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即風剛想奔過去攔住承恩,可是原承謹這時阻止了他,緊蹙着眉頭說道:“有人來了,等下再去叫她。”
兩人立即躍上身後的那顆大樹上躲避。
即風小聲問:“主子,屬下怎麼沒有聽到有人經過呢?”
“你看!”原承謹指着承恩的後面不遠處,一個穿着校服的男子急匆匆地往山下走。定眼一看,原承謹立即就認出了是和自己同室的秦風,不由一怔。“是他?!他怎麼私自出了書院了?這可是不被允許的。”
即風指着急匆匆走下山的秦風問:“他什麼來頭?”
原承謹搖搖頭,“有身份,但本王感覺那根本不是他的真實身份,說不定是因爲某個原因混進書院來的。”
“謹王,你看!”即風大急,因承恩的蹤影快要消失。
“不急着去找王妃,她出現在書院,說明她還會回來的。”面對承恩漸漸沒了蹤影,原承謹倒覺得不打緊,打緊的是秦風這個神秘的傢伙。“等王妃後面那個人消失後,我們再去找王妃,估計以她一個女兒家的速度,是走不了多遠的,我們能追上。”
可是,這回原承謹料錯了。
秦風離去後,他和即風奮力朝承恩走的方向追去,但追出了很遠都沒有看到半點蹤跡,無奈兩人只能去曲軒宮辦事。
————
來到鎮上,承恩再次拆開信看了一眼,確定是小枝所寫,她馬上朝信裡的那個地方找去,抓來路人:“阿姨,請問……”
“鬼啊——”阿姨立即竄離。
馬上,路人都驚恐承恩那張嚇人的臉,紛紛離她遠遠的。
“搞什麼東東!”承恩懶得理會這些四散逃亡的人,自己去找信裡的地方。
這時,街的前面不遠處,兩抹黑色的身影出現,是雷霆與杜雨。親眼目睹承恩那張醜顏,他們兩個也被嚇得手拿着刀都顫抖着。
“這姑娘太醜了!”雷霆不可思議道。
杜雨抱着劍,淡淡的語氣附和:“何其太醜,簡直不堪入目。”
雷霆突然怔愣,急說:“我怎麼覺得與她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呢?”太奇怪了,在哪見過?
雷霆一說,杜雨也來這種感覺,“對啊,我也覺得。”
兩人互相討論之際,承恩側過頭來,見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兩人,她驚愕地瞪大雙眼,全身沸騰着血液。
天啊!地啊!神啊!佛啊!
她怎麼這麼倒黴呢,居然遇到聶王的隨從和葉蕭的隨從,若認出自己怎麼辦?
對了,她現在是喬裝打扮的,只有呆在謹王身邊的隨從即風這個危險人物認出她的醜顏,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見過她。當日見雷霆時,自己的臉是帶着青印,遇上杜雨時,是幾蓮公主和初小言的模樣,那麼——
“喂!”承恩突然來勁,大聲地叫不遠處的杜雨與雷霆兩人:“你們不怕我嗎?”
雷霆陰險一笑,鄙夷的眼光看着她,“鬼都不怕,怕你?笑話。”
承恩走近他們,幾乎佈滿半張臉頰的紅人皮就這樣映入杜雨與雷霆眼裡。此刻,他們真有種倒胃口的衝動,恨不得立即奔進大海把全身清洗乾淨。都手癢癢的,恨不得立即把那塊大紅疤印撕掉。
“這個地方,在哪?”既然已喬裝改變,承恩也不怕他們兩人認識自己,反而大膽地向他們打聽地址。
雷霆的雙手帶着黑色手套,指頭只露出些微。右手的劍放到左手,一把奪過承恩手中的那張紙,看了看,惡寒的眼神看着她,“你耍本大俠是吧?”
承恩一愣,因害怕而退離兩步,縮着肩膀委屈地看着兩人:“不就是打聽地址嘛,至於用這種口氣嗎?”
“哼!”憤怒地仍下紙,雷霆轉頭與杜雨彼此相望一眼,然後速離去。
承恩愣在現場,風再次吹過,跟着她一起蕭條,那封信已經飄得不知所蹤,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找不到信,馬上怒火三丈高,憤憤地看着那個消失雷霆與杜雨的路口,“你們等着,千萬別讓姑奶奶我再遇到你們,否則把你們千刀萬剮也不夠姑奶奶我泄恨。”
地址沒了,與小枝會合也沒有辦法。
真是的,這個臭小枝沒事有什麼重大事件需要她下山的?不是叫回家了嗎?
一邊走,承恩的腦袋瓜就一邊胡思亂想着。
目前,她算是躺在火炕邊了,很快就會引火上身。她被迫所嫁的神秘謹王,目前她已經成功地躲開了;何羣也已經擺脫,不再讓他認爲自己是真正的小言;爲報恩嫁給的自大狂葉蕭目前是在身邊轉來轉去,但他不認識自己,這樣也算逃過一劫;那幾蓮公主與聶王一事又怎麼解釋?
那個力番國的幾蓮公主與自己有一模一樣的相貌嗎?
杜雨是聶王的手下,而雷霆是葉蕭的手下,兩個身份不對調的主子和兩個身份不對調的手下走到一起——
怎麼解釋?
杜雨認識雷霆,也就代表聶王認識葉蕭,這——
南城有個神秘未謀面的謹王原承謹,書院有個神秘身份的軒轅謹。
原承謹,軒轅謹?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