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最近不愛搭理梅八 ,只因八爺老叫他 廚子,三認爲沒素質的人才會把有這門天賦特長的人稱廚子,他覺得要尊稱爲‘師’,而要成爲真正的廚師,聰明的天份,艱苦的努力,創新的思維缺一不可,而自己是其中一員 。
爲此八爺譏嘲了好幾次,認爲至少聰明二個字與他挨不上邊。
結果惹怒了三少,弄的美食只給師父一人品嚐,而且非要看到師父吃完才離開。
王道有時故意剩一些,三少卻居然寧願倒掉也不給八爺解解饞。
弄得梅八暴跳如雷,幾次氣得要與他斷交,三少哼了一聲,立馬要跟八爺算自己存在他那裡的錢,說取出來捐掉,這種威脅讓梅八立刻服軟,因爲他知道三就一根筋,萬一短路真會做得出。
雖然兩人鬧得不太愉快,但三少的天賦讓八爺十分服氣。
無論多複雜的武技在他手一遍熟練,無論多惡寒的食材經他手都成美食。
在王道的勸說下,梅八覺得三少畢竟晚一輩,而且存在自己這的錢數額巨大,千賭氣萬賭氣不跟錢賭氣,便烤了條魚請他吃。
三少看見魚,立馬講了和,而且覺得沒必要爲點小事弄得不愉快,聰明不聰明又不會讓掉塊肉,這次顯然是自己太過較真了,所以滿大山捉來很多各種各樣的蟲,辦了個百蟲宴算是給八爺賠禮。
雖看看都噁心,但三少一加工,鮮、香、嫩、脆,妙不可言。
那種味蕾的享受不是用言語可表達的。
害得梅八鑽山溝爬地洞拚命捉蟲,因爲他是一個狂熱的美食愛好家。
捕到蟲三兒倒也大方地爲他加工,不過得分掉一半給王道吃。
三少卻不會加入捕捉,他說只有親自弄到食材口感才絕妙,雖是個歪理,但梅八無可奈何,蟲這玩意太難烹製了,三能夠將它們弄成美味,這是天生的才華,後天很難學象。
梅八還對三少的另一門絕技十分佩服,因爲他肯定做不到。
八爺善烹魚,但他不敢踫河豚,太毒。
捨命吃河豚,這種魚鮮美無比,最鮮是它的肝,最毒偏偏也是肝,刺破一下手或許就要了你的命,所以梅八不敢弄它。
但三少行,他能去除毒素,烹製出鮮美的河豚。
這令八爺佩服得五體投地。
沒有真本事你很難讓一個廚師佩服另一個廚師,因爲他們都是十分高傲的羣體,而這個職業很講天分,手藝不是傳給你就學得會的。
高明廚師的天份往往無以倫比,接受師承的基礎上要發揚光大,讓人們的舌尖永遠充滿新鮮感。
比如這百蟲宴就是一種創新。
但梅八捕蟲技術太差,忙活一夜三二囗就沒貨了,不過癮。
他知道王道是山裡長大的,這方面經驗豐富,便每天找他嘮叨個沒完,王道無奈,只好偷偷摸摸等三少休息了也去捉蟲,他一出馬收穫自然不錯,害得三少連誇梅八長技術了。
抓到的蟲子品種不同,製作方法當然也不同。
有一些蟲子非常肥胖,而三少竟然不加工,去掉頭切掉尾,弄點調料,請師父生吃。
王道剛開始有點抗拒,只是不忍抹三兒的面子,試了試,這一試,停不下來。
梅八雖吞着口水,不過堅決不嘗,他警戒性很高,對生食也很排斥,這師徒吃得越香,八爺疑心越重,對於邀請試試味是堅決不肯,兩人讓他吃了太多虧了,大悽慘,滿滿都是傷心淚。
在山裡呆了一段日子鐵族派人來請,因爲爲了感謝大家遠道趕來解團,鐵達漢特意從很遠請來了漠北最有名的廚師,讓兄弟們品嚐異域 美食。術有專工, 師傅的燒烤手藝真叫一絕,光聞聞香氣就讓你垂涎欲滴,不但手藝十分高明,而且用料奇特, 全部用香木慢火烘烤,油滴在香木上,那股濃郁絕對讓你食指大動。
當然燒烤不成席,各種野味自然由三少掌勺,每個菜都香飄四溢,動物內臟是最難弄的,腥、臊、騷、臭…但到了他手中,撒把鹽,揉揉,搓搓,摔摔,過幾遍水清洗,什麼異味全除。
尤以爆炒肥腸,紅燒肚片更是下酒妙品。
席間,鐵達漢端起酒碗,虎目含淚,只是還末開口,就被打斷。
梅八舉起酒碗,懶洋洋地說:
“有半個謝字咱們都不是兄弟。”
鐵達漢愣了愣,將酒一乾而盡:
“謝什麼謝,我只是納悶,啥時候欠了你五百金幣?”
梅八打了個哈哈,沒說話,因爲這個不能說。
三少是個木腦殼,他非常熱情地替梅八作證:
“那次喝醉酒,在春花樓,達叔你包了個頭牌小姐,錢不夠,找八爺借了五百。”
所有人嗶然,各種異樣的目光看向鐵達漢,少族長看上去挺正派的,原來好這一口,真是人不可貌相。
狐王馬上敬了三少一杯酒,不經意地問:
“那八爺當時在幹嘛?”
三少沒經大腦脫口而出:
“你傻啊?當然也在春花樓,八爺比較厲害,包了二個美妞,貴啊,八百一個。”
看大家對這話題興趣很高,三少有點飄飄然:
“師父當時也想上去,可惜師孃過來送湯,壞了師父的好亊。”
王道頭都大了,啥智商?這又關你啥事?用的着說這麼清楚嗎?
有時間,有地點,有人物,關鍵居然還有價格。
一個花樓頭牌?還二個美妞?師父也想上去?只因被師孃壞了好亊?,經這有鼻子有眼一描述,那此地無銀都肯定會有三百兩。
你哪個方陣的啊?不知道這些是萬萬不能透露的,弄不好要出人命。
王道開始琢磨,得教育教育他,必須封口。
勝男那皮鞭可不是鬧着玩的,她不會管你上沒上春風樓,有想法也罪不可恕。
三少先還有點得意洋洋,但傾間發現情況有所不對。
望望梅八沮喪的臉色,看看鐵達漢尷尬的表情,瞅瞅狐王眼中的怒火,糟糕,立即意識到說錯了話,這個問題不好圓場,咋辦。
憨人只有笨辦法,裝醉,他竟直撲撲往地上一倒:
“我喝醉了,他們在春風樓時我並不知道,反正師父沒來得及上去。”
我的娃,能不能閉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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