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監製不是很適應偶像的說話風格…
就那種夾槍帶棒的對話方式，好聽點叫貧嘴，不好聽說話就是沒素質、沒禮貌！
不過她聊了幾句大概也意識到了，開始聊《左耳》上映的事情。
李曉萍介紹：“我們本來想做個零點場的，長林說大冷天的辦什麼午夜場，直接取消了…院線方面給了35%的排片，首日安排了一萬六千多場…”
柳施施問了下沈長林：“這個數據算很好嘛？”
“當然，”沈長林點頭：“《龍門飛甲》首日也才一萬兩千多場！”
“那麼少？”
“它們是下午兩點上映的…”
楊小蜜插話：“我聽說院線在安排排片的時候有意針對《金陵十三釵》？”
“…沒有吧，《金陵十三釵》一天排了一萬六千多場呢！”
“得看有效排場和無效排場！”
無效拍片就是凌晨、上午、半夜檔，就好像《狙擊手》的排片；
有效排片，看一下《水門橋》的排片就知道了…
所以，於東就很得意，各種花裡胡哨且霸道。
沈長林接着道：“院線有自己的判斷的，《左耳》就是元旦檔頭部選擇，午夜場什麼的，我真覺得沒必要…”
“…算了，明天就上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
柳茜茜忽然開口：“你們一點也不擔心《金陵十三釵》還有《龍門飛甲》嘛？”
李曉萍看了看沈長林，然後扭頭耐心解釋：“這兩部電影票房表現基本到尾聲了…你看，這是票房走勢圖…”
《金陵十三釵》首周1.43億，次周兩億，第三週最多一個億；
《龍門飛甲》跟《金陵十三釵》差不多，後勁還比不上對方…
“這兩部電影票房都沒到預期！”
“爲什麼呢？”
“不知道，”李曉萍看了眼沈長林：“長林，你有什麼看法？”
“…可能觀衆對這兩部電影的期待值並沒有那麼高吧！”
只能這麼解釋了！
畢竟這兩電影還真扯不上爛片，《金陵十三釵》不用說，即便是《龍門飛甲》也有西廠廠公出圈…
……
一個是輕車熟路，另一個已經愛如潮水…
縱然幽暗漆黑，難擋我心馳神往。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事實證明，物理老師教的沒錯：振幅越大，響度越大，頻率越高，音調越高！
半小時後，實驗結束。
沈長林沖了澡，掛着擺鐘從浴室走出來，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我看了《大本營》，感覺你不太會說話…”
施施正準備換睡衣，反問：“說話？”
“就是感覺你不太會接受採訪。”
柳施施癟嘴，委屈道：“…那我反應不過來嘛！”
她確實不太會面對媒體，接受採訪時候總給人一種沒有內涵的感覺，這也是她不參加綜藝的原因。
即便電視劇宣傳，問她人物心得啥的，也不會回答，經常導致採訪冷場。
得虧了沒有營銷大家閨秀人設…
“…多看點書，少玩點遊戲！”
“…我要是能看進去書，也不會做演員！”
沈長林想了想：“這樣，我推薦你幾本書，你要是看完了，我給你獎勵！”
柳施施很感興趣：“什麼獎勵？”
“…你隨便提。”
“好！”點了點頭，施施突然想起什麼：“我記得柳茜茜很愛看書…你是不是喜歡她那樣的？”
“…怎麼又來了？”
沈長林無語，同時有點上火…
聽出了沈長林語氣裡的不耐煩，柳施施趕緊找補：“我就隨便說一下！”
“…我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現在？”
“楊帆在樓下等我，我們討論點事情。”
“帆哥嘛，那你去吧！”
不是女的就好！
……
討論什麼？
不是關於《左耳》，而是柏林那邊的消息…
楊帆帶來的最新消息，電影節的評委名單。
好萊塢演員傑克-吉倫哈爾、荷蘭攝影師安東·寇班、伊朗導演阿斯哈·法哈蒂、法國導演弗朗索瓦·歐容、法國女演員夏洛特·甘斯布、阿爾及利亞作家布阿萊姆·桑薩爾還有德國女演員巴巴拉·蘇科瓦。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評審團主席是邁克·李！
邁克·李的電影代表作很多，《秘密與謊言》、《維拉·德雷克》還有《又一年》…
他的偏好是講述現實生活中平民小人物的劇情電影，因此本屆柏林競賽單元中，樸實的現實主義電影鐵定更受邁克·李的關注！
歐洲電影節大獎得主往往是評審團主席決定的。
昆汀把金獅獎給過前女友索菲亞·科波拉，也把金棕櫚頒給過邁克爾·摩爾，蒂姆·伯頓直接爲阿彼察邦爭取到金棕櫚最高榮譽，阿謀連着兩次把最高獎頒給李胺…
就是對人不對事！
沈長林跟邁克·李沒有關係…
不要緊，只要他堅定支持《搜索》，《搜索》拿金熊的概率就有了！
“首先，《搜索》的風格很對他的胃口…”
“其次，本屆入圍的名單沒有英國電影！”
沈長林看了看入圍名單，然後搖頭：“…你看這個！”
楊帆趕緊看了一下，沈長林指的是《凱撒必須死》，導演是塔維亞尼兄弟…
“怎麼了？”
“這兩位意大利導演塔維亞尼兄弟跟邁克李關係不錯…”
“你怎麼知道？”
“他們是一個圈子的…”
邁克·李曾拿過威尼斯金獅獎，那屆評委就有塔維亞尼兄弟，聽說他倆盛讚《維拉·德雷克》，稱這部作品是難得一見的經典作品，爲這部電影爭取到金獅獎出了不少力。
投桃報李，邁克·李也應該在柏林幫這兩位一把。
比方說把金熊頒給他。
楊帆果斷撥打電話問了相關人員——他做海推，認識很多熟悉電影節幕後的人。
五分鐘後，掛斷手機，苦着臉看了看沈長林：“老闆，真讓你說對了！”
“哈哈…我記憶力很強大的…”
“現在不是記憶的問題，咱們《搜索》怎麼辦？”
沈長林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搜索》很多符合邁克·李的口味嗎？”
“對…”
“那不就結了，拿不了金熊，還有一堆銀熊呢，你怎麼這麼貪心？”
楊帆摸了摸自己鼻子：“行吧，我繼續原來的計劃，不過把目標變成評審團大獎…”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