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婚姻危機

265.婚姻危機

第二天早上,當我找到袁長明時,是在一間酒店的大牀上,當時他正滿臉驚愕的瞪大眼睛看向我,他身材躺了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那女人正捂着自己的臉的傷心的哭着。誰都沒明白過來,昨天夜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就連當事人的袁長明都一臉發懵的盯着我慘白的臉。

我們對視了整整一分鐘,一分鐘過去後。袁長明從牀上跌跌撞撞的爬了下去,一把抱住我的雙腿,他慌張的喊着說:“樑笙,這是一個誤會,這真的只是一個誤會,你聽我解釋,你一定要聽我解釋,你不能走。”

其實當我進來這間房間,看到牀上赤裸的一對男女時,我根本就沒想過要走,我只是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裡,任由他慌張的抱着我。

我淡淡的問了一句:“好啊,我聽你解釋。”

袁長明聲音顫抖的說:“昨天我和我爸爸出去應酬。我在會所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今天早上就在這裡,我纔剛醒來,我真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指着牀上的女人問:“她是誰?”

袁長明隨我看了過去,那女人聽到我提起她。她臉也順勢從被子內伸了出來,她看到我們所有人全部看向她後,她全身顫抖的往被子內縮了縮,滿臉害怕的看向我們。

袁長明望着牀上的女人一臉呆滯的模樣,許久都沒有回答我,我再次開口提醒問:“你還沒回答我,躺你牀上的女人是誰呢。”

袁長明迅速解釋說:“他是我爸爸朋友的侄女。是隨着她叔叔一道來和我們談生意的。”

我說:“你這段時間之所以很晚纔回家,是因爲都在和她在一起嗎?”

袁長明說:“我和爸爸正在和她叔叔談一個合作項目,她因爲是從外地來的,所以一直跟着她叔叔在這裡玩,可這幾天我之所以忙,是真的在陪我爸爸談項目,樑笙,你相信我。”

我說:“好,我信你,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我低頭看向袁長明問:“你們爲什麼會躺在一張牀上,發生關係了嗎?經後打算怎麼樣?”

袁長明現在腦袋內本來就一團亂麻,估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這當事人都比我這局外人還要不清楚,他眼神發懵的看向我。臉上的神色早已經爲他回答了自己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氣說:“我們都冷靜一下。”然後,我伸出手將抱住我雙腿的袁長明給用力推開。

可推第一次時,他抱住我雙腿的雙手死都不肯鬆開,我推第二次時他抱得更緊。

我推第三次時,忽然無比疲憊的對袁長明說:“我們都暫時性都靜一靜。”

袁長明雙眼通紅的看着我,他臉上滿是害怕與哀求說:“樑笙,你別離開我,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一切我都可以解釋的。”

可此時的我並不想聽他的解釋,我需要冷靜,非常需要冷靜,我彎下腰蹲在袁長明的面前說:“長明,我們現在先別說太多了,各自冷靜一下好麼,我想冷靜下來再來聽你的解釋。”

我說完這句話,並沒有和他繼續糾纏,而是將他抱住我腿的雙手一點一點拿來,又加上牀上的女人哭聲越來越大,當我哥袁長明側臉去看時,那女人忽然拉開窗簾窗戶,爬上窗就想往下跳,袁長明當即也顧不上我,幾乎是一瞬間的時間,他衝過去便一把抱住了那個女人,他滿臉激動的大喊了一句:“你在幹什麼?!”

那一心想往窗戶外爬的女人,也同樣哭着回了一句:“我現在清白已毀!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死了清淨,免費被人說閒話!”

袁長明抱住那女人把她往牀上一甩,那女人翻身就想起來,再次朝着窗戶那邊走去,袁長明無奈之下也顧不得男女之別了,他雙手死死的壓住女人的肩膀,憋足了氣大喊出一句:“你冷靜下一下好不好?!”

