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洞房,墨嵐有些興奮,幾乎要按捺不住想要掀開蓋頭看看自己男王妃的樣貌,因爲剛剛那驚鴻一瞥已經引起了他無限的遐想與興趣,不過他身後還跟着一羣想要鬧洞房、窺見美男風姿的損友,倒讓他一時無法直接掀開風無玥的紅蓋頭,好好端詳一番自家男王妃。想了想,他直接將跟在身後的人連同服侍的丫鬟下人都趕出了房門,準備與新嫁郎獨處片刻。
由於墨嵐是王爺,被關在外面的一羣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太過放肆,只在門口嚷嚷了幾句就相攜着回到外堂,繼續互相拼酒逗樂,打算一會兒等墨嵐出來敬酒,定要將墨嵐灌趴下。
聽到門外的動靜消失了,墨嵐這才扶着風無玥坐到喜慶的新牀上,然後他取來擱在一邊綁了紅花的玉如意,滿懷期待地緩緩挑起了風無玥的紅蓋頭。
風無玥是微微垂着眸子的,所以當蓋頭掀開的那一刻,墨嵐只看到一對長長的黑睫毛在風無玥下眼圈下投下了一小片陰影,在昏黃的燭火映襯下,影影幢幢,顯得風無玥氣質如蘭,優雅而沉靜。
擡手輕輕勾起風無玥的下巴,墨嵐隨手將玉如意放到一邊,一手撫上風無玥修長的眉宇,淡淡道,“擡眼。”
溫柔的聲音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墨嵐的命令讓風無玥下意識地擡起眸子,眼睛唰的一下完全掙開,露出了一對烏黑漂亮的清澈瞳眸。
指腹從眉毛慢慢滑到眼睛上,墨嵐情不自禁地出聲讚歎,“好一對剪水秋眸,清揚婉婉,千斛明珠。”
風無玥一動不動,任墨嵐的手在他臉上輕輕滑動,感覺有些曖昧的輕薄,但他的神色始終不變,冷冷的、淡淡的,彷彿只是一尊沒有感覺的玉雕。
很快,墨嵐就發現了這一點,心裡不禁有些遺憾,畢竟調戲這種事,要有迴應纔算風流有趣。於是,他決定今晚一定要打破風無玥平淡的神情,讓風無玥的眼睛裡真切地盪漾起秋波樣的水色、嫣紅的脣色也染上晶亮的津液。
啊,光是想想,便有些蠢蠢欲動了,因爲那樣的美好,定將是這人世間最爲殊色豔麗的一場桃花齊放的灼灼芳華。
一邊在腦海裡勾勒風光旖旎的畫面,墨嵐一邊繼續低頭準備親吻風無玥的脣,動作卻被迫停在了離風無玥嘴脣一指距離之處,只因他脖子上出現了冰涼、彷彿泛着清冷殺氣的刀鋒觸感。
有些無奈地看着風無玥依舊平靜無波的眼睛,墨嵐脣角依舊帶笑,還是那種溫柔的樣子,但他反手握住風無玥比着匕首手腕的力道卻絲毫沒有一絲溫柔,他捏着風無玥的手腕子,慢慢地逼風無玥被迫放棄了手中的匕首,疼得微微蹙了一下眉。
匕首落在腳邊,發出噔的一聲,墨嵐放棄了溫和的表象,換兩手一起扣住風無玥的雙手腕,強勢地直接將風無玥壓在了牀上,兇狠地吻住了風無玥的脣,拋卻了溫柔,丟失了所謂儒雅的君子風範,化身爲最兇猛飢渴的獸類。
風無玥其實武功也不算太差,但與墨嵐比起來就稍遜一籌了,此時他不管怎麼推拒墨嵐,都躲不開墨嵐越來越放肆的舉動,直到墨嵐的手從他的褻褲裡摸了進去,他終於剋制不住地叫出了聲,“住手
!”
