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也是拿鄭天一沒辦法,只好買票進了這個鬥獸場。
然而就在蕭河買票的時候,卻是已經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
雖然鬥獸早已開始,可還是有不少人往裡面擠,蕭河不由得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票,這才發現上面連個座位號都沒有。
“啥意思?站票啊。”
隨着人羣,蕭河帶着鄭天一,鄭天一抱着快刀老齊,終於來到了觀衆席。
這才發現,原來真的是沒有座位,雖然也有一排排的臺階可以充當座位,但在這裡的人卻沒一個坐着的,他們不但站着,而且還在叫喊着,有的手裡還拿着類似票據的東西。
看着他們一個個的情緒激動的樣子,蕭河也好奇的把視線轉移到了鬥獸場中央。
就見現在是一隻恐狼在鬥一隻鱷蜥。
恐狼體型龐大,四爪站立時身高近兩米,體長超三米,脖子上一圈鬃毛裡面還長着毒刺,看上去就像是變大了的大灰狼,可行動卻比灰狼更敏捷,而且更加兇殘。
現在這隻恐狼臉上,身上已經全都是血了,但它卻沒有絲毫膽怯的意思,反而越戰越勇,越戰越聰明。
至於那隻鱷蜥,它渾身長滿了堅硬的鱗片,恐狼的牙齒根本咬不透,被恐狼的爪子划過去,立時火星飛濺。
它看似一動不動,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恐狼。
“鱷蜥長得好醜,我希望恐狼能贏。”
騎在蕭河的脖子上,鄭天一居高臨下,看的倒是一清二楚。
蕭河一聽差點笑了,這還真是鄭天一的脾氣,哪怕她現在變小了,可依舊還是外貌協會的鐵桿成員。
也就在這時,忽然有個人來到了他倆跟前,笑嘻嘻地說道:“哥,要不要下個注啊,來都來了,不玩一把可惜了。”
蕭河看着那人先是愣了一下,顯然他沒明白那人說的啥意思。
“下注?”
那人一看蕭河這樣就知道蕭河是第一次來,對此這樣的人他也早就準備了一翻話術。
“沒錯,就是買輸贏,反正看也是看,咱們花點小錢錢,也是圖個樂子,你可以先小玩一把試試手氣,贏了門票錢就回來了不說,還能贏點給孩子的爆米花錢,輸了無非就是多掏一張門票錢的事。”
“怎麼賭?”鄭天一倒是顯得很有興趣。
“簡單得很,恐狼一賠十,鱷蜥一賠五,買誰你都贏。”
“既然如此,那就買多的吧。”
說着,就見蕭河拿出了一枚普通金幣,“我買恐狼。”
“好嘞,一看先生就是明白人,我這就給您開收據。”
說完,就見那人一低頭,扯開衣服,在左邊胸口上按了幾下,跟着從他右邊胸口就彈出了一張紙條。
“這是收據,您拿好了,這場要是贏了之後您不想玩了,隨時可以到兌換處去兌換現金,要是您還想玩,也可以來找我,我繼續爲您服務,當然我找您也是一樣的。”
“好的。”
當那人離開之後,鄭天一卻有點不高興了。
“蕭,你真是太有錢了,有錢沒處花呀,你看那隻鱷蜥明明就要贏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買恐狼贏,雖然一個金幣對你來說不算啥,可你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那幫騙子啊。”
“他們怎麼騙了?”
鄭天一一撇嘴,“真是服了你了,你是不是聽他說了,買誰你都贏你纔買的?啥叫買誰都贏?那得是贏了才能叫贏,要是你買的那一方輸了,這錢不就打水漂了嗎。”
“可你剛剛不是還說希望恐狼贏嗎?”
一聽這話,鄭天一忍不住地揪了下蕭河的耳朵。
“啥意思,你這是在怨我唄?我那是希望,但並不代表我看不出來,恐狼都被打成那樣了,你告訴我它怎麼贏?”
“怎麼贏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最後會贏。”
“說的輕巧,好像你能看見未來一樣,我纔不信呢。”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就聽見周圍突然響起了一片叫喊聲和歡呼聲。
“上啊,我的狼,翻身農奴把歌唱,就看你了!”
“鱷蜥你挺住啊,稍微堅持一下下,那狼就廢了!”
鄭天一顯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趕緊轉頭看過去,與此同時,就聽旁邊又有人開始了嘆息。
“哎,什麼鱷蜥,廢物,真特麼的廢物。”
此時鄭天一的視線也已經落到了鬥獸場中央。
只見這時鱷蜥的嘴裡咬着恐狼的腦袋。
“這難道不是鱷蜥贏了嗎?”
可還沒等鄭天一說完,就見鱷蜥的腦袋無力地從恐狼的腦袋上滑落了下去,而此時恐狼則收起了自己脖子上的毒刺。
鄭天一看着,禁不住地眼見眨巴眨巴。
“難道說是恐狼自己把腦袋送進了鱷蜥的嘴裡,然後用毒刺扎死了鱷蜥?”
“很聰明嘛,就是這樣的,那恐狼其實一直在試探鱷蜥,也是在用身上的血來麻痹鱷蜥,刺激鱷蜥,最後在它查明全身鱗片的鱷蜥只有嘴裡這一處軟肋的時候,它才奮力一擊,並且一擊斃命。”
對於蕭河的解釋,鄭天一十分不屑。
“那它也受了那麼重的傷,我看還不如死了。”
蕭河卻是微微一笑。
“死了有時候很容易,但求生是動物的本能,就好比現在的人,不也是這樣嗎,不然的話,又怎麼會有東林城,還有這個山嶽城呢?”
鄭天一又一撇嘴,“算了,不和你說,反正恐狼贏也是我希望的。”
怎麼着都是鄭天一有理,蕭河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於是蕭河一舉手,衝着鄭天一晃了晃手裡的兌獎券。
“這下咱們有錢了,走吧,出去吃好吃的去。”
“我不,我還要在這看,這麼門票錢不能就這麼花了,得看個夠本才行。”
“看來得做持久戰的準備了,那我帶你出去買點吃的,咱們回來邊吃邊喝邊看,不耽誤。”
“不要!你自己去吧,我在這看。”
“你自己?你行嗎?”
鄭天一一聽,不由得又瞪了蕭河一眼。
“我可是個末日遊俠,什麼叫你行嗎,我必須行啊,你要是不放心,就把小齊齊留給我。”
蕭河也是沒辦法,於是便把她從自己的脖子上抱了下來。
看看她現在這身高,蕭河也是不禁搖頭。
隨即蕭河一擡手,就見一根沙子四方柱突然升了起來,直接把鄭天一跟快刀老齊給駝起了一人多高,這樣鄭天一就能看見場上的鬥獸了。
蕭河怕她掉下來,甚至還貼心地給她做了條安全帶。
“你在這裡等我吧,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