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夭休息了幾天身體就好得差不多了,想起生病時跟子清說自己好了以後就會每天出去轉幾個小時的話,就準備出門去了。
阿琳緊張道,王后外面冰天雪地的,你還是不要出去了吧。萬一又凍病了怎麼辦?王肯定會怪罪我們的。
想想也是,外面太冷,出去再被凍病了,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怕連累這一宮宮人。
趙夭道,那我就不出去了,你幫我叫個人把書送給珩兒吧。
自從趙珩上次受了鞭傷趙夭見了他以後,蘇幕允許趙夭從此以後可以見他。趙珩跟趙夭講了自己這幾年的日子,很無聊,整天就呆在那個宮殿裡,沒人說話,也沒有書,只能發呆。
趙夭道,如今我可以帶些書來給你,珩兒,你想要看怎樣的書?
趙珩道,我想學醫,夭夭姐姐,你給我送一些醫書來吧。以後如果有機會離開這裡,我希望能做一名救死扶傷的大夫。
趙夭笑了,趙珩和趙隱完全不一樣,趙珩的心中沒有仇恨,也不再把自己當做世子,他只是想做一名救死扶傷的大夫,所以即使被囚禁,他也過得快樂。
趙夭道,那以後我就多送些醫書給你吧,希望珩兒你以後能成爲一名醫術高超的大夫。
阿琳很快吩咐人把書送了去。
趙夭看着阿琳道,阿琳,既然不能出去,那你就陪我說說話吧。
王后想說些什麼?阿琳問道。
趙夭笑道,無論說些什麼都好。
阿琳道,王后,你笑起來很美,只是你以前根本不笑。不過最近奴婢已經看到王后笑了兩次了,王后最近心情好多了,是嗎?
趙夭道,以後我會多笑的,既然選擇活下去,就要好好活。發高燒那晚,趙夭夢到了很多事,也夢到了殷磊。夢裡,殷磊微笑着對趙夭說道,夭夭,好好活着,快樂地活着,我一直與你同在。趙夭突然想明白了,其實無論殷磊是死是活,自己在哪裡,殷磊始終與自己同在,因爲他永遠在自己心裡。趙夭也終於明白當初殷磊離開趙國時說自己已經送給了他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麼了,那就是回憶。自己會聽殷磊的話,好好活着。
王后,王后。阿琳喊了喊在發呆的趙夭,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趙夭笑道,我想到了殷磊。
阿琳嚇得立刻跪下,王后,這樣的話你不要在王面前提起,不然吃虧的是你自己。在侍奉趙夭之前,阿琳聽過趙夭和殷磊的傳聞,這些日子阿琳看着蘇幕和趙夭之間的相處,也明白王后嫁給王是不情不願的。但阿琳沒有想到趙夭能把自己的心思坦坦蕩蕩說出來。她害怕趙夭吃虧,也害怕自己被連累,所以忍不住提醒。
聽了阿琳的提醒,趙夭道,我以後不提就是,阿琳你快起來,那我們來說說阿琳你吧。
說我?阿琳問道,奴婢沒什麼好說的,奴婢自小父母雙亡,十一歲進了宮,開始是在先王宮裡打雜,後來被分到王后你跟前侍奉。
你有想過出宮嗎?趙夭問道。
聽到趙夭的話,阿琳立刻跪下,哭道,王后不要趕阿琳出宮。
趙夭哭笑不得,我有說過要趕你出宮嗎?我只是隨口問問,宮外的世界很精彩。
阿琳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出宮,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只要主子好,我們就好。
趙夭道,阿琳,從現在起你可以思考你想要怎樣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你想到了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力成全你。
阿琳道,奴婢只想跟着王后,侍奉王后。
趙夭搖搖頭道,你跟着我,總有一天會被我連累,所以,你好好爲自己想想。
不知不覺,冬天就過去了。今年宋宮的桃花開得特別繁茂,阿琳剪了一些插在宮殿裡,好染一染春天的氣息。
看到花瓶裡盛開的桃花,趙夭想起和殷磊一起種桃花的情景,當初兩人說好每一年都要種下一棵桃花,直到死去就埋在種的那些桃樹下。只可惜,兩人只一起種下了一棵。趙夭想了想對阿琳道,走,我們一起種桃樹去。
趙夭在種下了一棵桃樹,在心中暗念,殷磊,從今天起每一年我都會種下一棵桃樹,我種下的每一棵桃樹都代表着我對你的思念。
