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驚喜
說實話,我已經有些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哪裡了,這段畫面對於我來說已經特別遙遠了,如果沈柏騰不提起,我估計都記不起自己那天穿了一件什麼樣的衣服。
白色,其實是我最討厭的顏色。我討厭一切與白色有關的東西。我更喜歡大紅,鮮豔又耀眼。
星期五的那天,沈家有人來求見我。當時我正站在窗戶口給窗臺上養的校花校草淋着水。僕人在我身後說了一句:“太太,賈秘書求見。”
我拿住水壺的手一頓,轉身看向僕人,問:“賈秘書?”
僕人說:“對,是賈秘書。”
我這纔想起。自從我被沈氏罷職後,已經很久都沒有和賈秘書見過面了,甚至通過電話了,我沒想到這一次她會主動上門來見我。
我放下手上的水壺,淡淡說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僕人離開後。我便下樓去見賈秘書,她正在樓下等着我,僕人用熱茶招待她。
她聽到我腳步聲後,側過臉來看我。
我笑着問:“賈秘書,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賈秘書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想起很久都沒和您見過面了,所以過來看看。”
我說:“不用這麼客氣,我已經不再擔任沈氏的任何職位了。”
賈秘書說:“您別這樣說,只是一時的而已。”
我看了一眼客廳,發現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對賈秘書說:“跟我來。”
賈秘書自然是瞭解,從沙發上站起來後,便跟在了我身後。
到達我的房間後,賈秘書在我身後說:“樑總,您難道真打算不再理會沈氏集團的事情了嗎?”
我轉過身看向她問:“何出此言?”
賈秘書說:“您一直沒有動靜,所以我過來問問。”
我坐在沙發上說:“我不打算管沈氏的事情了。”
賈秘書驚訝的問:“爲什麼?”
我冷笑的說:“爲什麼?很簡單,沈博文沈柏騰根本都不想讓我來當這個董事長,既然是他們兩兄弟的天下,我去摻合什麼。”
賈秘書說:“可您手上有沈氏的股份啊。”
我說:“股份?這股份反正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就是一堆廢紙,沒有半點用處。”
賈秘書沉默了一會兒,我笑了笑,想起一件事情,問:“對了,最近沈氏怎麼樣了?誰當了這執行董事長啊?”
賈秘書說:“誰都沒有當,暫時空懸。”
我笑着說:“這怎麼可能呢,空懸?”
賈秘書說:“怎麼說,您現在的職位只是暫免,並沒有永久性革除。”
我點點頭說:“哦,原來是這樣。”
我想賈秘書今天來的目的不會太單純,我看向她問:“還有事嗎?”
賈秘書被我突然這樣一問,她笑了兩聲說:“當然有。”
我靜靜的望着她,賈秘書從肩上拿下自己的包,從裡面拿出一張名片放在桌,我看了她一眼,緩緩從桌上拿過,放在眼下看了幾眼,我不解的說:“給我酒吧名片幹什麼?”
賈秘書說:“夜晚十點左右,您去一趟酒吧就明白了。”
我說:“好事還是壞事?”役介盡弟。
賈秘書說:“對於您來說應該算是一件好事。”
我笑着:“哦?”了一句。
賈秘書不再說什麼,提着包從沙發上起身對我說:“我先不打擾夫人了,公司還有事先走一步。”
我點點頭說:“嗯,你去吧。”
賈秘書離開後,我拿着那張名片發着呆,沉思着。
到達晚上九點的樣子,我洗完澡出來後,便一直拿着那張名片在房間來回走動,沉思着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去還是不去呢?
賈秘書這個人到底可不可靠?這個酒吧又會有什麼驚喜等着我呢?
我想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去,換下外出的衣服後,我坐車去了賈秘書給我的名片地址上的這間酒吧,到達那裡時,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同,環境非常幽靜,裝潢得非常素雅,酒吧內時不時有單身男女或者同行的同伴進進出出。
我選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坐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發現十點了,也並沒有發現如賈秘書所說的驚喜發生,正在想着該不該離開這裡時,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人便是和沈柏騰正在鬧冷戰的袁姿。
當時我的心內咯噔了一下,想,難不成今天夜晚的驚喜和袁姿有關?
在袁姿走向我這邊時,我立馬扭過頭裝作尋人,她也沒有發現,而是一臉憂愁的走到酒吧處的一角,正好背對着我,一個人點了很多的酒,便坐在那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我等了等,等來了服務員,他主動上前問我需要點什麼,我這纔想起自己來這裡很久了,還沒有點東西,難怪服務員不斷往我這邊看,我從袁姿身上收回視線後,便立馬低頭翻閱着菜單,翻閱了很久,這才點了一杯果汁。
等服務員離開後,袁姿身邊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便是沈博文!
