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司馬龍飛一行三人終於從蠻界回來了。
幾個人剛喝了一杯茶,歐陽媽媽就心急火撩地問:
“你們找到藥膏了嗎?”
黑鍋老頭一臉興奮地回答:
“尋遍了深山老林一無所獲,正當準備放棄時遇上一個長年狩獵的山民,恰巧他急需用錢,我們付了高價,老獵人帶着我們尋找了十幾座山總算搞到到七八斤。”
七八斤?龍飛驚訝地瞪大眼睛,這加工製作成丹藥數量可太驚人了,所以詫異地說:
“這麼多?運氣也太好了吧。”
歐陽靜笑着介紹道:
“它居然生長在密林中的老鼠洞裡,要不是那獵戶,我們肯定空手而歸。”
龍飛有些不解地問:
“獵戶既然能找到藥膏何不自己拿去賣錢?”
黑鍋老頭笑了笑解釋道:
“在蠻界這玩意兒都必須由官府收購而且價格不高,私人買賣違法, 我們出了個天價又表明自己是中原商人得到貨會立即離開,獵人這纔敢冒這個險。”
司馬龍飛着急地問金磚,他好像對弄到藥膏沒什麼興奮勁:
“小丈母孃,黃金搞好了沒有?”
歐陽媽媽得意地一招手,起身往內屋走去:
“也不想想本小姐是誰,走,進去參觀參觀。”
一行人走進房間,滿滿一地金光耀眼的元寶將空間佔了一大半,板磚一樣的黃金變成了小小的元寶。
黑鍋老頭佩服得五體投地:
“歐陽侄女,你真了不起。”
司馬龍飛也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的確非常厲害,不愧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
他是真心實意表揚歐陽媽媽的手藝,但忘了誇獎女人千萬不能用‘老’這個字,老將出馬?歐陽媽媽那樂得像花兒一般的笑容僵在臉上。
司馬龍飛撲向金元寶,拿着一個仔細鑑賞:
“做工精緻,無以倫比,小丈母孃,我太喜歡你了。”
黑鍋老頭看到這麼多金元寶,也沒注意歐陽媽媽的表情,隨口說道:
“喜歡就娶了她做老婆。”
司馬龍飛站起來,看着手上的元寶說:
“那不可能,即使老妖精做夢都想嫁給我這英俊的富家子弟,也不過是異想天開。”
龍飛嚇得到一哆嗦,要糟糕,老妖精?做夢都想嫁給你這富二代?還不過是異想天開?唉,兄弟,你就是再不樂意也得委婉一點說,多少次不經大腦的信口開河都會被淹個半死,咋不記亊呢?
估計又要經歷一場完全可以避免的狂虐,雖然抗擊打能力強,但也沒必做這種無謂的犧牲,多多少少還是會痛的,關鍵人家揍你己揍出了豐富的經驗,肯定只打臉。
一切都沒出乎龍飛的預料,熟系的悲劇立馬開演,劇情一成不變。
電石火光,“嘭”歐陽媽媽一拳打中司馬龍飛的鼻子,然後氣呼呼地說:
“我做夢不是想嫁給你,而是打扁了你,英俊?我覺得完全還可以變得更帥,所以一定要幫幫你。”
鼻子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受到如此重擊,司馬龍飛頓時鼻血噴淋,眼淚雙流。
歐陽媽媽並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又一拳衝他左眼打去:
“哦,哦,見到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世容貌衝動得流鼻血,興奮得流眼淚啦。”
司馬龍飛 修爲也是很不錯的,他被打出火氣來了,龐大的拳頭朝着打過來的粉拳擊去,對拳歐陽媽媽擺明拚不過司馬龍飛,搞不好會受傷。
黑鍋老頭着急了,一閃而上,伸手扣住司馬龍飛的手腕,勸解道:
“衝動是魔鬼,得鎮定,好男不跟女鬥。”
黑鍋老頭有幾百年功力,他扣住司馬龍飛,那肯定掙脫不了。
“呯”,歐陽媽媽拳頭狠狠地擊中司馬龍飛的眼睛。
司馬龍飛連遭重擊,急得大罵。
“老妖怪居然拉黑架,你不想要這老妖精也不必非要硬塞給我,反正我是堅決不會答應。”
龍飛腦子發麻,忙轉身往外走:
“想必你們都餓了,我去弄幾條大點的肥魚。”
歐陽靜嘆了口氣,她也不明白司馬龍飛怎麼這麼喜歡討打捱?
“我去廚房燒點熱水。”
倆人剛走出房門,就聽黑鍋老頭在裡面支招:
“你這樣打不行,他一點事都沒有,得分工合作。”
歐陽媽媽非常贊同:
“那你扣住他的雙手,讓我好打臉。”
“嘭嘭嘭,砰砰砰,啪啪啪。”
站在門口的龍飛於歐陽靜都感到肯定不是一般的痛。
但今天司馬龍飛卻異常堅強,大叫大嚷:
“強扭的瓜不甜,打是打不出婚姻的,老妖精,我寧缺毋濫,誓死不從,死了這條心吧。”
黑鍋老頭給歐陽媽媽出主意:
“打顴骨下面,那裡比較痛。”
司馬龍飛立即發起怒罵:
“好歹毒的老妖怪,早懷疑你倆有一腿,果然如此,狼狽爲奸。”
黑鍋老頭氣得哇哇哇直叫:
“歐陽妹子,你休息一下,換我打,你按住他的手。”
跟着更響亮更密集更快捷的連環打擊聲響起。
黑鍋老頭是大能修者,出招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邊打邊贊:
“這王八蛋前世難道是條野牛,肉也太堅實了。”
歐陽媽媽十分佩服地說:
“這麼打哼都不哼一聲,非常有毅志力,看來可以考慮嫁給你,我最喜歡堅強的胖子了。”
話音未落,一直罵罵咧咧就是不喊痛的司馬龍飛立即殺豬般慘叫起來。
“好痛啊,你們打得好痛啊,我最怕痛了。”
跟着歐陽媽媽又說:
“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一定得想辦法嫁給你,這嗓門太不一般了,我很喜歡。”
剛還叫得那是一個慘的司馬龍飛立馬不叫了,鬱悶地問:
“老妖精,我到底是該叫還是不該叫?”