桃花開了,趙夭的生辰很快就到了。趙夭上一個生辰還和殷磊在一起,殷磊給趙夭做了一大桌菜,把趙夭高興得不得了,一高興就和殷磊多喝了點酒,喝了酒的趙夭更是豔若桃花,殷磊準備把趙夭抱到牀上狠狠欺負她一番,沒想到喝了酒的趙夭煞是膽大,開始借酒行兇起來,熱情得不得了,倒是她把殷磊拉倒牀上去了,那似乎是趙夭唯一一次主動。從那以後,殷磊時不時就想拉趙夭喝酒,成親後的殷磊越來越壞。
蘇平來到了趙夭的寢宮,道,王后,王有話讓奴才帶來。
什麼話?趙夭漫不經心問道。
蘇平道,王讓人帶來話說,恐怕不能趕回來陪王后過生辰了。前段時間蘇幕出宮巡視,體察民情。
知道了。趙夭道。蘇幕能不能陪自己回來無所謂,其實沒有他陪會更好。沒有他在,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擔心。
於是,趙夭把子清,趙珩都領到了趙戰處,一起給她過生辰。當趙夭去領趙珩時,守衛開始不許。趙夭只得威脅,守衛後來想了半天,還是把趙珩放了出去,因爲他們知道王后是王的寶貝,得罪王后是死,如果聽她的話,也許王后求求情,這看押不力的罪行就免了。
四個人難得一聚,一起喝酒,一起說說笑笑,難得舒心一次。
回到寢宮後,趙夭覺得還沒有喝夠,便喊阿琳陪自己喝,阿琳不敢。
趙夭笑道,你不敢就算了,給我搬幾罈好酒來,我自己喝。
王后,這樣不好吧。阿琳道。
有什麼不好?趙夭問道,蘇幕如今不在王宮,你害怕什麼?給我把酒拿來。
阿琳拗不過趙夭,只得把酒拿來。
趙夭喝了一杯又一杯,卻越喝越清醒。趙夭記得大哥趙戰的話,喝不醉,一是酒量太好,二是喝得不夠多。自己酒量不是頂好,那一定是喝得不夠多了。趙夭繼續喝,殷磊,是不是我喝得足夠多,今晚你就會入夢來,讓我暫時忘卻煩惱?趙夭一杯接着一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直到她看到殷磊推門而入。
趙夭笑了,自己一定喝得足夠多了,因爲幻覺已經出來了,殷磊他終於出現了。
殷磊慢慢走過來,拿走了趙夭的酒杯。
趙夭起身,有些搖晃,殷磊扶了她一把。趙夭順勢跳到殷磊身上,雙手緊摟着殷磊的脖子,把腿纏在他腰上。
酒造出來的幻覺還挺真實的,難怪那麼多人愛酒,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趙夭親了親殷磊的臉,道,我好想你。
殷磊終於開口說話,問道,有多想我。
趙夭並未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吻上了殷磊的脣,深情而又專注,殷磊也動情地迴應着趙夭的吻。好久,這個吻才結束。
趙夭卻並不老實,開始胡亂地扒殷磊的衣服。趙夭如此主動,殷磊自然不會辜負。殷磊把趙夭抱到牀上,開始吻她,殷磊密密麻麻的吻印在趙夭身上,趙夭很是動情。趙夭抱緊了殷磊,呢喃道,殷磊,我愛你。
趙夭這句話讓蘇幕從天堂掉下了地獄。趙夭看到的不是殷磊,而是蘇幕。蘇幕雖然讓人帶了話說趕不回來陪趙夭過生辰,但他終究是快馬加鞭,一刻也沒有休息,在晚上趕回了宋宮。蘇幕馬不停蹄地趕到趙夭的寢宮,卻看見趙夭在一個人喝酒。蘇幕拿走了趙夭的酒杯,皺了皺眉,夭夭她喝了不少。蘇幕正想說話,趙夭卻站起來搖搖欲墜,蘇幕扶了趙夭一把。沒想到接下來發生了讓自己驚呆的一幕。趙夭跳到了自己身上,對自己說想念,還開始扒自己衣服。蘇幕笑了,想來是夭夭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終於明白了對自己的心事。蘇幕迴應着趙夭的熱情,把她抱到牀上,不停親吻。然而趙夭那一句呢喃把蘇幕從天堂送到了地獄,原來她所有的熱情只是因爲把自己當成了殷磊。蘇幕不甘心,很不甘心,於是他狠狠地掐住了趙夭的下巴,道,夭夭,你看清楚,我究竟是誰?
趙夭吃痛,酒醒了大半,原來和自己纏綿的人不是殷磊,而是蘇幕。趙夭用力推了蘇幕一把,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下。趙夭這一推把本已經絕望的蘇幕徹底激怒了,蘇幕死死鉗制住趙夭,瘋狂地啃噬趙夭。趙夭動彈不得,一口咬住的蘇幕的肩膀,想讓他清醒過來。然而趙夭的舉動卻是更激怒蘇幕,蘇幕撕開了趙夭的衣衫,趙夭死命咬住了蘇幕的肩膀,鮮血流了下來。蘇幕任由趙夭咬她,仍然進行着自己要做的事。蘇幕不停地說,夭夭,你看清楚,我是蘇幕。蘇幕得到了趙夭,然而也把她推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