那女人被袁長明吼得一愣,眼淚掛滿一臉,像是傻了一般看向袁長明。

當袁長明意識到那女人正赤裸着上身,而他正壓在她身上時,他立馬從她身上一彈就下來,他第一時間就要來看我,不過在他看向我時,我早已經轉過身小跑的從這裡離開了。

袁長明想要追出來,可剛走了兩步,剛纔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女人又有朝窗戶衝過去的打算,他動作立馬一頓,便硬生生的停在那裡。

我從酒店跑了出來,便迅速攔了一輛車回了公司我一口氣從電梯內跑出來衝到辦公室時,房間內正在爲我整理文件的朱文忽然側臉看了過來。

看到一臉慌張氣喘吁吁的我,他以爲是發生什麼大事了,立馬放下手上的文件,朝我快速走了過來,他皺眉問:“夫人,您怎麼了。”

我根本不理他,第一時間就跑到辦公桌旁邊,拿起桌上的座機電話便想給沈柏騰打電話,可手指剛落在數字鍵上時,我忽然捧着那電話機往桌上狠狠一砸。

朱文察覺到事情不對,他立馬衝上來抱住我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突然發這麼大脾氣?”

我想和他解釋什麼了最終卻發現這件事情我根本無法開口,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在那不斷喘息着。

朱文皺眉看向我。

等我平息下心內的翻涌的情緒後,我將抱住我的朱文用力一推,說:“我沒事。”

朱文確認問:“真的沒事?”

我坐回了辦公桌前,用手撐着腦袋,有氣無力的說:“我沒事,你出去吧。”

朱文看了我許久,他大約也知道,此時的我需要休息,最終還是按照我的話從我面前離開。

等他離開後,我重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開始逼着自己處理着桌上的文件。

一直處理到深夜,我滿身疲憊的回到家,剛將門給打開,袁長明便滿是頹廢的坐在沙發上,他聽到開門聲,立即側臉來看我,看到是我後,他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向我,他極其沒有底氣,極其小聲的喚了一句樑笙。

我面無表情的看向他,沒有和他說一句話,只是低下頭脫着腳上的鞋子,又穿上棉布拖鞋朝廚房走去,給自己倒上一杯水。

袁長明自然是跟了過來,他守在我門口,滿臉哀求的看向我,那表情說不出的可憐。

可這一次我相當狠心,也沒有任何心情理會他,對擋在門口的袁長明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讓開。”

袁長明滿是倔強的說:“我不讓。”

我說:“讓不讓?”

袁長明試圖來拉我的手,我端着手上的杯子,便朝他臉上狠狠潑了過去,他被我潑了一臉的水,臉色僵硬的看向我。

我說:“讓開。”

袁長明自然是不好再和我對着幹,他被我的臉色給嚇到了,嚇得往門的一旁移了過去,我端着手上空點的水杯從他身邊經過,一個人回了臥室,將袁長明給鎖在了客廳。

客廳內什麼都沒有,他大半夜的縮在沙發上,冷得全身都發抖。

他聽到我開門的動靜了,以爲我是原諒他了,他立馬擡起臉來看我,隔了好一會,發現我是去廚房喝水,他又滿臉失望。

到達第二天早上,我去公司上班,袁長明在沙發上冷得瑟瑟發抖,可我沒理他,換掉鞋子便出了酒店。

一直加班到半夜十二點,我再次回來時,袁長明還是坐在客廳等我,他臉色有些白的,給了我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

我看了他一眼,剛想去臥室,袁長明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樑笙,我給你準備了夜宵,你要不要吃一點?”

我腳步一停,神色冷淡的說:“你自己吃吧。”記島妖亡。

他還想說什麼,我已經將門一甩,便把他要說的話關在了門外。

這一夜他又是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早上醒來,我正彎下身在玄關處換鞋,穿好後,無意識的往沙發上瞟了一眼,可這一眼看過去,便感覺有一點不對勁。

因爲沙發上的袁長明連抖都沒抖動過,整個人好像睡死過去了。

我站在那裡看了許久,有些不放心,立馬放下自己手上的公文包朝着袁長明走了過去,他臉色慘白,頭髮竟然被汗水給全部打溼了。

我試探性的喚了幾句:“長明?”

