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伸出來那潔白的五指突然猛地一張,指甲竟然變得想鋒利的刀刃一般,緊跟着,那隻手一扣地面,狠狠地發力,再然後就聽見“咔”地一聲,那個焦黑的外殼徹底裂開,而從裡面竟鑽出來了一個渾身潔白,樣貌像人,但背後卻長着巨大的蝴蝶一樣翅膀的傢伙。
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但沒有任何性別特徵。
看到這蕭河似乎明白了,這傢伙應該是進化了。
那人微微睜開眼睛,兩隻眼睛也是同樣的潔白,他看了看蕭河。
“還我兄弟命來!”
說完,就見他翅膀一震,忽地如同颳了陣風一樣,突然衝到了蕭河跟前。
與此同時就見他兩眼光芒閃爍了一下。
那一瞬間,蕭河就是一陣恍惚,不由得輕輕晃了下腦袋,可等他再次睜眼,卻發現剛纔那個巨大的白***人竟然消失了。
周圍的景色也同樣發生了變化,黑牙的房子如同泡影一般慢慢消失了,跟着周圍的其他建築而已同樣開始消失,片刻之後,周圍整條街道都消失了。
蕭河放眼向四周看去,感覺所有的東西都歸於了虛無。
站在這個虛無的空間裡,蕭河還感受到了周圍時空的扭曲。
“蕭河,你就在這裡慢慢等死吧。”
剛纔那人的聲音在這片空間裡迴盪。
看來他也是知道就算是這樣他也打不贏蕭河,到莫不如把蕭河困在這裡,讓他像雕塑一樣,慢慢的渴死,餓死,曬死,被風吹死。
如果他要是知道這些死法都不可能弄死蕭河,那估計他會後悔吧。
就在這時,蕭河也是眼中光芒一閃。
《火眼金睛術》看穿幻術還是很小兒科的。
緊跟着就見蕭河一歪腦袋,目光便鎖定了懸停在半空中的那個蝴蝶人。
四目相對的瞬間,蝴蝶人也是一驚,但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這剛剛進化得來的幻術就這麼輕易的被蕭河給破了。
然而這時蕭河卻衝着他說道:“這就是你想出來對付我的招術?難道就沒點更有意思的嗎?”
一句話,那人心中的幻想就破滅了。
他愣愣地看着蕭河,心說這還是人嗎,難道他就沒有弱點嗎?
“老天啊,你不公平,不公平!”
那人絕望的嚎叫,可就在這時一股沙子卻已經輕輕地抓住了他的脖子,跟着猛地一拽,瞬間就把他帶到了蕭河跟前。
蕭河十分淡定地看着他。
“你殺我就公平了嗎?還是說,我被你兄弟殺了就算公平?”
一時間那人竟不知該如何回答,直到憋了好半天之後,那人才說了一句,“蕭河,算你狠,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話音未落,就見那人的身體竟瞬間化成了上千只蝴蝶,向四面八方飛去。
“這個能力不錯,可惜你跑不了。”
說完,就見蕭河突然伸手憑空一攥。
“地極領域”
此話一出,立時間就好似有一股風突然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緊跟着就在四面八方形成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再然後這道屏障又開始迅速地向回收攏,如同一張看不見的大網一般,直接把空中那上千只的白***又給收到了一起,並強行讓它們又重新聚合成蝴蝶人。
這時的蝴蝶人終於絕望了,在他看來,事到如今橫豎都是一死了。
不由得衝着蕭河大罵道:“你這個魔鬼,你早晚會遭報應的。”
蕭河卻是皺了下鼻子。
“你會幹泥瓦匠的活嗎?”
這個轉折着實有點大,蝴蝶人的腦回路一下沒跟上。
“你說什麼?”
“還能有什麼,你們把人家都給燒了,不得給修修嗎?你到底會不會幹。”
“你不殺我?”蝴蝶人都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了,可一下子蕭河又給他開了扇生存之窗。
“我從來就沒說過要殺你,另外我也給不了你你要的那種公平,但是我可以給你機會,你隨時都可以來殺我,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把人家給我修好了。否則的話,我就要考慮一下該怎麼弄死你的問題了。”
“好好,我這就去弄,保證把他的家弄得跟新的一樣。”
蕭河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幹嘛非要尋死呢。”
說完,就見蕭河在他的後背上一拍,那對巨大的蝴蝶翅膀就把他硬生生地給拽了下來。
這一下給蝴蝶人疼得嗷地一聲慘叫,後背鮮血和着冷汗瞬間就在他的腳下溼了一片。
“你這是幹什麼!”
“給你增加點仇恨值,省得你忘了你還要殺我這件事。”
那人狠狠地咬了咬牙。
“放心,這事我一定牢記在心,終身不忘。”
“嗯,這回你可以走了,明天我走之前,記得找人把人家給修好,不然,可就不是沒了翅膀這麼簡單了。另外你明天來的時候,記得穿件衣服,我拔你的翅膀,也是爲了你好,省得你穿衣服費勁。”
那人一聽,更是恨得牙根癢癢,心說我還得謝謝你唄。
隨後那人還是禁不住地瞪了蕭河一眼,“放心吧,我記住了。”
說完,他才轉身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蕭河不禁搖搖頭,心說這傢伙出場挺帥的,可惜到底還是沒啥用。
也就在這時,鄭一夫又跑了出來,“你怎麼把他給放了,幹嘛不殺了他,斬草要除根啊。”
蕭河不由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斬草除根?那我恐怕得把這一個村的人全都殺了才行。”
“想不到,你還有顆聖母的心。”
“算是吧。”
說完,蕭河的沙子便將從蝴蝶人身上扯下來的翅膀給變成了沙子,然後又給收進了體內。
至於這一晚,也就這麼過去了,再也沒人敢來找蕭河的麻煩,不過鄭一夫他們誰也沒有再睡着。
到了第二天,果然一大早的,那個蝴蝶人就帶着幾個人來黑牙家修東西。
看到他們來了,蕭河也就放心了。
再次坐上了車,鄭一夫開着車準備再次出村。
也就在他們剛剛要從村廣場穿過的時候,卻發現廣場上又聚集了很多人。
不過這次到不是要攔蕭河的,更不是來給蕭河他們送行,似乎是有什麼活動一樣,一羣人眼睛都直勾勾地看着村廣場上的那個臺子。
蕭河他們正好是從那個臺子的後面過來,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知道鄭一夫把車開過去,這纔看見,此時在那個臺子上,還有臺子下面站了一幫人,他們有的手裡拿着刀,有的手裡還端着槍,一個個的凶神惡煞一般。
另外在臺子上,他們還看見了那個老村長。
老村長趴在臺子上,有個人坐在椅子上,用一隻腳正狠狠地踩着老村長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