歐陽媽媽甜甜的聲音傳出:
“隨便你,反正叫不叫我都喜歡,就是非得嫁給你這小王八蛋,意下如何?”
司馬龍飛馬上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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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別想,少單相思了,連黑鍋這老妖怪都十分嫌棄你這老妖精。”
更加猛烈的打擊聲響起。
歐陽靜望着龍飛嘆道:
“去湖邊坐坐吧,看來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龍飛苦笑着點點頭。
兩人嘆着氣朝湖邊走去。
龍飛突然想到一件事,忙問:
“大胖子是不是病了,臉色不太好,人也似乎瘦了些。”
歐陽靜‘卟’地一笑,答非所問:
“你知道藥膏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嗎?”
龍飛想了想後搖搖頭說:
“這個書上沒記錄。”
歐陽靜往湖面扔了個石頭,激起一片水花,然後告訴了他答案:
“那是蠻鼠的排泄物經多年風化後形成的。”
龍飛沒收明白,不解地問:
“這跟大胖子有什麼關係?”
歐陽靜嘻嘻笑了起來,開心地說:
“司馬不是嘗過味嗎,那是老鼠屎,幾萬斤老鼠屎才能形成一點點。”
龍飛雖然也感到有點惡寒,但覺得司馬龍飛還不至於會這麼在乎:
“他總不會又嚐了嚐吧?”
歐陽靜更加樂了:
“那倒沒有,只是一吃飯老爺子就問茅坑裡的便便比老鼠洞裡的便便哪個味道更好,害得司馬一路上沒吃飽過。”
龍飛也樂了,難怪大胖子回來後連半個字都沒提到過藥膏,這傢伙食量大但胃口薄容易噁心:
“這叫因果報應,那次非拉着我們看他剛從茅坑裡挖出的黃金吃飯,還說什麼能讓胃口大開。”
歐陽靜忙搖頭阻止繼續討論此事:
“別說了,想起那次至今還有點噁心。”
龍飛嘆了口氣說:
“也害得我好幾頓沒吃飯。”
聽到隱隱約約傳來的打擊聲,歐陽靜有點擔心:
“可別真把司馬給打壞了。”
龍飛拿着釣竿準備釣魚,笑着安慰歐陽靜:
“放心吧,最多皮外傷,這世上能用拳頭真正傷害到他的人不多,況且媽媽他們也不會真正下狠手。”
歐陽靜也拿了釣竿坐在龍飛身邊,心有餘悸地說:
“司馬可真是鐵做的,這捱了上千拳了吧,換咱倆不臥牀半月恐怕好不了。”
龍飛將魚線甩進水中,解釋道:
“他經過天地精華錘鍊,只要腦袋還在脖子上就死不了。”
說來奇怪,司馬龍飛歸來,湖中的魚變得特別咬勾,一會就鉤上了許多。
黑鍋老頭走了過來,蹲下看他們釣魚。
龍飛笑着問:
“打完了?歐陽媽媽呢?”
黑鍋老頭指指小帳篷:
“累壞了,說是得休息片刻。”
歐陽靜連忙問:
“司馬呢?難道被你們給打暈啦?”
黑鍋老頭嘆了口氣,鬱悶地說:
“暈個屁,這小王八蛋正在裡面欣賞黃金呢,他孃的,真經打,最可氣的是問我們到底還要打多久,別耽擱他數元寶。”
龍飛於歐陽靜笑得前傾後仰,打人的累壞了,捱打的反而正悠閒自得地數黃金,怪亊。
黑鍋老頭大惑不解地說:
“有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上千拳都打不昏的人咋摸幾下暈迷了大半個月?邪門,害我陪了不少錢。”
龍飛臉一紅,他是罪魁禍首,立即岔開話題:
“您去看看都有些什麼魚,我們弄的魚真不好吃,還得您親自下手。”
黑鍋老頭忙拿過魚婁:
“好的,堂主,今晚魚宴。”
歐陽靜一聽魚宴,忙拉着黑鍋老頭囑咐:
“那您吃飯時可千萬別再提茅坑的黃金和鼠洞的藥膏。”
黑鍋老頭樂呵呵地保證:
“遵命,堂主夫人。”
離開綠州,拜別大漠,大家回頭看着浩瀚的戈壁灘,不勝唏噓。
歐陽媽媽嘆了一口氣,有些不捨地說:
“小飛,要回家了,呤首詩吧。。”
龍飛點點頭,略微想了想。
久別家鄉時日多。
歲月匆匆半消磨。
惟有老屋門前樹。
春風依舊人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