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曠,王道停下,看着梅八,欲言又止。
八爺猜想他可能有什麼爲難事不好開口,反正也累了,索性席地而坐,主動問道:
“兄弟,有什麼亊說吧。”
王道認真地想了想,表情嚴肅地告訴他:
“在清風閣我煉了一枚丹,能讓你連升幾階直接入聖。”
對於修行那是纏繞在梅八心中的陰霾,因爲自身經脈的問題這輩子能進九品已經是頂峰,對入聖晉王他根本不抱什麼希望,現在聽說能突破又驚又喜,不過有些狐疑 :
“老爹給我測過骨骼,說超凡九品是極限,入不了聖。”
王道點點頭又搖搖頭後跟他說:
“的確如此,七經六脈紊亂不利修行,但我這丹能疏通理順助你突破瓶頸。”
梅八高興得跳了起來,對於這神一般的兄弟他現在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忙伸出手:
“那還等什麼,快給我。”
王道鄭重地警示:
“但會很痛苦。”
梅八看了眼王道,有些緊張地問:
“十分痛苦?”
王道給予了確切的答覆:
“是的,而且弄不好可能會有危險。”
梅八吸口冷氣,想了想,一咬牙一橫心,堅定伸出手:
“拚了,不嚐嚐葡萄永遠不知是酸是甜。”
自從跟着這少爺,經歷多場戰鬥,梅八越發感到實力上的欠缺,得提升,江湖險惡,沒點真本事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王道將丹丸遞給他,一服清香讓梅八精神一振,忙問:
“好香,叫什麼名字?”
王道想了想後告訴他:
“此舟名曰躍龍門,我第一次練也不知效果如何,放心,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梅八沒想那麼多,拿過立刻呑下,丹藥入肚,腹內升起一股巨熱,燙,漸漸全身通紅,像被火燒。
“好熱好熱。”
見狀,王少知道梅八扛不住了,自己還是過於撥苗助長,而且低估了藥力,如果再不出手,梅八體內水分肯定會被燒乾,一掌緊貼梅八後背,另一掌緩緩往下一按:
“凝神入定,西功北引。”
片刻地開始在冒煙,這是他將部分藥力吸引值入了地下,四周草木瞬間被烤得枯萎,梅八漸漸地恢復了正常,王道爲施展移嫁大法耗盡全身功力幾近虛脫,忙服下回力丹,閉目養神。
己運功完畢的梅八慢慢清醍過來,轉頭看着臉色慘白的王道,嚇壞了:
“王少、王少……”
但王道雙目緊閉,面色顯得十分痛苦,梅八焦急地看着入定的少年,眼睛溼潤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站在旁邊護法,十天過去,梅八不吃不喝,寸步不離,刀己出稍,這時即使是天王老子要傷這少年,梅八也敢拚命。
終於,王道醒了,看看顯得十分疲憊的梅八有些感動,人雖入定但思緒還是清理的,這兄弟十天不吃不喝不睡,人都瘦了一圈,站起身拍拍他打趣道:
“咋了? 眼睛腫得像饅頭?”
梅八終於大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一鬆懈,直接往地上一躺,又擡起頭仔細看看王道,這才放心地躺下:
“你終於醒了,好險。”
王道拍着胸口有些後怕地說:
“是啊,險些咱倆都完蛋,不錯啊,半步聖王。”
梅八嘻嘻地傻笑着看着王道:
“呵呵,還不是託您福,不然我這輩子武體頂多超凡九品,不入流。”
王道非常認真地誇獎了他:
“這次創奇蹟主要是個人意志力的功勞,如果升階途中你有半點退縮懈怠,那我倆就危險啦。”
梅八大搖其頭,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兩人所冒的險,動情地對王道說:
“沒你什麼意志力都沒用,兄弟,謝了,呵呵,這次也算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聽到吃字王道的肚子咕嚕叫了起來,消耗太大得補充一下,笑着問:
“有點鋨,咱們是不是弄點吃的去?”
梅八拍拍胸脯大包大攬:
“好,你調息休養,我一人去弄就行 等着吧您,管飽。”
升階成功,心裡得意,扛着刀邁着六親不認步往林中走去
王道有些累了,席地而睡,迷糊中, “開餐開餐。”梅八大呼小叫弄醒了他。
伸個懶腰,來到飯桌邊,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好香,好豐盛,好手藝。”
蒸、燉、燒、炒、烤。
十大巨大海盆,肉堆得滿滿的。
“咋樣?”
王道下巴都要掉了,不由誇獎道:
“高啊,八爺,不輸酒店大廚,服了。”
梅八經不得表揚,立馬一付得意的神態自吹自擂:
“一般大廚哪有這手藝,。”
王少摸出二個小木桶告訴梅八:
“我這有幾桶酒,下山前偷師父的,真正的佳釀。”
“趕快拿出來啊。”
聽說有酒,梅八直吞口水,這些日子嘴巴淡出鳥來了,喝了一口後誇讚。
“不錯,真是好酒。”
王道大口啃着骨頭,嘖嘖稱奇:
“呵呵,這上面居然真的沾着不少肉呢。”
梅八幾杯酒下肚,舒適着呢:
“呵呵,肉骨頭下酒,天下少有,對了,王少,說說你師父吧,上次沒聽太清,我還是很小時候見過他,沒什麼印象了。”
王道先是懶得說,在八爺的再三懇求下才開始介紹自己師父。
“有什麼好說的,一個巨型的超級大胖子,除了睡覺就是狂吃,好像永遠也吃不飽似的。”
梅八沒好氣地說:
“這個我想象得到,你都這麼能吃,師父肯定更厲害,但你說他速度比你還快我不太相信,胖子走路都費力,怎麼跑得動?”
王道十分認真地告訴他:
“的確好快,他能追上鳥,我做不到。”
梅八知道這種亊王道沒必要說謊,佩服地說:
“那你師父太厲害了,但你咋知道他比鳥快?”
王道想到師父滿着他的一些事不由得樂了:
“爲了吃大胖子可以忍受蚊蟲叮咬埋伏在草叢中,哪隻鳥不走運從上面飛過,他就像閃電般一躍而起瞬間將其捕獲,然後偷偷摸摸溜到後山烤着吃,生怕被我發現要分杯羹。”
梅八也樂了,這師徒都是吃貨,突然想到一個亊,忙問:
“哦,對了,王少,你吃那麼多怎麼很少見你拉呢?”
王道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功能說出來有點像炫耀:
“那是因爲我體質特殊,吃下的東西多半會轉爲能量,自動增加內力。”
梅八驚得跳了起來:
“我的天啊,咱們想增進點修爲,那得日夜苦練,你吃些肉都在增加,唉,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王道搖搖頭,一臉無可奈何地說:
“現在你知道我在山上爲何只能吃素喝湯的原因了吧,基礎不牢修爲不穩。”
梅八一揮手,扔給王道一壺酒:
“接下來咱兩幹什麼?”
王道接過直接喝了一大口,然後笑着說:
“過了這山就是梅庒,咱們給你爹送刀啊。”
梅八遙望高山,彷彿能看到自己的家,雙目微微乏紅:
“回家,五年了,該回家看看啦,也不知道老頭子想不想我。”
王少有點失落,這世上除了師父,自己一個親人都沒有,拍拍梅八的肩,嘆息道:
“不管他想沒想,至少你在想,人啊,心有牽掛也是件幸福的事。”
木腦袋的梅八哪會注意這些細節,他開始不停介紹山庒的風土人情,這倒是讓王道一下開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