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初荷姑娘,你的琴聲真好聽!”開場白,原承聶也認爲老套。“但,你的琴聲似乎很傷感,抑鬱,彷彿你在掛念着一份逝去的情感,但又不是。只是本王覺得非常熟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初荷稍微驚訝,因原承聶所說的似曾相識。
“沒有,只是隨便奏一曲罷了!”
曾經的曾經,有一首令她上悲苦很久的曲子,已經被她塵封了,不願再抒發到如今的琴聲裡。但是,曾經是塵封了,但熟悉仍在,自己獨特的彈奏風格自然與常人有異。剛聽他說,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倒讓她覺得訝異,也徒增了一份傷感。
“原來如此。”原承聶想問明白,但對方拒絕了,他也不好追問着熟悉的琴聲她從哪學來。這種彈奏風格、編曲風格,本是自己最擅長的,想不到她竟然也能彈得出來。
初荷往旁邊的石桌上爲他倒了杯茶,端過來,“雖不及王府的茶好喝,但這是初荷平時最喜歡飲的,喜歡聶王勿要介意。”
“怎麼會呢。”原承聶接過那杯茶,接住的當兒,手碰到初荷的手指,心靈深處竟然有着不一樣的漣漪氾濫。
真奇怪,這位初荷姑娘打從她救醒自己那一刻起,自己便覺得與她曾經謀面過。看着她,竟然有那似曾相識的感覺。曾經的曾經,自己是個很樂觀的小少年。在一次宮廷宴會上,他邂逅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小女孩。在比琴賽上,只有小女孩爲他這個皇子鼓掌,他把女孩當成了知音……
初荷,會是那個小女孩嗎?
當時,煙花繚亂的星空下,和她在城樓上觀滿天星星。
他癡迷地看着她——
她開心地看着星空——
手,竟然不知不覺牽到一塊兒。
“你叫什麼?”當時,他的聲音仍是稚嫩的,心卻比蓮般純潔。
她指着那星空上的圓月,繚亂的煙花映紅了她的粉嫩臉頰,“我叫煙花,我喜歡煙花,永永遠遠地喜歡——”
多久的事了?
“救命啊——”黑衣人在宮廷會上,把她當人質劫走了!
“煙花——”人生第一次的離別之痛,他感受到了。她被劫走時,那求救的眼神,徹底讓他崩潰……
清茶,喝了幾口,原承聶坐到旁邊的石墩上,剛剛的回憶沒有讓他的臉上有着什麼滄桑之情。坐下後,他隨口對她說:“一年一度的宮廷盛會快到了,初荷姑娘參加嗎?凡是大臣的子女,皆可去參加,不知道初荷姑娘往年爲何沒有去?”
初荷緩緩坐下,手挽起一縷袖子遮掩自己的白皙手,笑了笑:“不敢去了!”
“爲何?”原承聶不解,“那很熱鬧的。”
初荷感懷着,“曾經,去過一次,那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刻意想起來,還真是以爲是昨天的事。”
原承聶明顯一怔,急問:“那,那你可曾看到當年有一位小女孩被當成人質劫走?”
“……”初荷瞪大了美眸,驚訝連連:“聶王知道?”
原承聶平穩起伏的情緒,平靜地再問:“你……可曾知道她叫煙花?”
是她了,她聽過他的琴聲,自然能模仿得來,加上有印天老師這位高手在教她,自然能融會貫通。她的眼睛很熟悉,是亭亭玉立了很多,更迷人了,但對她那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沒減弱半點。
“煙花……”初荷喃喃自語,不禁啞然看着原承聶。
難道他就是……
“你是她,對不對?”就像吃到了蜜糖,此刻的原承聶是最興奮的。馬上,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雙肩,激動道:“告訴本王,你是不是煙花?”
“你真是當年那個……”回憶起手牽手在城樓上的那一幕,再度扯起初荷的心跳。但當年的小少年早蛻變成眼前的成熟男人。站起身,她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宮廷盛會那晚,你彈了一首曲子,只有一個小姑娘鼓掌,對吧?”
原承聶激動地點點頭,“對!”
初荷又說:“那晚,在城裡上,你說長大後再一起站在城樓上看月亮,看煙花,對不對?”
原承聶再點頭,“對!”
“你竟然是皇子?!”原來那晚,原本歹徒想綁架皇子的,竟然把她當人質。“所以那些歹徒就把我綁走了。”
原承聶傷感地說:“爲什麼要當我的人質?”
初荷搖搖頭,低下頭,“我也不知道!”
他緩緩擡起她的下巴,讓她認真地瞧着自己,“當年,我們約定好長大後一起看一年一度的煙花,而且是在城樓上看。這個約定,本王還能有幸實現嗎?當然,歹徒再來,本王當你的人質,因爲你美麗動人,歹徒會先劫你的。”
“呵呵!”初荷咧嘴一笑。
躲在假山後面的承恩突然緊張地提醒各位,“時候到了,你們可要瞧着點,馬上,本小姐的預料就發生了!”
小枝納悶,“本是陌生的兩人,毫無瓜葛,卻這麼短時間內淚眼相對了,真是奇怪!”
承恩打住她的話,“別奇怪了,快瞧,他們要辦事了!”
“辦事?!”三人不僅啞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