄襲同夥的試卷,而且還抄得不亦樂乎。
幾蓮輕蔑一笑,想不到就這樣整到了監考官。
方知書剛剛被承恩嚇了一跳,現在有機會作弊了他卻沒有半點要作弊的心。
柳夢揚看着諸位那樣,都無奈地搖頭,爲這昏暗腐朽的考場痛心。
其實,所有都不知道,承恩已經早早地站在他們身後了。“咳咳!”鄭重地咳嗽兩聲,揮動着手中的小棒子。
馬上,離座的學子紛紛回位坐好。
看到承恩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出現,幾蓮頓覺惶恐。看向副考官,哪知他兩手一攤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明明已經喝完了有巴豆的茶了,怎麼不出事呢?照情形看,此刻她應該呆在茅廁裡上吐下瀉纔對。
承恩瞪了衆學子幾眼,冷冷地回原位坐下。
“大人……”副考官想說點什麼。
“我說秦大人,你就是這樣看着學生們作弊的嗎?”此刻,承恩不再開玩笑,一副追究責任的表情看着副考官,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暴喝:“好你個秦老賊,本監考官你也敢用巴豆來算計。你給我出去,滾出考場,明日負荊請罪到皇上面前,說出你爲何要如此算計本官。滾,快滾!”
“大人!”副考官惶恐地跪下,“大人,您說哪去了,下官怎麼可能用……”
“混賬東西!”承恩怒目相對:“是不是要打官司啊?若非本官提早吃了解藥,豈不是被你的巴豆給拉死。”
“大人……”副考官仍想辯解。
“出去!”承恩鐵了心要操辦此人,“記住明日上朝負荊請罪,否則……”
“下官馬上出去!”帶着滿腹的慌張與驚恐,副考官離開考場。
在場學子都被嚇出了冷汗。
幾蓮的眉頭厥到一起,暗暗咬緊了牙關。想不到自己安插的人竟然被這個醜陋的小太監給攪和。“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爲何能一眼便瞧破考場的風險?此人,不得不防,恐日後成大患,那麼她霸天下之夢也別想實現了。
接下來,沒多久考試結束時間到,學子們紛紛離去。
承恩把試卷都收到一起,收到柳夢揚的試卷,她淡淡一笑;收到方知書的試卷,直接皺成一團;收到幾蓮的試卷,她沒瞧半眼便放在整疊試卷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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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試卷交給了負責審批的官員,承恩就離開了考場。獨自一個人走在回皇宮的路上,卻在北城的一條熱鬧的街道上看到原承燁,原本想過去打招呼的,但卻看到他與一個自己看着不爽的人走在一起。
奇怪了,原承燁與鄭雲海是什麼關係?
他們進了一家酒店,承恩尾隨他們身後,也跟着進去了。
坐在偏遠的角落,她死死地瞪着幾蓮看。
真是個讓看不順眼的美男子,那臉蛋簡直美得沒話說。天生她就喜歡欣賞帥哥,卻終於看到了一個自己討厭、反感的帥哥。
原承燁他們說了點什麼,承恩沒有聽清楚,不停地抱怨着。
幾蓮看到了她,突然對原承燁說:“燁,看到了?”指着正在喝悶酒的承恩,“那個人就是監考官,你不知道這個人有多恐怖,不僅長得醜,連心更是黑的。”
“那人是監考官?!”承恩的年紀原承燁一瞧便知,經幾蓮這樣一說,他覺得不可思議,不敢想象:“皇兄怎麼可能會讓“他”當監考官,這不是亂套了嘛。別理“他”了,我們吃完回府。這個人,想必是那些婚庸的官齊齊要求皇上欽點“他”去監考的吧。”
但,爲何那人眉宇間的英氣如此熟悉呢?
幾蓮暗暗地睨了承恩一眼,才收回視線。
承恩叫了一兩碟小菜,美滋滋地吃了起來。吃着吃着,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想過要去拜祭謹的母后,差點就誤事了。”隨便吃了幾下,扔下銀兩,走人。
原承燁再回頭,人已經消失,讓他不免失望。
一個男子,一個臉上有着一塊黑疤的男子,一個眉宇間有着熟悉英氣的男子,他竟然聯想到那個男子是言承恩。
但是——
言承恩明明就在眼前。
是他愛極了以前活潑開朗的承恩,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