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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在草地上站了一會兒,轉身回寢室,走到白沙小廣場時,見到一名女生,穿着黑『色』的絲襪,纖細的小腿,筆直的大腿,微微翹起的『臀』部?
雖說現在三月初,天氣比較冷,但女生從高中進入大學後,都會基因突變,從此不再怕冷。尤其是白沙,白沙住着經濟學院的女生,那更是百花叢中,一陣『亂』鬥了。?
張超一看,這身材絕對叫好也叫座的女生正是白秋過去的同寢,朱曉雨。?
那次電話裡,朱曉雨直接掛掉了,張超還在罵娘。後來知道是白秋得了精神病,也難怪朱曉雨在電話裡也有些異常了。?
和往常一樣,張超還是遠遠地打了聲招呼:“曉雨!”?
朱曉雨回頭一看,見是張超,什麼也不說,直接加快腳步往白沙女寢方向走。?
張超跑上來,到她面前,道:“你不認識我了?”?
朱曉雨道:“我回寢室了,有事嗎?”?
張超見她冷冰冰的聲音,也不太高興,只是隨口道:“最近有見過白秋嗎?”?
朱曉雨臉『色』依然冰冷,道:“你問題太多了。”?
張超笑道:“我好像就問了一個嘛。”?
“讓開!”朱曉雨低沉地叫了一聲。旁邊路過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張超只好尷尬地走開,讓她走過去,嘴裡正想罵一句“我『操』”,轉念一想,朱曉雨也算經院的一個美女了,真想『操』她的大有人在,這話被人聽到,小心吃悶棍。只好悻悻地回了自己寢室。?
到了寢室睡覺後,他本來就有些輕微的神經衰弱,不太容易睡着,也比較容易醒過來。況且又經歷了這麼些事,更是頭痛。?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起來要上廁所。睜着朦朧的睡眼,因爲好不容易睡着,怕眼睛睜大了,精神好過來,再想睡着就難了。起身爬下牀鋪,腳在地上探了幾下,穿到了鞋子,然後往廁所走去。?
可剛走幾步,他感覺有什麼不對。?
這不是他的拖鞋!?
他自己的是一雙『毛』拖鞋,可這雙,明顯不是。?
低頭一瞧,似有一滴冷汗從背後一直流了下來,全身『毛』孔都開始放大,腳上套的,竟是一雙黑布鞋!?
紅線描邊,鞋面上破了幾個洞,全是粘了泥土。是那雙“老東西”!?
一種無聲的窒息壓迫着他的神經。?
可是眼角瞥到的一幕更讓他整個人都徹底軟了下來。?
廁所門內,好像,好像站了一個人!?
人的影子從幽暗的廁所中,彎彎曲曲地掛出來。?
這次,不是躲在門後,只『露』出上半身的影子,這次,是完整的一個人影。影子的頭,就在他腳前的10公分處,似乎是長髮披肩。?
誰,什麼時候進來的??
張超心臟疾速跳動着,拼命壓制喘氣聲,慢慢擡起頭,目光一點,一點瞄向廁所。?
視線碰到廁所門口的,是一雙腳。?
嶄新的黑『色』布鞋,白『色』襪子,一條白『色』布裙一直掛到腳脖子處!?
現代人誰會穿一直掛到腳脖子的裙子??
那是什麼??
古代的裙子!?
張超再也忍不住,一聲大叫了起來。?
瞬時睜開眼,原來是一場夢!?
長噓一口氣,虛驚一場,一定是今天在醫學院教學樓的影像太深刻了,纔會做噩夢。?
他爬下牀,這次是真的要撒『尿』。他特意看了看地上,只有他的『毛』拖鞋,哪有什麼黑布鞋的。安心穿了鞋,看了眼廁所門的影子,筆直一條線,再真實不過。放心地走到廁所門口,開了燈,進去上完廁所。?
出來後,順手關了燈,正準備爬回牀上睡覺。?
突然,背後一聲悠長的嘆息,若有若無的嘆息,是女人的嘆息!?
張超停住腳步不動,仔細聆聽後方。?
持續幾秒沒有聲音。?
正當他要轉身,“不要再去醫學院了!”?
白秋的聲音!張超猛地轉身,朝窗戶跑去,草地遠處,白秋正穿着紅『色』羽絨服,揹着身,緩緩向前走去。?
張超急忙開窗叫了幾聲:“白秋,白秋!”?
他聲音不算大,因爲他怕把其他人吵醒。但白秋與他相距不過十來米,在這寂靜的夜晚,一定可以聽得見。?
卻見白秋像是根本沒有聽見,身形沒有任何變化,腳步還是一步步向前走去。?
這塊草地在寢室的南面,白秋要是回寢室,應該走出來後向北走到白沙小廣場。可是白秋現在卻是繼續向南走,到了路口,又往西轉向食堂那方向走去。?
張超急了,白秋得了嚴重的人格分裂,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會不會遇到危險!?
張超趕緊在十幾秒鐘內穿好褲子鞋子,馬上跑出了宿舍,邊走邊套衣服。到了白沙門前,刷一下門禁卡,趕緊推門跑了出去。他到了草地那,左右一看,白秋已經不見了。?
剛要朝路那邊跑去,121寢室窗戶一開,林一昂穿着睡衣探出頭,壓低聲音叫了一句:“張超,你幹嘛呢,剛纔又大呼小叫的,找死呀!”?
張超走到窗戶口,也是壓低聲音,怕吵醒其他人,道:“剛剛我見白秋朝那邊走去了,我去瞧瞧,大半夜的怕她不安全。”?
林一昂道:“白秋?不可能吧?這都幾點了,你看錯了吧?”?
張超懶得跟他說,就道:“你繼續睡覺吧,反正又不是你老婆,走了!”說着,就朝那路跑了過去。?
轉彎過了宿舍後面白沙綜合樓的農業銀行,一轉眼又跑到對面的食堂,這紫金港的食堂被喻爲“亞洲第一大食堂”,下面有個幾千平方的廣場,叫“文化廣場”。?
張超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現在已經1點半了,文化廣場上,只有遠處兩三個人似乎坐在邊上喝酒聊天,除此之外,哪有什麼人影。?
張超只好向那幾人走去,那幾人看起來應該也是學生,不過屬於大學裡那種比較“自由”的學生。走到面前,張超問道:“同學,不好意思,請問剛纔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女生走過這裡?”?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互相問道:“有嗎?”“好像沒有吧?”“肯定沒有嘛!”“有的話一定會注意到的。”?
張超只好說了句:“不好意思,打攪了。”?
說着,走回到食堂與白沙綜合樓中間的那條大馬路上,馬路空無一人,只有路燈孤單地亮着。張超心中焦急,望向南方,突然,他心中產生一個念頭,白秋口中總是提醫學院,現在她得了精神病,該不會……該不會一個人往醫學院去了吧??
不管了,過去瞧瞧,只要她不在那一塊,也算放了一半心。那塊地方太邪門,白秋……想到白秋,心中總是一陣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