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各找各媽

127.各找各媽

對與沈柏騰的話,我在心裡冷笑了好久久,久到我臉上的被藥膏塗滿,冰涼之感從皮膚上侵入,一直到皮下層。

沈柏騰將手中的藥膏合住,他打量着我臉幾眼。最終一句話都沒說,入了於是去洗手,出來後沒有在病房內多停留,直接離開了。

第二天袁姿來病房內看我時,明顯有些不高興,當然並不是對我表現出不開心,而是似乎有什麼煩心事情,我心裡大約猜到她是因爲什麼,便試探性的詢問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袁姿起先還不承認,假裝微笑說:“我能夠有什麼事情啊。”

我望着她那模樣說:“你是不是不開心,你眉間早就顯現出來了。”我略帶傷心的說:“你還說要把我當成你的妹妹呢,有煩心事也不和我說。”

袁姿聽到我如此說,趕緊拉住我的手說:“哎呀。你千萬別誤會,我並不是不和你說,而是我自己都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怎麼了?”

袁姿說:“還不是長明,昨天我回家沒見到他人,等他回來後,一臉的傷,問他怎麼來的,他也不肯講。還說讓我不要告訴爸爸,自己就進了房間。”

我說:“嚴重嗎?”

袁姿說:“皮肉傷。”說到這裡,袁姿氣憤的說:“長明從小就很乖,別人對於他只有奉承哪裡會被欺負啊,這倒是第一次被人打成這個模樣。也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總覺得他性情大變。”

聽到袁姿說袁長明只是皮肉傷我也就放心了,便對袁姿安慰說:“他大了,總有自己的事情了,只要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大驚小怪。”

袁姿說:“話是這樣說,可被打成這樣,我多少不舒服。”

我說:“可能是和別人發生口角了吧。”

袁姿搖頭說:“長明不會輕易和別人發生口角的。”

我說:“那你認爲呢?”

袁姿皺眉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最近我煩的就是這點,總覺得長明和以前不一樣了。可哪裡不一樣也說不出來,而且我覺得最近他和柏騰也怪怪的,兩個人以前在一起時,長明總喜歡纏着柏騰,可現在只要他一出現,他必定就站得遠遠的,或者直接還避而不見。”

我說:“是你的錯覺吧。”

袁姿心事重重的說:“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我回握住她說:“不要多想,聽說你和柏騰的訂婚典禮就快了對嗎?”

提起這件事情,袁姿的臉上終於揚起了一絲笑,她說:“對啊,還有一個月呢,柏騰已經在預備訂婚典禮的事情。”

袁姿像是想起什麼,從我手心中收回手對我說:“你等我一下,我給你看個東西。”

她說完這句話,便快速轉身去包內翻東西,翻了好久,放出一個水晶冊子,她塞到我手上說:“樑笙你快看。”

我疑惑的看向她問:“什麼?”

袁姿說:“你翻開就知道了。”

我按照她的話將手中的水晶冊子打開,裡面是清一色的白色婚紗照片,袁姿笑着說:“這幾天我一直在選婚紗的款式,一直沒有定好,好有半個月就要發去國外製作了,你快幫我選選款式。”

我拿着那沉甸甸的我水晶冊子,笑着說:“是訂婚當天穿嗎?”

袁姿搖頭說:“不是,是結婚穿。”

我說:“你們結婚不是還要一段時間嗎?”

袁姿說:“昨天柏騰和我聊了這些事情,本來是打算等訂完婚後的一年再結婚,可爸爸和柏騰都希望日子提前。”

我說:“爲什麼?”

袁姿說:“現如今沈伯伯神志不清楚了,越往後情況就會越糟糕,柏騰是想趁沈伯伯還清醒的時候提早舉行,至少讓他高興高興,反正這個婚禮早舉行,晚舉行,都一樣要舉行的。”

聽到袁姿這樣說,我心下微微一沉,忽然發現時間非常緊迫了。

袁姿見我沉思沒有說話,她開口問:“怎麼了?”

我立馬擡起臉來笑着說:“沒事,我是在想你適合穿什麼款式。”

袁姿纏住我手,撒嬌說:“那你快幫我看看吧,我都快煩死了,太多選擇反而讓自己難以抉擇。”

我笑着說:“行,交給我,我來幫你搞定。”

一個下午,我和袁姿都在挑選着婚紗的款式,她這個人典型的比較挑剔,稍微有點不完美,便陷入糾結中,一直到晚上,天都快黑了,我們兩個人還是沒有選好,袁姿越發不知道自己要什麼類型了,便乾脆暫時不選了,因爲袁家的僕人打來電話通知她回去吃飯,她也沒有多停留,收拾好包包,和我說了再見後,便離開了醫院。

等她離開後,我覺得在病房內待了一天,有點累,便從牀上下來去了病房外走走,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忽然有一個拿着拖把提着拖桶的清潔阿姨在經過我身旁時,順勢在我手心內塞了個東西,起先我還沒反應過來,剛想攔住她,可轉念一想,又壓下了喉嚨內差點衝口而出的話,便回了病房。

將病房門鎖好後,我坐在牀上將手中的紙條給打開,裡面寫了一個地址,我看完後,便找到一個打火機,將手中的紙條化爲灰燼。

我換了一件外出服,和負責我的護士請了假,便離開了醫院,一直到達一條還算熱鬧的長街時,我瞧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便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一個地址。

車子行駛了大雨二十分鐘,到達一處隱秘的飯店,我給了錢,下了車,便徑直朝着飯店大門走去,自己找到105包房後推門進去,沈博文便正好坐在裡面等我。

他看到我走了進來,便端着手中的紅酒杯朝我舉了一下說:“樑小姐,好久不見啊。”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坐在了他對面,沈博文想給我倒上一杯酒,剛遞給我時,他看到我額頭上纏着的紗布,忽然意識過來說:“樑小姐有傷在身,似乎不適合喝酒。”

我說:“給我杯白開水就好了。”

沈博文便放下手中的酒杯,按了服務鈴,服務員進來後,便點了一杯白開水。

服務員離開後,他打量着我說:“都說女人一旦狠起來,可比男人厲害多了。”

我說:“何以見得。”

沈博文眼神示意我的腦袋上的傷口,他說:“沒這麼簡單吧。”

我笑着搖頭說:“瞞不住沈總的眼睛啊。”

沈博文好奇的問:“你故意摔下去的時候,難道就不怕疼嗎?”

我說:“疼,當然怕疼,我甚至怕自己摔死。”

沈博文朝我豎起一個大拇指說:“佩服。”不過很快,沈博文又說:“鋪墊了這麼久,不能再拖了,袁姿和沈柏騰的婚禮已經往前提了,你知道嗎?”

我說:“我知道。”亞尤協才。

沈博文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說:“昨天。”

沈博文說:“其實你可以明着拆,暗着拆反而浪費自己的精力和時間。”

我說:“沈總,成大事者就別怕浪費時間和精力,現如今,我已經和袁姿打好關係了,而且袁姿最近對於沈柏騰起了懷疑的心,只需要一個人在其中點醒一下,到時候再推波助瀾一把,這條船不走都不可能。”

沈博文說:“你真有把握?”

我高深莫測的說:“這樁婚,我一定拆得完美,而且拆完還不會被沈柏騰所發覺。”

沈博文說:“其實你真沒必要這麼怕他,光明正大和他決裂來我身邊不是更痛快嗎?”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幾口水笑着說:“沈總想錯了,我們兩個人也只不過是暫時搭夥而已,到站了,自然是各找各媽,不會同路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