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平平突然站起來身來,沉聲說道:“夜秦,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受害者,那婉清無助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婉清剛剛進了學院,大家都看不起她,那時候你又在哪裡。”
“如果這就是理由,那我非常失望,如果一段感情連這點都承受不起,甚至當做藉口,阿弟,你確實應該感到慶幸,這件事沒發現在成婚後。”夜昆毫不留情打擊,這不就是孤單寂寞嗎?
阿弟孤單寂寞嗎?但阿弟一直堅持着。
女人,呵呵···
從小就在一起,還抵不過別的男人片刻柔情,嘖嘖嘖···
巴臺輕嘆一聲,歉意說道:“夜昆,你也不要太激動了,這件事婉清確實有錯,作爲一位父親,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今天大家都在這裡,夜兄,巴某人給你陪個不是。”說完巴臺就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顯得十分有誠意。
說真的,夜昆寧願看他們一副囂張的模樣,也不想看見如此道歉。
這件事道歉就夠了?
“夜秦,對不起,辜負你了。”巴婉清朝着夜秦低沉說道,目光帶着被原諒的請求。
但那是不可能的。
夜秦突然輕笑了一聲,隨即朝着父母拱了拱手:“爹,孃親,我出去走走。”
也不等夜明和東門夢說話,夜秦就轉身離開。
夜昆剛想追上開導,不料巴婉清還先過去,夜昆也就沒去了,畢竟兩個人有什麼話,直接說清楚就好了。
潘平平似乎想追過去,但被自己的爹阻止了。
“夜秦,等等。”巴婉清在後面呼喊。
夜秦猛地停住腳步,沒有回頭:“還有必要這樣嗎?”
巴婉清緩緩靠近夜秦,走到夜秦的跟前:“我知道我這樣做讓你傷心,我也會經常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錯了。”
“夠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夜秦輕喝一聲,太西縣真是一個美好的地方,出了太西縣,似乎什麼都變了。
“你從來沒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過話。”巴婉清突然說了一聲。
這讓夜秦笑出了聲:“阿哥他們說的對,你配不上我!”說完夜秦頭也不回,走出了夜府。
以前也會偷聽到父母之間的談話,說巴婉清配不上自己,但夜秦也想證明,你們都是錯的,但是到了今天,原來自己是錯的。
東門夢還是有點不放心,讓夜昆看着夜秦。
而夜昆在走過巴婉清身邊時,低沉說道:“你會發現,你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就是叛了我阿弟!”
巴婉清看着那熟悉的兩道背影離開,至少現在不後悔,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
“夜兄,想起家中還有事,就不陪了。”巴臺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找個藉口準備走了。
夜明點了點頭,淡淡說道:“不送。”
巴臺也沒說什麼,而潘命拱了拱手也離開了。
然而當兩家人離開夜府之後,潘平平就忍不住說道:“我們爲什麼要低聲下氣!”
巴臺仰頭看着安康州的夜色:“現在的委屈是換來將來的強大。”
“等爹入了太京,自然什麼事情都迎刃而解了。”身後的巴婉清溫和說道,語氣帶着一種深沉。
“入了太京纔是開始。”潘命喃喃了一聲,太京不是一個好地方,但又無比的嚮往,真是讓人矛盾。
巴婉清並沒有跟着巴臺回家,而是跟着潘平平回了潘府,也就是相隔幾條道,畢竟都住在東城裡。
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
另外一邊,兄弟兩人走出了東城住宅區,來到繁榮的東市。
整個東市在東城的中央,佔整個東城的三分之一,可見東市有多大。
而安康州里面,也屬東市最繁榮,而東市旁邊不遠就是貴胄居住的地方,無比的方便。
兄弟兩剛剛走進東市區域,但想要走到東市中央的熱鬧區,那得很久。
除非今天在外面睡了。
不過就算是邊緣,也感覺到一股安康州的氣息。
在樓與樓之間相交着紅燈籠,一直延伸到底,擡頭就是一片紅海,照亮整個街道。
每間店鋪外還有特定的紅燈籠,五花八門,這也是一種習俗,希望自己的生意紅紅火火。
早聽說安康州的慶元節相當熱鬧,今年倒是能目睹了。
“喝酒還是找人打架,阿哥陪你。”夜昆一旁打趣道,想逗我秦哥開心。
要知道,我昆哥都沒這麼逗媳婦開心了,可見阿弟要大於媳婦。
“去花樓。”
“······”
夜昆直接懵逼了,阿弟居然想去花樓喝花酒,天哪···這就是自暴自棄啊。
“阿弟,不是阿哥話多,爲了巴婉清,就去花樓,真的···”
“阿哥,我已經過了成人禮了。”
“咱們找個酒樓喝酒,不喝倒不離開如何。”
“去花樓,阿哥你要是不去,那就算了。”
看看我阿弟那表情,恐怕阿哥這一轉身,你就要哭了吧。
算了算了,我阿弟也是從小慘到大,現在綠帽都戴上了,不就是去花樓喝花酒嗎?
身爲一個男子,就應該去目睹一番。
好吧,我昆哥其實也很感興趣,花樓應該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吧。
“阿弟,等等,我們沒錢,先去找孃親要點錢。”夜昆覺得回去就說,孃親,我們要去花樓,沒錢,給點唄。
然後孃親的表情肯定會很豐富。
“這樣不是更加刺激嗎?”
“······”
看來我阿弟是瘋了。
但現在要把這股瘋勁使出來,不然憋在心裡,自己就會瘋了的。
夜昆在書上看過一句話,不入安康樓,從未來安康。
可見安康州的花樓也是一種特色啊。
難怪爹那麼喜歡花樓,導致孃親一聽到花樓這兩個字,就會暴走,忍不住打爹。
爹老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