和想象中清冷的聲線一模一樣,只是此時帶着一些急切,少了該有的從容淡定,墨嵐滿意地嘬了一下風無玥的脣角,臉上重新戴上溫柔的面具,淺笑着說,“原來王妃並不啞。”
“起來。”風無玥微皺了下眉,臉上瞬間恢復了冷淡的樣子,絲毫不見前一刻的驚慌與無措。
“王妃之命,莫敢不從。”墨嵐從容地從牀上坐起來,順便將風無玥拉了起來,然後站到一邊,笑看着風無玥面無表情地整理被弄亂的大紅嫁衣和褲子。
等風無玥收拾好,墨嵐已經取來兩杯合巹酒,並將其中一杯遞給風無玥,和風無玥一起喝下了這杯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墨嵐伸手牽住風無玥的手,決定帶着風無玥一起去外面敬酒,一是想磨磨風無玥的銳氣,讓他熟悉王妃這個身份,也認識認識朝中大員以及他的知己好友,一是想在洞房花燭之前再多與風無玥熟悉熟悉,免得洞房時候太過生分,最好一會兒再給風無玥灌點薄酒,晚上說不定能更盡興。於是,風無玥被迫出來敬酒,不禁驚到了來訪的賓客,也驚豔到了來訪的賓客。
一身紅衣如血,眉眼生得精緻如同玉雕,氣質清冷如月,僅僅只是站在那裡便已是光彩奪目,與英俊儒雅的墨嵐站在一處,恰似一對神仙眷侶下凡來,怡養人眼。
等一輪酒敬下來,風無玥臉上已經暈染上一層淺淺的薄紅,一直冷淡的眼也泛起了層層秋波,好不誘人,讓墨嵐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有些癢有些麻,更有些魂不守舍,只想親近這新婚的男王妃。
餘光瞟見墨嵐的眼神直直落在自己身上,風無玥面上不顯,心裡卻冷冷笑了一下,因爲他知道,這副與他本體有七八成像的皮相,絕對是誘惑男人的最佳利器。
等敬完最後一杯酒,風無玥故作微醺地踉蹌了一下,身子發軟地往墨嵐身上倒了過去,然後不出他所料,墨嵐立刻單手撐住了他的腰,支撐住了他無力的身體。
低頭見風無玥靠在他肩膀上,墨嵐心不知爲何有些柔軟,不禁擡手摸了摸風無玥有些微燙的臉,柔聲問,“王妃可是醉了?”
“嗯……”風無玥似乎是真的喝醉了,聲音沒有了清醒時的冷漠,甚至帶上了一些甜膩的柔軟,而那淡淡的酒香此時更帶着誘惑的味道,瞬間迷醉了墨嵐本就已經柔化的心,只覺得酒不醉人,美色卻醺人醉。
當着所有賓客的面,墨嵐打橫抱起彷彿已經醉得迷迷糊糊、動彈不得的風無玥,一聲招呼都沒打,直接抱着風無玥一路走回了貼滿喜慶雙喜字的豔豔紅色新房。
將風無玥放到牀上,墨嵐擡手放下鮮紅色的牀罩,新牀狹小的空間裡瞬間只剩下風無玥低低的性感低吟,以及色澤迷離曖昧的晃盪燭光。
“王妃,你可知本王的名諱?”俯下/身,正面壓倒在風無玥的身上,墨嵐看着風無玥迷茫泛着水汽的眼睛,心越跳越快,竟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期待與渴望。美色惑人,美色惑人,古人誠不欺也。
“嗯?”風無玥努力張了張眼睛,手臂一擡起就軟軟地搭在了墨嵐的肩膀上,完美的接納與迎合的姿勢,引得墨嵐心又是一跳,有些情難自已,當然目前來說,這種動情更多的是情/欲,而非動心之後的深情。
“墨……墨……”風無玥想了想,又想了想,終於恍然大悟,露出了一絲孩童般純淨的笑容,“墨嵐
!是墨嵐,對不對?”
