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辦拍賣會

趙雲對於槍械自是一竅不通,但卻對此表現出濃厚的興趣,眼下有了苗若若相助,他自是求之不得。

但苗若若此刻心裡卻是複雜萬分,自從在廖天元的辦公室第一眼看到這個風靡網絡的趙雲的時候,她的心裡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如今相處之下,更是對趙雲追崇萬分,趙雲所表現的一切也讓苗若若認爲趙雲是無所不能之人,但今日教他槍械,卻發現對方果真是一竅不通,上來就把槍拿錯了,看的苗若若是目瞪口呆,再看趙雲,卻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不適,很快的又糾正過來,但有關上膛扳機的問題,他又是一竅不通了,苗若若無奈差不多是手把手的叫他了,教他正確的拿槍方式,然後正確的射擊姿勢,中間難免會碰到對方的手,不想趙雲非但沒有趁機揩油反倒臉紅的縮回手,如此君子之風更讓苗若若是芳心大亂,因了她長的漂亮,又沒有男朋友,許多覬覦美色的人哪個不是想趁機會接近她揩油,這也讓她愈發噁心,而這個趙雲,看起來卻是君子作風,不驕不躁,安靜本分。

苗若若如此傾心教授,直看得旁邊幾個正在練射擊的警員萬分嫉妒的瞪着一臉茫然的趙雲,心中卻想着肯定是趙雲爲了接近苗若若而故意裝作不懂,見趙雲好不容易第一槍射出偏離了幾乎是60度的角度,更是對趙雲鄙視萬分。

趙雲第一槍射出,心下感嘆不少,苗若若見對方沉默,以爲是因爲第一槍如此的成績而感到沮喪,安慰道,“沒關係的,第一次誰都射不好的,再試試嘛。”

趙雲回頭看了一眼苗若若,輕輕一笑,“如此殺人利器……”話說了一半,卻是沒有說下去,舉槍,瞄準遠方的靶子,扣動扳機之下,計分器上顯示的8環的成績讓苗若若眼前一亮。

趙雲本身箭術便是一流,只要稍微熟悉了這個槍械,百發百中亦是手到擒來。

8環的成績是因爲他還沒有完全把握住槍械的要領,但在苗若若看來,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了,雖然苗若若心中有個想法是趙雲的僥倖。

“不愧是教官,進步很大哦!”苗若若開口道,似乎比射了8環的趙雲還高興。

趙雲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苗若若,女孩兒白皙的皮膚,美麗溫柔的笑容,明白苗若若所想,趙雲上揚了脣角,帶着一絲少見的孩子氣般的倔強,上膛,又是一發子彈射過,計分器上十環的分數看的苗若若一愣,趙雲連射幾槍之下,竟然次次十環,再看趙雲,卻是一臉輕鬆,苗若若不禁瞪大了眼睛,甚是可愛的驚喜道,“教官,您真是太厲害了!”

趙雲不置可否的笑笑,“那麻煩,再換一種槍械咯?”

趙雲發現,這槍支是他來到這個社會後最感興趣的一樣東西。

“嗯,好,那,我們換個狙擊步槍。”苗若若倒是答應的飛快。

射擊場內趙雲不亦樂乎的跟苗若若學着各種槍械,青島市**中路65號華青園喜英傑高爾夫球場。

前門的會館,館內三層陽臺的觀景點,廖天元、步山傑、一詞還有剛出院的白冰坐在那裡,眺望着整個球場。

實際上步山傑約廖天元出來是有事要談,廖天元卻主動的把一詞和白冰帶來,步山傑也不好開口,兩個大男人各懷心事,一詞心不在焉,唯有剛出院的白冰是興奮非常。

廖天元的電話打破了這個沉默,接完電話廖天元便匆匆的離開了,似乎是局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自從從公安局出來,一詞便滿懷心事,古董死了!

雖然只見過兩面,但莫名其妙的竟然突然死掉了,這不禁讓一詞有些驚訝,步山傑見兩個女孩子陷入沉默,乾脆放下所有心事放鬆一下了,對白冰和一詞建議道,“下去打一場吧?”

“好啊,我也休息好了,走。”白冰倒是答應的飛快,本來如玉般的皮膚,下巴上有些毀容的多了一道紅紅的傷痕,雖然很淺,卻有些明顯。

一詞卻是淺淺一笑,“我還要去醫院看下我朋友,不奉陪了。”一詞對這項體育活動也無甚興趣,眼下好像是多事之秋,更沒有心情去玩耍了。

“還有朋友住院?”步山傑疑惑。

一詞點點頭,“多事之秋了,步總見諒,小冰,你們玩吧。”

“那也行,去了替我問候一下他啊。”白冰知道一詞擔心周凱的傷勢,也沒多留她。

從會館出來,一詞站在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時停留在那裡了,趙雲不在身邊,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雖然收到了他的短信,但一詞心裡還是莫名的放不下,她似乎,有點習慣這個人在身邊呆着了。不過想想晚上很快就要回來,也就鬆了口氣,倒是有點期盼晚上的到來,想了想,她還是打車去了周凱那裡。

周凱的傷勢比較嚴重,上午去看他的時候看起來也很虛弱,一詞一面想着周凱的傷勢,一面想着有關那個王樂明,最後廖天元是如何處理的,雖然她並不關心平日間廖天元的應酬,但在青島呆了這麼多年了,廖天元的人脈自是很廣,認識周宇凡也是正常。

半島商務中心區,**中路的商業街,應榮世界貿易大廈,13樓,總經理辦公室。

白若正和雲棲對面而坐。

白若正,一個身體稍微有些發福的男人,四十七歲,留着短髮,戴着一副高度的近視眼鏡,眉毛有些稀鬆,保養的甚好,皮膚和妖異的白宸一般的白皙光澤,他看着對面這個有些妖孽的女人,雲棲低頭慢慢的修理着她的指甲。

“古董死掉了,洛陽的那個風水老頭也死掉了。”白若正有些不自然的說着。

雲棲只是修理着她塗紅的指甲,不作聲,這個年方二十三歲的女人,讓白若正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壓抑。

“線索斷了,我也無法得知龍膽亮銀槍的真正所在。”

“古董的死,是誰做的呢?”雲棲幽幽的嗓音。

白若正搖頭,“據說是死於心臟病。”

“你也信?”

