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既然進了頭等艙候機室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剛剛與多年未見的師弟分別的竇老道還沉浸在離愁之中,坐下來後就一言不發,一個人靜靜地眺望着窗外不時有飛機起降的機場,目光空空洞洞,好似在追憶着什麼。
坐在一旁的岑豪見師父情緒低落,想要上前安慰,於是站起身走了過來。
“滾!”
楚恆見了臉色一變,一腳把這貨踹開。
就丫這張能氣死人的嘴,要真讓他開了口,竇老道弄不好都得氣的背過氣去!
“您踢我幹什麼?我陪我師父說說話。”岑豪不滿的拍打着褲子上的鞋印兒。
“用不着你,該幹嘛幹嘛去。”楚恆起身拽着他走不遠處坐下,留竇老道一個人在原地。
在楚恆看來,老爺子大半輩子風風雨雨,應是早已見慣了生死跟別離,所以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安慰,只要讓他一個人靜靜就好。
而事情也如他預料的那般,老道自己一個人坐了會兒,就調整好了狀態,收起了心中的離愁,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睿智的眼眸目光中透着對人生的豁達。
見此,楚恆幾人也就放下心來,湊上前跟老道聊了一會兒,沒多久他們就登上了飛機返程。
…………
午夜。
一架飛機劃破港島斑斕的夜空,降落在了啓德機場。
乘坐了二十多個消失的飛機,只覺得骨頭又要生鏽了楚恆幾人剛一從飛機上下來,就趕忙活動了下身子骨,而後坐上擺渡車去取行李,沒多久幾人就拎着大包小裹從出後出來。
“楚恆!”
早早地就在這裡等着街機的韓雲雯一見到他們的身影,一陣風似的就衝了上來,直接無視了走在楚恆前面的韓雲濤,一頭撞進了情郎的懷抱。
“……”
韓雲濤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東西交給迎上來的阿東。
“想我沒有?”
“想了。” щщщ .ttκǎ n .¢Ο
“有多想?”
“合不攏的那種想。”
楚恆抱着韓雲雯你儂我儂的膩歪了一下下,倆人才手牽着手在一衆酒店高層的簇擁下向外走去。
光頭全也在其中,見到那顆在燈光下鋥光瓦亮的禿腦瓢,楚恆忍不住在他頭頂摸了一把,感受了一番那絲滑的手感後,笑着問道:“船的事情怎麼樣了?”
“目前已經找到幾個目標了。”光頭全連忙矮了矮身子,讓楚恆摸的更方便些,才恭恭敬敬的繼續彙報道:“包船王那裡有一批舊船要賣,小西八也有家航運公司在出售淘汰下來的船,還有就是新加坡有一家航運公司破產,最近正在準備出手旗下的海船。”
“你覺得買誰的比較好?”
“都可以。”光頭全笑道:“包船王跟小西八的船舊了點,但是便宜,買回來多檢修檢修,也一樣用,新加坡那家的船大部分都是七八成新的,價格高很多,但是用起來肯定更省心。”
賬戶裡躺着一大筆鉅款的楚恆聽了後僅僅稍微沉吟了下,就豪氣的道:“航海不是兒戲,還是買新加坡那家的吧,貴一些就貴一些,能省很多麻煩。要是買那些淘汰下來的,萬一哪天壞在海上,可就麻煩了。”
“您高見。”光頭全聞言心中一喜,說到底他還是傾向於買更新一些的船的,原因也正想楚恆說的那般。
楚恆又想了想,道:“你這樣,明天早上來酒店找我一下,到時候我安排人去帶你辦理航運公司的事情。”
“好的,楚先生。”光頭全頓時眉開眼笑,心中亦是激動不已。 “哦,對了。”楚恆突然又道:“鼎新那邊你也要用點心,就現在港島的操蛋環境,手底下沒點人手腰桿都硬不起來。”
“明白。”
光頭全忙應聲道。
這時一行人來到的機場外,出口前停了一溜奔馳車,他連忙上前拉開中間一輛車的後車門,楚恆施施然的拉着韓雲雯鑽進後座坐下。
過了片刻,車隊緩緩啓動,漸漸駛離機場。
車內。
分別了好些天的楚恆跟韓雲雯倆人自然是小別勝新婚,依偎在一塊耳鬢廝磨的傾訴着心中的思念,手中小動作不斷。
等回到酒店,已是天雷勾地火的倆人連特意準備的夜宵都沒心思吃,楚恆直接以累了爲藉口,拉着韓雲雯就回到了都快成他專屬房間的總統套。
倆人方一進屋,壓抑了一路的韓雲雯就再也忍不住了,瘋狂的把楚恆撲倒在地,佔據了主導位置。
“誒誒,先洗洗澡啊!”
“等下再洗!”
“那也不能在門口啊!”
“給老孃把嘴閉上!”
“嗯?你保持下你剛剛的情緒!”
……
翌日。
晨。
幾乎徹夜未眠的的韓雲雯一大早就從牀上爬起來,精緻美豔的臉蛋上看不到一絲倦意,紅光滿面,生龍活虎,精氣神倍兒足。
再看牀上,楚恆哼哼唧唧的翻了下身,眯縫着眼,臉上表情簡直就是大寫的虛弱二字,像極了糧管所豆腐坊裡那隻拉了一宿磨盤累的就要杆屁的瘸腿驢。
“快一宿沒睡,要不今天別去了?”
“不行,項目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少去一天都是損失。”韓雲雯麻利的翻身下了牀穿上拖鞋,又望了眼牀上的情郎,忍不住俯下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笑盈盈的道:“你再睡會兒,我洗漱一下就走了。”
言罷,她便趿拉着拖鞋去了衛生間,出來後已經畫好了妝,接着又歡歡喜喜的翻出楚恆從花旗給她帶回來的禮物,最終挑出一根白金項鍊戴在白皙修長的脖頸上,一件兒玫瑰花的呢子大衣穿上,隨即又屁顛顛的跑回臥室抱着牀上的楚恆親了又親,才拎着一隻奶白色的包包去上班。
“砰!”
聽到關門聲,楚恆皺着眉揉揉發酸的腰桿兒跟紅腫的小肚子,就非常的納悶。
明明他剛來的時候,韓雲雯天天哭爹喊娘,怎麼才這麼幾天過去,這娘們戰鬥力就開始直線飆升了呢?
到底爲什麼呢?
於是乎,百思不得其解的楚恆只得又雙叒一次的暗暗做下決定,要去健身,要練回腹肌。
隨即他便立即蒙上被子,重新合上眼呼呼大睡起來,打算睡飽了就去。
就這樣一覺睡到九點多鐘,餓的實在受不了的楚恆才終於從牀上爬起來,先給樓下打了個電話,讓送點吃的過來,才扶着腰去衛生間解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