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女孩只好托起李幽講他放到自己背上,沒想到剛剛將李幽託上背,李幽胸口的黑色燙地像塊燒熟了的鐵烙,女孩也被燙地“哇”地一聲叫了出來,女孩的衣服上頓時被燙出來一個大洞,就連女孩背上的皮膚也被烙上了一個黑玉石的印記。
聽到女孩“哇”地一叫,李幽又被驚醒了過來,看到女孩背上的傷口又望了望自己的胸口彷彿明白了什麼“多管閒事,你自己回去吧,我一個人能回去。”李幽語氣變得異常虛弱。
女孩轉頭望向這個男孩,才發現之前的紫色瞳孔這會變成了普通人的瞳孔,有些懷疑自己先前是不是看錯了。“是嗎,哪我可走了。”
李幽試着使出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沒過兩秒鐘又不爭氣跌倒在地。
女孩只好扶着李幽慢慢下山:“真拿你沒辦法。”
兩人一直走到天黑纔來到了李幽家的當鋪,女孩剛剛將李幽放下,不知道從哪冒出一道黑影閃過,女孩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幽一躺到地上就不在努力保持意識了,舒服地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幽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奇餓無比,準備下牀又發現四肢無力。睜開眼睛卻發現父親李大春半爬在自己牀上睡着了,李幽用盡力氣才支撐起身子半坐起來,自認爲已經夠小心翼翼了,卻還是驚醒了父親。
李大春揉了揉眼睛:“幽啊,你醒了?餓不餓?”看見兒子嘴皮發白內心無比心疼。
李幽之前在心中謾罵的父親依舊對自己如此溫柔,李幽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可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咕”響了起來。
李大春眯着眼睛笑了笑,起身走開道:“你等着,我這就給你弄粥去。”
李幽望了望四周,好似不是在家中,這裡究竟是哪?周圍有一股淡淡香油的氣味,屋子裡除了一張牀一個板凳一張桌子幾乎什麼也沒有,看起來極爲簡陋。
門外除了鳥叫,還有敲木魚的聲音,難道這裡是?就在李幽胡亂猜測之時,一個白色鬍鬚的老和尚手持着一根禪杖走了進來:“這位小施主,是否身體有些不適?”
李幽雖然有些猜想到這裡是哪,但看到老和尚還是驚了一個呆:“你……你是住持?這裡是千島寺?”柳葉村附近的只有這麼一個千島寺,但李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躺在這裡。
老和尚撅了撅鬍鬚:“不錯,這裡是千島寺,你父親揹着你走了四十多里路纔來到這裡。”
“四十里?我爹能揹我走四十里?”李幽望着屋頂試着想象背一個人走四十里是什麼感覺,以父親軟弱的性格真的能走四十里嗎?
看到李幽疑惑的樣子,老和尚反問道:“四十里對一個兇級的戰士來說很稀奇嗎?老衲記得李大施主到達這裡的時候並沒有多少疲憊。”
“兇級的戰士?你說說比強級更強的那個級別嗎?(注:等級劃分1普通人,2紙級,3並級,4強級,5兇級,6狂下,7狂中,8狂上,9準神,10神級)不可能,不可能。”李幽又試着想象父親真的是兇級的戰士,然後又搖頭否定道。
老和尚確實一臉平靜:“這世上什麼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你的事情李大施主也告訴過老衲一二。”
“爲什麼?爲什麼爹擁有那麼強的實力卻什麼也不做?如果我有那種實力早就把楓葉山上的惡人一一剿滅了。”頓時李幽更加覺得父親爲人太過軟弱了。
“非也,非也,記得十幾年前我就與李大施主有過一面之緣,之後化緣的時候也碰到過他好幾次,那時候的他也是個像你一樣的熱血青年,仗着一身的武藝好打抱不平,是一個心腸善良的人,不過自從你爹娶了你娘,有了孩子之後就變得溫和起來。”老和尚如同將故事般地慢慢說道。
“爲什麼有了我娘,有了孩子就會變?”李幽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至於爲什麼?等你以後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這世上的罪惡不是單單以暴制暴就能解決的,每一份罪惡都需要得到感化。總之,你不要小瞧了你的父親,你父親是個很了不起的人。”老和尚說着李幽聽不懂的話。
如果老和尚是千島寺的住持,那麼他是一個很有威望的人,一個有威望的人都覺得自己父親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李幽不禁有些沾沾自喜,父親的形象在李幽心中也是節節高聲。
說着說着,李大春端着一晚熱粥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先放一會再吃。”看見住持也在,李大春像他點了點頭。
李幽看着父親哪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是有些深表懷疑老和尚的話,一個實力超羣的人不是應該行如風、站如鬆,舉手投足間都會流露出絲絲霸氣嗎。但又想到一個外人又何必騙自己呢。
住持見李大春來了準備起身離開:“老衲先出去下,等小施主用完齋我再爲他傳功。”
李大春依舊低腰笑着道:“好的,住持慢走,以後每年我會加倍這裡的香火。”
見住持走後,李幽繼續問道:“爲我傳功?爹,這是怎麼回事。”
“前幾日,你躺在門口一直昏睡不醒,看樣子似乎和你身上的那塊黑玉有關,周圍的醫生也束手無策,爹就將你帶到這裡來了。”李大春繼續坐在兒子身旁。
“我睡了很多天了嗎?黑玉?”李幽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太多想不通的地方了,又望了望自己的胸口,那塊黑玉似乎變淡了些。
李大春說着突然聯想到前幾日發生的一些事情,一驚道:“幽兒,前幾日你是不是上楓葉山了?”
“是啊。”
“那麼那兩個惡漢都是你殺的?”李大春的語氣有些緊張。
“不是啊。”李大春聽到這句話才慌了口氣,不過李幽又接着道:“我記得有一個惡漢是被自己人幹掉的,另一個纔是我殺……的,我……我居然殺人了?”李幽邊說邊回憶起前幾日的情景,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隨着回憶越來越清晰。
李大春一把握住兒子的雙臂,緊張道:“這件事千萬別跟外人提,如果別人問你,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聽到了沒有。”
第一次看到爹這麼緊張,“知道了,如果……”
“沒有如果,這件事情如果傳了出去,恐怕要有不少人要遭殃丟掉性命。”李大春一股命令的語氣道。
李幽也知道無論在哪裡“殺人償命”這種事都是萬古不變的,又想了想前幾日所做的事情,想起來還真有些後怕,看到父親這麼緊張李幽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低着腦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