美人一笑,傾國傾城,冰山美人一笑,更是比花開的剎那芳華還要奪人心魄,墨嵐覺得他又被美色/誘惑了,明明也不是沒見過美人,身體的反應與心的反應卻完全不受控制,讓他再也忍不住這慢悠悠的節奏,決定先享用完再說,反正已經是他的王妃,以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了解、慢慢談感情。
“對,就是墨嵐,好好記住這個名字,今晚過後,你就是墨嵐的王妃,你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說完最後一個字,墨嵐火熱的吻就已經封住了風無玥還帶着盈盈酒香的脣,而他的手也已經利落地解開了風無玥的鮮紅嫁衣,扯下了風無玥的褻褲。
衣服在撕扯間很快就變得凌亂不堪,墨嵐順着風無玥的下巴往下親吻,一路吻到了風無玥的喉結、鎖骨,最後咬上了風無玥嫣紅的紅櫻。這一點紅櫻,嬌豔豔的,被不輕不重地一咬、一扯,很快就挺/立起來,暴露在空氣裡,在燭光的映襯下更顯誘人,帶着成熟誘人採擷的色澤,讓墨嵐眼底的神色更深沉了幾分。
“嗯……脹……疼……”風無玥擡手捏了下自己被很很疼愛過一遍的左邊紅櫻,眉頭微微皺着,漂亮的鳳目沒有清明時候的一絲冷淡,反而寫滿了說不出的委屈與可憐,水光盪漾,誘惑逼人。
猜到喝過酒後的風無玥會很美,卻沒想過會誘人到這種地步,墨嵐甚至覺得也許醉酒的風無玥是被惑人的狐妖附身了,讓他絲毫沒有招架之力,只能更深地陷進這場牀/笫之歡裡。
不再遲疑,也不再滿足於悠長緩慢的前戲,墨嵐將風無玥翻個身,將風無玥的褻褲扒得更徹底,露出了風無玥從未見陽光白皙圓潤的翹臀,擡手從懷裡摸出早就備好的潤/滑膏,細心地給風無玥做好準備工作,然後扯下自己的褻褲,露出早就蓄勢待發的欲/望,在風無玥輕輕哼着的時候,直接而用力地一衝到底,惹得風無玥的輕哼化作了高亢的尖叫,身體也因爲疼痛微微顫抖起來。
風無玥雙手輕輕抓住柔軟的牀單,緊閉的眼角有因爲疼痛而泛起的水光,從墨嵐的角度看過去,更是美得不可方物,誘得墨嵐再也忍不住,一手扣住風無玥的光滑細嫩的側腰,由緩漸快地動起來。
等風無玥徹底適應這種結/合,墨嵐換了個姿勢,讓風無玥正面對着他,然後他將風無玥的雙腿拉得更開,讓風無玥的腿環勾住他的腰,俯下/身一邊親吻風無玥的眼睛、側臉、脣,一邊更兇猛地動起腰來。
木牀隨着歡/愛的律動,有韻律地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爲夜色添上了一抹春/情的顏色,而風無玥在醉酒的刺激下毫不掩飾的呻/吟與愉悅的輕哼,以及墨嵐低低的喘/息,都化作了色彩最鮮豔的交/歡畫卷,奏響了這一曲最隱晦又最神秘的夜色笙歌。
當這場酣暢淋漓的雲/雨初歇,紅燭也已漸漸燃盡,墨嵐一直等到紅燭完全燒完,房間裡變成黑暗一片,這才滿足地吻了吻懷裡早已睡死過去的風無玥,脣角帶笑地摟着風無玥,一起睡了。卻不知等他熟睡,本該醉死的風無玥卻在黑暗裡睜開了一雙清明的眼睛。
風無玥擡手扒開墨嵐擱在他腰間的手,有些厭惡身後未經清理的黏稠觸感,更有些噁心男人那些東西留在他體內,但此刻他卻不能把這些清理掉,因爲明天還有戲要接着演下去,於是他強迫自己忽視了身體的觸感,指尖凝起一絲法力,輕輕點在墨嵐的眉心處,然後勾起脣,邪魅惑人,“本座賜你好夢,他日可都是要還的。”
說完,風無玥收回法力,同樣閉上眼睛,將自己一絲意識侵入到墨嵐的意識海里,一起與墨嵐夢一場美麗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