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智凡興味的玩‘弄’着沾染上血跡的匕首,轉向一臉沉靜的陸子豪挑釁道,
“如何,換,是不換?”
“馨怡是我的妻子,把的妻子單獨留在刀口組做客,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 ”
陸子豪風淡雲輕的淺笑道,他知道程智凡是在故意挑起他的脾氣。
程智凡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爭強好勝。
他只有表現得對小丫頭毫不在意一點纔會讓程智凡對這樣的籌碼失去興趣。
“確實,不過貌似你忘了,刀口組是一個既不講情又不講理的地方。”
“那你到底想怎樣?!”陸子豪咬牙隱忍道。
很好,竟然也有陸子豪在乎的人!
人一旦有了弱點,就不再是無懈可擊!
和陸子豪鬥了七年,陸子豪總是那麼風淡雲輕、清心寡‘欲’,害他從來都沒有一種把陸子豪狠狠踩在腳底下的成就感。
程智凡在心底竊喜着,一副沒得商量的口‘吻’輕描淡寫道,
“我說了,要你的妻子留下來,三天後如果你想到‘交’換\妻子的籌碼了再來找我。”
這個男人一向都這麼霸道無恥麼?!
馨怡難以置信的望着那個一副勝券在握模樣的男人憤憤不平的想着。
大叔現在一定很爲難吧,她知道金鳳阿姨對他有恩,用陳剛的話說是恩重如山。
所以在聽到閻王爺爺死了金鳳阿姨被綁架了大叔不能再當做沒事人一樣和她玩撲倒,而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馨怡擡眸看到大叔青筋暴虐卻不得不隱忍的樣子,一抹心疼和滿足感狠狠撞進心裡。
她知道,出於道義,大叔不得不救金鳳。
那麼,大叔不願意拿她來‘交’換,是不是在大叔的心裡她也很重要,所以纔會這樣難以取捨?
不忍看到大叔爲難的樣子,不想看到大叔被人威脅的樣子。
馨怡掙脫大叔溫暖的懷抱,勇敢的站在程智凡面前,仰起驕傲的頭顱桀驁不馴的鎮定道。
“我留下來,讓金鳳阿姨走!”
毫無畏懼、又毫不猶豫的嗓音,甚至還未脫稚氣卻震懾住了當場所有人。
“不行!不許留下來!!”
陸子豪斬釘截鐵的反對着,重新將小丫頭拉緊懷裡保護起來。
注視小丫頭的眸光不再‘波’瀾不興,而是滿藏着疼惜和怒氣,她到底懂不懂這裡是怎樣危險的地方!他不許,絕對不許她留下來!
“很好,有勇氣!”程智凡讚賞的點點頭,對這小‘女’人更多了絲欣賞。
“大叔,我沒事的。我會保護好自己,你會想辦法來救我的,對吧?”
晶亮的大眼淡定的回視着大叔複雜的眼神,馨怡輕聲安慰着,帶着狡黠的笑,令人有種如沐‘春’風的信服感。
“不,丫頭,不要鬧,不許留下來!我不能答應。”
陸子豪急着否決着,有一種不可控感,似乎這一刻他不那麼認識她,她還是那個怕打雷怕閃電的需要躲在人懷裡被保護的小丫頭麼?
“大叔,帶金鳳阿姨走吧,我在這裡,等你!”
馨怡輕喃着,顧不得羞澀,踮起腳尖,在大叔冷硬的‘脣’上輕輕印上一‘吻’,是給大叔鼓勁,也是給自己鼓勁。
總是被大叔很好的保護着,也讓她來破例保護大叔一次吧!
在陸子豪被小丫頭突來的‘吻’怔住的時候小丫頭‘抽’離他的懷抱,敏捷的身子下一刻就已閃到程智凡身前。
“我答應留下來,你可以放人了!”
雖然也很害怕,雖然也很畏懼,馨怡強迫自己不要表現出來。
用自己跟金鳳阿姨‘交’換,算還清她曾救大叔的恩情,馨怡不想大叔欠金鳳的人情……
*
沒了小丫頭,有種心被掏空的感覺。
一想到小丫頭落在程智凡手裡,心如同被億萬只螞蟻給啃噬着,坐立不安。
他更寧願留在刀口組的是自己,無論接受怎樣的刑罰和酷刑都可以,就是不要像現在這樣折磨得他快要死去。
“義父是怎麼死的?!”
沉默許久,陸子豪開口問道。
義父的死很蹊蹺,上次見他還‘挺’硬朗、中氣十足的樣子再活二十年都不成問題,怎麼會突然死的呢?
“我……我不知道。嗚嗚嗚……”
“你天天和義父在一起怎麼會不知道?!”
“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兇?!爸爸死了我不難過嗎?爸爸那麼疼我,最難過的就是我了不是嗎?現在除了爸爸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你還兇我!”
雷金鳳很不爽的比陸子豪更兇的吼了回去,一向對她稱不上熱情,但至少也算客氣的陸子豪竟然,也會吼她!
“對不起,我沒辦法冷靜思考。”
是的,他失控了,一想到小丫頭還在程智凡手裡就沒辦法思考。
不知道程智凡會對小丫頭做什麼,下一步會提出怎樣變態的賭注。
無論怎樣變態他也得迎戰,他不能忍受小丫頭呆在刀口組多一秒的時間!
*
看着陸子豪不得不妥協的帶着雷金鳳離開,與陸子豪長達七年的戰爭中,程智凡有了首度的成就感。
屏退了所有下人,現在諾大的大廳內只剩下他和他的玩物,姑且,把這‘女’人定義爲他尚且感興趣的玩物!
“小‘女’人,想不到這麼快咱們就再見面了,想我沒?”
“自作多情和厚顏無恥一向都是您老人家的拿手好戲麼?”
馨怡靈動的眼閃着幾許不屑,尖酸嘲諷的話語配上她天真的神情別有一番韻味,讓程智凡無從生氣,反覺得有趣極了。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難怪陸子豪會捨不得留下你。你很勇敢!”竟然有膽主動留下來!
“我知道大叔一定會來救我的!”
馨怡如星辰般閃亮的眸子閃爍着無比堅定的光芒。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男人在救你之前一切都會是不可控的?”
馨怡的堅定和自信讓程智凡有一絲動容,步伐不由得靠近她將兩人的距離拉到只剩一寸,灼、熱的氣息惡意的吹拂到馨怡稚氣的臉龐。
馨怡茫然的搖着頭,似乎開始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
“還記得我們的定情之‘吻’麼?要不要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