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飯局

137.飯局

我們到包廂內後,沈柏騰點了很多菜。我們兩個人均是沉默的用着餐,吃了好一會兒,沈柏騰放下手中的筷子,對我說:“多吃點。”

我嗯了一聲,便繼續低頭吃着東西。吃到八分飽後,我說:“我已經吃飽了。”

沈柏騰給自己添了一杯茶,順勢也給我添了一杯茶問:“還需要吃點別的嗎?”

我說:“不用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壺,嗯了一聲,便端着茶杯在那裡緩慢的飲用着,我也沒什麼話可說,只能低頭,我們兩個人將手中那杯茶喝完後,沈柏騰說:“我送你回沈家。”

我猶豫了一下,隨即,才輕聲說了一句:“好。”

我們只是簡單的吃了一頓晚飯,沈柏騰便要帶着我離開包房,可誰知我剛起身,手機便響了,是朱助理打來的電話。我遲疑了一下,沈柏騰發現我並沒有跟在他身後,他側臉看向我問:“怎麼了?”

我揚了揚手機說:“朱助理打來的電話。”

他說:“接吧。”

我點了點頭,按了接聽鍵,朱助理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他問我:“太太,請問您現在在哪裡。”

我並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小聲問:“什麼事。”

朱助理說:“您是不是和沈柏騰在一起?”

我有點意外,甚至是有些不悅,因爲我不是很喜歡被人猜測或者管制,便語氣微微不善說:“嗯,是。”

朱助理說:“沈柏騰並不適合送您,現在是關鍵時候,希望你和他之間不要被別人鑽了空子。”

我想了想,想到上次沈博文威脅我的事情,也明白朱助理的擔心也並不是沒有。便說:“你來接我。”

他說:“車子我已經停在門外等您了。”

我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朱助理說:“您的行蹤,對於我們下屬來說,是必須時刻關注,因爲怕有危險。”

我剛想說怕什麼危險,最終只能忍下了,不方便在沈柏騰面前說太多,便低聲說:“嗯,我現在就出來。”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看像沈柏騰說:“朱助理來接我了,不用麻煩你來送我。”

沈柏騰聽後,忽然溢出極低的怪笑說:“看來,朱助理真是侍奉的周到。”

他說完,沒再管我。便最先出了包廂,我沒明白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便跟在了身後。

到達飯店大門口時,朱助理正好站在門口等,他看到我時,便朝我走來,他手中拿着一個米色的大衣遞過來給我,我才發現今天的我確實穿得有些單薄,便接過朱助理遞過來的外套,在穿好後,擡起臉時,發現朱助理和沈柏騰兩人都是表情非常莫測的對視着,等我看過去時。朱助理又側過臉,對我微笑提醒說:“夫人,走吧。”以貞鳥才。

我點了點頭,便隨着朱助理上車,而身後的沈柏騰也收回了視線,轉身朝着自己的車走去。

兩輛車同時發動,確實以相反的方向開走。

離開飯店門口好一會兒後,我側臉看向身邊身邊的朱助理問:“你剛纔說危險是什麼意思?”

朱助理笑着說:“您已經不是沈家的四太太了,而是沈氏集團的接管人,今後出門都需要有保鏢護送,因爲怕有心人會對您造成危險,或者突發事故發生,您的安全才是集團的安全,您的安全也是我的職責,請見諒。”

他似乎是知道對於他的跟蹤很不滿。所以提前道歉,聽他這樣說,我心裡倒是也沒了什麼,畢竟以前的沈廷出門,確實也是保鏢層層護送,基本上單獨一個人是不可能出門的,現如今這個世道太不安全,太有錢的,怕賊惦記,危險也隨之而來。

我說:“嗯,今後我會注意這點的。“

朱助理說:“還有,畢竟您和沈柏騰之間現如今已經是身份有別,很快您是否能夠進入沈氏集團的董事會就要召開了,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希望您不要鬧出不好聽的傳聞,畢竟個人形象關乎企業,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了。”

我有點厭煩的說:“我明白。”

朱助理,不再說什麼,便安靜的坐在我身邊。

之後幾天,我仍舊是繁重的學習,沈柏騰也沒有來找過我,我也沒有去找過沈柏騰,我仍舊被一堆的文件所困住,每天上課,下課,各種案例和策劃,鬧得我頭都是大的。

我已經到了一個隨時會崩潰的狀態,有一天朱助理進來給我送茶的時候,便發現了我這個問題,對臺上正還在喋喋不休的老師揮了揮手,示意他停止,那老師感覺到朱助理的手勢,愣了一秒後,立馬便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拿起桌上的課本便快速離開了房間。

朱助理端着托盤過來,將一杯茶和一小碟甜品放在我面前說:“休息時間到了。”

我揉着腦袋說:“這老師說的東西我都聽不懂。”

朱助理說:“不急,慢慢來。”

我說:“在這個我很痛苦。”

他說:“要坐上這個位置,都要經過這一關,尤其是您,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

我揉了揉眉頭,便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覺得腦袋暫時性放鬆下來後,才鬆了一口氣,躺倒在椅子上,朱助理便站在那裡看着我,並不說話。

我休息了好一會兒,只能再次繼續翻閱着手中的金融書,繼續死記硬背的看着。

終於到達大半夜,我將沒理解的理解透了後,朱助理便送我回房休息,我在牀上躺好後,他便站在門口說了一句:“晚安,祝您有一個好夢。”

我嗯了一聲,他指尖便將燈光一按,滿屋子陷入黑暗,我緊繃的神經又得到片刻鬆懈。

幾個月的魔鬼訓練過去後,朱助理便替我聯繫沈氏的股東一起來吃個飯,飯局選的地方自然是本市最好的春香樓,可誰知道邀請函發出去後,來的人卻寥寥幾個,而那幾個全部都是沈廷以前的親信。

其餘人沒有來,並且沒來還不說,在不來的情況下竟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我們所有熱在那裡枯坐了一個多小時,我看了一眼手上的酒杯,對面兩位股東面色有些尷尬,我笑着說:

“他們可能是有事情耽擱,既然沒時間,那我們就先吃吧。”

那兩個股東自然笑着說:“好。”

這頓飯吃到後面,我是味如嚼蠟,對面兩個股東也沒有吃多少,他們和我聊了一下沈氏的情況,最後便也起身和我打招呼說告辭的話。

我並沒有挽留,讓他們先走了,一個人看着面前均沒怎麼動的飯菜,我冷笑了一聲說:“看來,沈氏不服我的人都很多,現在連沈廷以前的老臣都選擇棄子離開了。”

朱助理說:“我聽人說,沈博文這段時間都在邀請沈氏的股東一起吃飯。”

我說:“沈柏騰呢?”

朱助理想了想說:“他並未有明顯的舉動,但這幾天沒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將手上的事情交給了助理和秘書,自己在家裡煮茶看書。”

我說:“看來他們是在試圖架空我。”

朱助理說:“您有股份在手,暫時性別急。”

我說:“雖然有股份,可如果董事會召開那天,沒有人來推我,要上坐上沈氏的位置也很難。”

朱助理說:“放心後天我會重新開一場飯局,到時候所有股東一定會出席。”

我說:“你有辦法?”

他說:“有。”

我說:“股東里面是不是也包括沈柏騰?”

朱助理說:“對,他也是沈氏的股東之一,是第二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