可沙發上的人,根本沒有反應,我嚇得第一時間就去探他鼻息,發現他還有氣,又立馬用手放在了他額頭,發現滾燙一片,我嚇得立馬將手一縮。

便立馬放下手上的公文包,去廚房內拿冰袋和急救箱給袁長明進行物理降溫,降了四個小時他還是昏迷不醒,我感覺到不行,便立馬用手機給酒店內的急救醫生打了一個電話。

等醫生來了後,便爲昏迷不醒的袁長明輸着液,我也沒辦法去公司上班,給肖姐打了一個電話後,我便一直陪着袁長明。

陪到下午四點時,袁長明終於醒了,但是他非常虛弱,全身還在發燙。他動了動乾燥的脣,用力的吞嚥着口水,隔了好久,開口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我自立,也一直希望我能夠去家裡的公司鍛鍊,我之所以去突然去我爸爸公司幫忙,那是因爲我想讓你高興,想讓你驚喜,雖然我很討厭應酬,也很討厭飯局上那一張張虛僞的臉,可我只是想要和你證明,我並不比你心裡的那個人差。”

袁長明臉上滿是失落說:“可我沒想到,但後面,我還是比不過他。”他自我嘲諷的說:“我真沒用,還鬧出了這些可笑的事情,還讓你這樣失望。”

我聽了袁長明的話,久久都沒有動,也沒有任何迴應。

其實在這件事情長我心裡非常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袁江東怎麼可能真的任由我和袁長明在一起,他之所以會在之前答應,是因爲這件事情根本沒有讓他阻攔的餘地和時間,而且我們結婚證都領了,他又將袁長明打成重傷住了院,爲了修補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他暫時不得不答應。

可他答應後,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真的任由我和袁長明長久,他自然會在背後使手段來間離我們之間的感情。

很明顯,能夠讓我們之間感情破裂,婚姻滅亡的,只有第三者。

現在木已成舟,袁江東將我打了個措手不及,哪個女人會對丈夫與別的女人發生關係這件事情做到熟若無睹?

而且袁長明又能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

那個女人該怎麼辦,置之不理?

這真是直接在我和袁長明之間,築了一座牆。

可袁長明是無辜的,他只是被他的父親設了一個圈套成了受害者而已,他也並不是出於本子,要怪也根本怪不到他的頭上來。

可現在怎麼辦?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我做得到嗎?

我有些沉默了。

袁長明見我一直都沒說話,他咳嗽了兩聲,眼角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全都是眼淚。

我看了他半晌說:“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別在多說什麼了。”

我握住袁長明的手說:“我知道你也不是出於本意,只不過是喝醉了酒而已,雖然我心裡不舒服,可也實在怪不到你身上去,這一次我原諒你,可如果再有下一次,長明,那我們之間的關係就需要變動變動了。”

他明白出我這句話內的意思,反握住我的手立馬一緊,他死死的盯着我。

我說:“我現在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袁長明有些不解的看向我問:“什麼事情?”

我說:“那女人和你發生了關係,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和她之間的時候。”

袁長明迅速的說:“我不可能和她會有什麼發展的,這一次只不過是我們大家都喝了酒,一不小心之下才發生了這些誰都不想的事情,我會主動上門去道歉,並且給她補償,我們之間從此以後都不會再有瓜葛。”

我聽着袁長明如此信誓旦旦的說着,許久都沒有回覆他什麼,他見我沒有表示,似乎是擔心我懷疑他話的決心,他竟然發着狠毒的毒誓說:“樑笙,如果我的話裡面有半句虛言,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善終,甚至不得好……”

在他嘴裡的那個死字即將說出來時,我立馬捂住他嘴巴,瞪了他一眼說:“你閉嘴,給我收回去。”

袁長明見我這個模樣,便知道我是信了,立馬咧嘴一笑,他不顧手上正在吊水,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一把將我給抱住,聲音哽咽說:“樑笙,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

我拍了拍他肩膀說:“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別在胡思亂想了。”

袁長明自然是用力點頭。

我就知道事情自然不可能那麼容易,既然是衝着我來的,這件事情肯定就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袁長明去那裡道歉,自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聽說他去道歉的那天,剛誠摯的說了所有一切充滿誠意的道歉話語,人家父母都接受了,可袁長明前腳剛走,那女人後腳便自殺了。

正往回趕的袁長明聽到消息後,又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去救人。

袁長明當時嚇得連腿都是軟的,隨着那女人的父母一道將那女人送去了醫院,他在那裡守了兩天兩夜,直到等那女人的情緒平復了些,纔敢從醫院回來。

他回來的那天,我正好在家,我問他情況怎麼樣了,袁長明竟然當着我的面,捂着臉痛哭了出來。

大約,他也是被這事情給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