白若正點頭。

“可我不信。”雲棲突然擡起頭,妖媚的目光緊緊盯着白若正道,“嬤嬤也不會信!”

“可是……!”白若正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有些緊張的說道,“我真不知道啊!”

雲棲有些不屑的瞥了一眼白若正,她也起身道,“去把那隻韓**找來,以他的名義,在青島開一個拍賣會。”

“申寒元?拍賣什麼?”白若正聲音依舊緊張。

“自然是龍膽亮銀槍了。”雲棲冷了秀眉。

“難道此寶在嬤嬤手中?”

“……假作真時真亦假。”雲棲道,“我去下諾雅,這個拍賣會,最好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這個消息,畢竟……”雲棲略微停頓了下,櫻桃似地脣扯起一絲嘲弄的笑意,“龍膽亮銀槍是一級國寶,會有人關注的。”

“是是是,我一定會辦好此事。”白若正有些討好的說道,“只是,去諾雅做什麼?”

“簽約。”

“啊?”

“這次拍賣會的包裝,由諾雅出面,我會盡快促成此事,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聽說諾雅的步山傑已經求到了趙雲那裡,如若由我與趙雲成爲這次拍賣會的代言人,你說,某人會不會沉不住氣呢?”

白若正心思電閃之間,看着雲棲,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最好。”雲棲冷笑一聲,“拍賣會的時候,你以應榮的名義將東西買下來,然後由此拍賣會入手,建立一個慈善基金會,第一批資助的人的名單裡,務必要有古楓此人。”

白若正唯唯,雲棲不再多話,轉身離去。

門被帶過去之後,方纔唯唯的白若正,看似忠厚的臉上,浮起一絲詭秘的笑容。

市公安局。

二樓技術科,化驗室裡,方纔步山傑在辦公室喝水的杯子已經到了化驗室,還是早上的那個法醫,對廖天元道,“從賓館內取出的菸蒂上的指紋,和這隻水杯的指紋,並不是同一個人的。”

廖天元心下疑惑,和呂平鬆相視一眼,點點頭,道,“曉得了。”

從技術科出來,兩人在大樓內邊走邊說着。

“一個菸蒂,說明不了什麼,但疑點也在此處,據古楓辨認,昨晚進去的的確是步山傑……”

呂平鬆的話在廖天元耳邊徘徊,廖天元卻是想起今日在辦公室,廖天元給步山傑遞煙卻被步山傑拒絕說並不抽菸的事情,“那是不是古董本人的?”

“上面的指紋也非古董的。”呂平鬆道,“這個案子,您看?”

“死於突發疾病,結案。”廖天元果斷的說道。

“可步山傑爲什麼去找古董呢?”

“先結案便是了。”廖天元微微眯眼,看着這個忙碌的辦公大樓,道,“民警宿舍樓的招標工作怎麼樣了?”

“東陽公司的申寒元想見你。”

“哦?什麼東西的老子?”廖天元玩味的笑道。

“哈哈……你這是破壞國際團結友誼。”呂平鬆笑道。

“算了吧,推說我忙,中國人自己又不是沒有金屬企業,我也沒那麼偉大支持這些韓企,這幾年韓企辦的下作事還少麼?”

“看不出廖局還是個憤青。”

“是愛國!”廖天元糾正道,“支持國產嘛。”

兩人呵呵笑着,“對了廖局,那個王樂明的事情,你是不是該周旋一下了,王榮陽馬上要從省城回來了,他如果知道了此事,肯定會借題發揮,如果再說你縱容包庇……”

“哎……那今晚就一起去吃個飯,王樂明怎樣了?”

“在醫院躺着呢,如果不是因爲是你親自插手,估計他的老爹早已經找上來了。”

“唉,這些孩子啊,沒有一個讓省心的。”廖天元無奈的搖搖頭。

“還有那個趙雲,你打算怎樣?真的把他關在那裡20天?”

“嗯。”說到趙雲,廖天元的倒是頗爲凝重,“在那裡先觀察一兩天的吧,關久了,我怕一詞這邊不好交代,一詞和他的關係……”廖天元說到這裡頗有顧慮。

這是廖天元的家事,呂平鬆也不好插口,轉而又道,“鐵血門的事情,我們是不是也該清理下了,最近他們是愈來愈猖狂了,就說昨晚,竟然糾結46個人去報復王樂明,這也太目無王法了。”

“他們還有用,先留着。”廖天元淡淡的說道,“鐵血門和應榮的關係曖昧,還有那個韓國的,屆時,一鍋端掉,豈不省心。”

呂平鬆短暫的沉默,看着廖天元走進辦公室的身影,對方的自信和意氣風發,呂平鬆忽然受感染般,嘴角也掛了一絲神秘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