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楊睿一說出來意，雞毛撣子直接伺候到了腦門上。
“好啊，你還真是我的好弟子啊！”老太太差點生生氣笑，“說阿貓阿狗什麼的有點不禮貌，可你還真拉個學貓叫的來膈應我？你是生怕我活得太舒服是吧？”
“不是，老師伱消消火。”楊睿捂着腦殼道：“那姑娘基礎是差了點，但這不是有上進心嘛，要不然也沒必要到你這裡來……”
啪！
又是一撣子爆頭。
“少跟我在這扯淡！”老太太沒好氣道：“別以爲我不知，她是你的小相好！”
“誹謗，她誹謗我啊！”楊睿一臉正氣，“師姐你可千萬別信！”
張靚潁一個勁地小雞啄米，心裡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學貓叫》是劉亦茜唱的，按老師說的……
核彈級新聞啊！
可是……真沒檔期了啊！
“你先別急着拒絕。”徐芳笑道：“你要想想，有些作用力是相互的，她在我們這裡賺錢，你可以通過她搭上進軍寒國市場的便車。”
睡覺！
他是真不喜歡這個啊！
但是沒辦法，這種場合可由不得他。
楊睿皺眉，很是不解。
“所以楊睿，要加油了啊，希望下次參加這種活動的時候，不需要我再幫你跑腿買衣服了！”
徐芳嗤笑一聲，“寒國那點芝麻大的市場體量，和我們這裡根本沒法比，你是不知道，你那部《瘋狂的石頭》票房成績，在寒國那邊引起了多大的轟動。”
挑來挑去，最後他選了一套剪裁風格有點接近中山裝的衣服，上身效果還挺不錯。
腦中閃過孫亦珍那極品顏值，楊睿心裡還真有幾分意動。
但隨即他便搖了搖頭，自己的事都快管不過來了，操心別人幹嘛？
知道楊睿的心性，她也沒有再多嘴嘮叨，轉而問道：“那位寒國女演員的經紀人，昨天接洽時探了一下我的口風，聽她的意思，似乎是想來內地拍一部影片。”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鬧鐘和助理的電話合力叫醒，洗刷了一把，拖着準備好的行李箱登上了通往杭安的飛機。
知恩圖報啊，這你不得……請我吃頓好的？
“沒事就滾吧！”老太太罵道：“現在看見你就煩！”
“都不是。”黃博湊過來小聲道：“聽說是央視那邊壓下來的意思，導演爲此差點拍桌子罵娘了，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可以啦徐姐，就走個過場而已，沒那麼講究。”楊睿道。
“這一來二去的，耽擱的功夫可不就堆起來了嘛？到現在，拍攝進度都還沒過半呢！”
造型師一上來就想動頭髮，直接被楊睿給摁住了。
打開文本文檔看了兩眼……全是老掉牙的陳詞濫調，聽得耳朵都起繭的那種。
楊睿捂着腦門長長鬆了口氣。
然後就是楊睿最討厭的換裝環節，推送過來的移動衣架上幾乎全是西服……
這事情雖然可以由助手代勞，但畢竟這個獎項背景特殊，態度上還是要注意一下的，給人官方留個好印象嘛。
小丫頭最近被學前教育折磨地不輕，看到楊睿出現那叫一個歡欣鼓舞，以爲又可以帶她出去玩了。
都快憋壞了！
正琢磨着，經紀人徐芳忽然發過了一個文本文件。
“選角完了，有幾個演員發現新劇本里自己的人設完全變了……這麻煩不就又來了？”
畢竟《石頭》之後他就再沒接到過像樣的角色，心裡不踏實啊！
一旁的張靚潁看得又驚訝又羨慕，原來老太太還有這一面啊？
聽到這話，楊睿失望地嘆了口氣。
“小混球。”老太太罵着罵着就笑了。
照這麼說，大白魚一時半會兒估計還回不來。
“如果你將來想走出國門，這兩塊東亞跳板是你必須征服的地方。”
楊睿不以爲然地撇撇嘴，瞎講究！
“哦……”
劉亦茜啊劉亦茜，爲了你這拜師名額，我今兒可是差點破相了。
徐芳解釋道：“三線以上的明星，基本都有簽約合作的衣飾品牌，他們出席活動的衣服都是品牌方給專門量體剪裁的，完美顯身材。”
老老實實工作吧。
“怎麼樣，有興趣合作一把嗎？”
開什麼玩笑，現在正拍着《精武英雄》呢，特意修了這個略顯土氣的髮型。
看了幾段就感覺眼皮開始打架，遭不住。
楊睿聽着楞了一下，沒了這位嫦娥，這片子少了一大亮點啊。
唉，我不會被師弟滅口吧？
