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這一生當中會遇到很多的人,但是每個人卻只能陪你走一段路,遲早都是要分開的。
在成年人的世界裡,相遇是意外,只有分離纔是人生常態。
第一次見到王敏,她給我眼前一亮的感覺,人長的十分漂亮,她說她已經結過婚,是89年的,我可是相當不信,她打扮可是相當的時尚,看上去很年輕,一點都不像結過婚的樣子。
她就坐在我的旁邊,聽她打電話也是十分的溫柔,聲音十分的好聽,在我的印象裡,漂亮的女孩子都是不好相處的,也就沒有主動找她講過話,也不想去結識。
和王敏的相熟是在換辦公室,公司進行的團建,我們門店又加了很新的同事,我們互相不認識,爲了能夠更快的熟悉彼此,公司準備了幾次的破冰活動。
我跟她是在破冰訓練中相熟的,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相處,反而是很好相處,她很隨和,熟悉了之後,就想讓你去保護的那種的。
跟她玩的好,就是她願意去學習,她雖然學歷不高,但是經歷的也很多,有玩過彩票,也玩過股票,進過廠也做過生意,閱歷很是豐富,在她面前我很舒服。
之前有一段時間我迷上了理財,迷上了基金,我自己買,我還讓她去買,她一開始也沒有貿然去買,後面我經常說基金的事情,把我的收益給她看,她也跟着我買,我買什麼樣的她買什麼樣的。
前期嚐到甜頭之後,她投入的資金慢慢的加大,自己也開始關注基金了,她會主動的去學習,有自己的想法,不會人云亦云,她自己構建一個基金投資組合,買的也掙了很多。
她跟別人不一樣,之前有說要學理財的朋友,只是說說,一直停留在說說而已,並沒有付諸行動。
她不一樣,她願意跟我一起學習,一起進步,我看書的時候,也會帶着她一起學習,公司下發一些不合理的政策時,我會跟她吐槽,她也會附和我。
最難的時候是在招工淡季,招不到人,心態幾經崩潰,公司不理解經紀人的難處,實行高壓政策,那段時間我和王敏沒有在一起工作,我每天把該做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就跟她在微信上抱怨。
她也特別不理解企業的高壓政策,我們兩個就相互抱怨,抱怨之後,心中的煩悶會消除一分,我有的時候在想,要是當時我們不這樣排解心中的苦悶,估計會被這種情況給逼瘋,幸好那段時間有她陪我。
她會聆聽我的心聲,她很能理解我說的,她也很依賴我,她會經常跟我說:“你這身高太高了,跟你走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你這身高跟我老公差不多了。”
“是吧,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我也會回覆一句。
在外面上了兩個月的班之後,我終於回到辦公室,看到她的第一眼,那麼的憔悴,也不精緻了,她說:“我現在都不打扮自己了,我要備孕呢,這些刺激性的化妝品我都不用的。”
爲了備孕她很努力的,每天都在休息的時候跑步,增強自身的免疫力,更好的備孕。
我最難過的是她走的時候,全部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只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她是在走的那一刻才告訴我。
“阿默,我要走了。”
“走了?你要去哪裡?”
“我要回家,離職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今天,我今天就走。”
“你爲什麼不提前給我說?”我很震驚的問。
“我這不是害怕你哭嗎?”
“那你爲什麼不給我講呢?我保證不哭。”
“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啊?”
“我這邊收拾一下,然後就回去了,你在這邊好好的。”
“我們不是約定好的嗎?一起堅持到年底的。”
“你還有你師傅在呢,乖啊,好好做。”
說完她把工位收拾一下,然後過來我這邊,我一把抱住她,說出我的不捨。
“好了,別哭了,這就是我不給你提前說的原因,我是回家備孕,這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別哭了,我走了。”
我長呼一口氣,然後說:“好,走,我送你。”
我把她送到樓下,在樓下又說了很多。
“你給我講的太突然了,我沒有來得及送你什麼,等你回家我給你寄幾本書。”
“沒事的,我可以自己買,你自己在這好好的,回家的時候到我家玩哈。”
“你要好好的,我走了。”
我目送她離開。
她是我從事這份工作遇到的一個知心朋友,但我的這個朋友,最終還是離開了我,又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繼續單打獨鬥。
鄭執在《生吞》當中寫到:“散夥是人生的常態,我們又不是什麼例外。”
我們來到這個美好的世界裡,有幸能相逢、相知,並結伴同遊在這短暫的時間,然後在失去對方,在消失在彼此的生命中。
這一切都在教會我們,別離纔是人生常態,沒有人是例外。
所以啊,後來的我們即使註定要走散,我們也要心懷感激,然後揮手道別。
感謝那些短暫的相遇,也銘記那些短暫的美好。
我們能做的就是看淡生命中的往來,接受世事的無常,珍惜所有的相遇,也祝願所有的離開。
謝謝你,讓我經歷離別,讓我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