話說,我真有點意外了,我沒想到賈秘書讓我來看的戲竟然是一出這樣的戲,她意欲何爲。
我暫時還看不出什麼貓膩,便只能坐在那兒靜靜等着,等了好久,發現沈博文不斷在和喝醉的袁姿說着什麼,而袁姿對於沈博文的話始終保持一種不耐煩的模樣,不斷用雙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沈博文也是毫不避嫌的伸出手去抓她放在耳邊的手。
兩個人似乎是起了什麼爭執,袁姿忽然擡手狠狠給了沈博文一巴掌,這一巴掌甩得比較用力,吸引了不少目光。
可兩個人絲毫也沒有覺得任何不妥,認真在表情激動的說着什麼,爭論着什麼。
最後,沒有意外,喝了不少酒的袁姿果然是喝醉了,並且還醉得不輕,連路都走不穩。
是沈博文直接將她扣在懷中帶出了酒酒吧。
他們離開沒多久,我也結完賬跟着走了出來。沈博文帶着喝醉了的袁姿上了一輛車,車子很快便開離了酒吧的門口,我坐在車內看到這一幕後,也立馬命令司機開車,跟上沈博文的車。
就這樣一前一後,沈博文似乎是抱着喝醉酒的袁姿並沒有心情去注意太多,也並沒有發現我一路上的跟蹤,車子到達一棟別墅外後,沈博文的車便駛入,我無法再跟進,只能停在外面觀望着。
觀望了有足足兩個小時之久,沈博文沒有出來,反而時別墅內一間房間的燈被熄滅了,裡面靜悄悄的,似乎並沒有人想要出來的跡象。
我坐在車內笑着想,這別墅是誰的?這是同居了嗎?
爲了確認我的懷疑是正確的,我沒有急於走,而是仍舊坐在車內等,等到半夜三點的樣子,別墅內仍舊安靜一片,心內的想法基本上已經被證實。
就算沒有百分之百,也有白之八十的可能,難怪,袁姿看到沈博文時,總會表現出一副心虛和害怕的表情。
我記得在她和沈柏騰沒結婚時,我和沈博文爲了挑撥袁姿和沈柏騰的關係,還故意主動暴露了我和沈柏騰之間的關係,那一次袁姿一氣之下離開了國內,遠赴國外,沈博文爲了得到袁姿,還不惜放下國內的一切工作事務,去國外追袁姿。
在這期間,兩個人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似乎都並未提及。
莫非,從那個時候起,兩個人就發生了?
賈秘書這驚喜對於我來說,還真是好驚喜,只不過她爲什麼要幫我?
不過,既然碰到了這件事情,自然不能浪費了,資源利用了纔好,下次要碰到,那就難了。
我笑着想了想,便讓司機開車將我送到一家便利店前,我從車上下來,便進入便利店用公共電話給一家雜誌社打了一個電話,打完後,我全身輕鬆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讓司機送我回沈家。
到達第二天早上,我一早便在廚房內忙着,第一次下廚做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早餐,我用保溫杯裝好一份後,便出了沈家去了沈氏,到達沈柏騰辦公室門外時,周助理正從辦公室內抱文件走出來,看到我時,他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不過,還是快速朝我走了過來,問了一句:“樑小姐,您怎麼來了。”
我說:“我今天早上做了一些早餐,給柏騰送過來一點。”
周助理笑着說:“好,您請隨我來。”
他引着我去了沈柏騰的辦公室,他果然在辦公室,正在和下屬說話,表情看上去沒有太嚴肅,但也沒有太開心,淡淡的樣子,平時一慣的表情。
大約,是還不知道什麼。
周助理帶着我進來後,便對沈柏騰提醒了一句:“沈總,樑小姐來了。”
正在和下屬說話的沈柏騰微微擡起臉看向我,也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他便從我身上收回視線,對辦公桌前的下屬吩咐說:“這幾天我就要結果,下去吧。”
那些下屬齊聲說了一聲是,便緩緩退了下去,在離開時,還側臉看了我一眼。
我對他們微笑。
所有人都離開後,周助理也離開了,我提着手上的保溫杯走了上去,笑着說:“忙嗎?”
他靠在椅子上看向我,笑着說:“今天怎麼這麼好心情。”
我說:“你忘了?不久就是你生日,我知道沒辦法陪你過,只能提前給你做一頓早餐當做生日禮物了。”
沈柏騰經我提醒,才記起自己的生日,他想了想,微皺眉說:“原來已經三十六了。”
我說:“男人四十一枝花。”
沈柏騰坐在那兒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菸,笑着說:“女人四十黃菜花。”
我橫了他一眼。
他笑了出來。
我將保溫杯內的早餐拿了出來,正要用碗盛粥時,門外忽然傳來周助理的敲門聲,沈柏騰看向門外,問了一句:“什麼事。”
門外的周助理說:“沈總,有事。”
沈柏騰說:“進來。“
門被打開後,周助理神色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開口便對沈柏騰說:“沈總。”
沈柏騰指尖的煙在菸灰缸內彈了彈,他問:“怎麼了。”
周助理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不方便當着我的面講,我非常識趣說:“早餐我已經送到了,那我先走了。”
我轉身要離開時,沈柏騰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將我往懷中一帶,我人便坐在了他腿上,沈柏騰挨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別把自己當外人。”
他說完這句話,便掐滅掉手上的煙,擁着我看向周助理說了一個字,說。
周助理得到允許後,他想了想,說:“剛纔我接到雜誌社打來的電話……”他語氣稍微遲疑了一點。
沈柏騰說:“怎麼了,這是要等我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