啪！
又甩了一撣子，老太太氣鼓鼓道：“看在你幫師姐解難的份上，這回就算了，下不爲例啊！”
“還愣着幹什麼？開嗓，練功去！”
唉，什麼時候我要是也能和老師這樣相處就好了。
“爲啥？她得罪導演了？還是自己不想演了？”
飽暖思XX啊！
要不，找大白魚回來深入交流一下人生？
養了這麼久，起碼幾個億的大單子啊！
“要不是當初你選我演了《石頭》，我到現在還是兩手空空沒作品呢！”
“說是寒冬一般蕭條的春節檔，結果《石頭》還是賣了24億，對寒國電影市場來說這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這是獲獎感言的範本，你可以自己節選拼接一下，明天或許用得上。”
嘭！
雞毛撣子破空而來，楊睿趕緊關門閃人。
“什麼話，你以爲這是衣服的事情嗎？這是咖位的象徵！”
“也得虧這是央視投拍的不怕燒錢，換一般劇組還真遭不住。”
頓了一下，他問道：“對了，《寶蓮燈》拍得怎麼樣了？”
“唉，麻煩着呢。”黃博一臉難色，“按照你那意見修改完劇本，前面很多拍的鏡頭都用不了，得重拍。”
“像你這種直接買成品往身上套的，那是十八線小糊咖纔會有的待遇。”
越是虛胖的人越需要這種外在的顯擺，等老子晉升百億巨星的時候，就算只套個蛇皮袋出門那也是時尚！
徐芳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屑，只能苦笑着搖了搖頭。
一路上，黃博都在他耳邊嘮叨着，看似感謝恭維，實則還是在試探着要角色。
“更高級的一點就不用說了，只要拿到了相關的形象代言或者品牌摯友約，一出來那就是專人專款量身定製的，天底下獨一無二的份。”
“要說最離譜的，還是嫦娥。”黃博撓頭道：“這麼重要的角色竟然也說換就換，真就是錢多燒得慌。”
打完招呼，他就被拖進了公司合作租用的造型中心，開始了造型修整。
“有些演員咖位沒見多高，架子倒是不小，直接給你來一句打死不演反派，這不又得協調換人？”
“那位野蠻師姐雖然沒成功，但不妨礙其他人繼續嘗試啊，這個孫什麼的，估計就是想搭一班你的順風車。”
“誰？孫亦珍？”楊睿訝然道：“她不是在寒國那邊發展挺好嗎？怎麼會想着來這裡拍片？”
“你先別急，不是還有《寶蓮燈》拍着嘛？”楊睿忍不住道：“踏踏實實演戲，以後會有你的舞臺的。”
“要不然，你以爲那部《野蠻師姐》爲什麼硬着頭皮也要來擠這個暑期檔？還不是眼饞我們這個市場嘛！”
飛機落地之後，楊睿和黃博第一時間親自去向組委會簽字報道。
回到別墅，楊睿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往牀上一趟就開始覺得無聊。
行了，啥都不用想了。
按照修改後的劇本，她的戲份可比原版重了不少。
“唉，謝謝老師，謝謝老師。”
出門的楊睿，先是去看望了一下二丫。
這一剪刀下去全，全毀了！
在他的堅持下，造型師只能無奈妥協，用髮膠固定了一個還算能過眼的造型，才放過了他。
“這一重拍，很多演員可就不樂意了，檔期對不上啊，這不得重新選角？”
“唉，這就滾。”楊睿轉身就溜，出門前又回頭道：“老師，您這才罵了幾句就開始喘氣了，身體不行啊，桌上那補品記得吃……”
結果楊睿只是陪她吃了頓晚飯，勉勵了幾句後就狠心離開了。
自家這位少爺，腦回路還真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
同行的還有黃博，這傢伙拿到了優秀新人男演員的提名，據說捧杯希望還不小。
“寒國市場的體量確實不大，但它和小日子在東亞文化圈裡都有很特殊的跳板地位，畢竟我們自己這個圈子，天然和大洋彼岸那邊是有隔閡的。”
一旁的徐芳卻是不滿地連連搖頭，“不是量身定製的，果然還是差點意思。”
說完頓了頓，她眨眼道：“而且，聽說寒國那圈子比我們這裡還開放，這姑娘也挺漂亮的，不是嗎？”
“咳咳……”
楊睿差點岔氣。
又來了！
這個經紀人不太正經啊，怎麼滿腦子都是歪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